听见哥哥要求，杨可馨装模作样的叹气：“你真是麻烦啊，等下，等下。”
    过了一会儿，又道：“好了，进来了，你要干嘛？”
    “帮我看看龙之小指的直播间，看看有没有视频信号放出来。”
    杨可馨严肃脸，嗯了一声，噼里啪啦半天，很正经的道：“黑屏啊，哥你要我看什么？你们怎么又开始直播了呢？”
    杨轩安静片刻，道：“没事没事，没信号你就好好上课去。”
    等杨轩挂了电话，杨可馨死盯着直播间，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弹幕都没有。显然大家都在憋着，生怕杨轩发现异常。
    偏偏杨轩是个没朋友的家伙，听了杨可馨的话，虽然还有些怀疑，又找不到别人求证。想了想对老白说：”下次小心一点啊。”
    老白点头。
    弹幕笑疯。
    “冷哥呆萌”
    “冷哥呆到没朋友”
    “冷哥好容易骗，一说就信，一说就信，和高智商风格不符合啊”
    “龙之小指弱智光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冷哥有妹妹啊”
    “妹妹gj！”
    “我虽然是个女的，不过妹妹嫁我，我们一起看冷哥”
    在老白关信号开信号的这几分钟内，虚拟现实的咖啡馆一直没有动静。
    没词儿的小罗和忘词儿的龙王，一脸懵逼，总之就是不发一言，一副“你猜我们为什么要直播”的态度。
    说起来，这种虚拟现实装备有特殊的对等条款。
    简单地说，越是高级的虚拟现实设备，看到的场景越是细腻逼真。对方如果是vr眼镜，看到的龙王和小罗形象就非常模糊，只能知道对方大概的形象，就连声音都很粗糙。以此对应对方在这个世界中的模糊形象。
    杨轩他们看见的龙王属于高清步兵状态，直播间的观众看见的龙王面部和声音则被模糊处理，毕竟这是虚拟现实通讯，受隐私条款保护。
    所以现在观众大概的知道，龙王是个胖子，小罗个子不高，具体的面部细节则不太清楚。
    对于丁瓜来说，龙王和小罗的形象更加模糊不清，至于龙王和小罗脸上一脸懵逼，丁瓜是看不见的。相反，他能看见龙王和小罗“平静”的看着自己，似乎直播对龙王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甚至连解释都不想解释。
    就在此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服务员打扮的杨轩拿着一个老式的板砖移动电话走了过来，背对着丁瓜，毕恭毕敬的对龙王说：“龙先森，卡特议员的电话。”
    说完，他看着龙王，口型：“莫尔。”
    口型做了一次，随后他转身离开。
    回到现实世界，老白问：“你跟龙王提示什么了？“
    “莫尔，”杨轩看着屏幕，道：“一部小众电影，不知道龙王看过没。”
    事实证明，杨轩的某些属性和宅男属性是共通的，龙王果然看过莫尔。
    他拿着电话，滴里嘟噜说了一段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外国话”。随后挂了电话，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这画风怎么换的这么快？
    丁瓜愣了，刚才不是还在要账号吗？现在怎么又赶人了呢？
    杨轩在屏幕外解释道：“莫尔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人为了掩盖自己以前的罪证，不得不翻一个更大的罪来吸引别人注意力，然后这样恶性循环，直到无法收拾。”
    老白哦了一声，气定神闲，似乎已经明白杨轩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问：“然后呢？”
    杨轩就知道老白装高深，道：“如果龙王本意并不是购买这些珠宝呢？”
    老白皱眉：“不购买珠宝，龙王傻吗？”
    杨轩揉眉，想着这种卖关子对老白这种智商来说显然差距太大，索性直说：“龙王不傻，不，我们不是谈龙王傻不傻的问题。这么说吧，龙王本来目的根本不是购买珠宝，而是另有目标。你闭嘴，不许插嘴，等我说完。”
    “另外的目标比这些珠宝更加值钱，也更加引人注目，如果龙王现在对目标下手，说不定会被其他人发现，从而功亏一篑。”
    “所以他利用直播吸引各方的注意力，让大家以为他的目标就是这些珠宝，从而让他可以从容的对真正的目标下手。”
    等杨轩说完，老白安静一会儿，问：“那是什么目标啊？”
    杨轩道：“我不知道。”
    老白皱眉，道：“龙王居然这么有心机，亏你发现得早啊……”
    杨轩只觉得刚才所有那些话都是鸡同鸭讲，忍了忍道：“现在要让那些劫匪知道这件事情。”
    老白惊讶：“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让劫匪知道老白这个计划？不是我说你，老杨，龙王怎么说都是我们兄弟，你这么做，是胳膊肘往外拐啊。我真是看错你了！”
    后面荣晓燕忍不住插嘴：“你这智商也是够了，这是目前解释直播的最好借口，那些劫匪如果真的这么理解，就不会怀疑我们为什么要开直播了。”
    老白皱眉道：“可这和珠宝案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李洛忽然道：“那不一定，如果劫匪真的这么理解，他们会发现，这些珠宝比他们想象得更扎手。其他下家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就算有，也没有合适的出货渠道。而且这件事情已经挑明，其他下家肯定不会这个时候跳出来接盘。”
    “所以除了龙王，他们可能根本没有其他下家可选。”
    杨轩默默点头，这个李洛也不是完全没脑子。
    劫匪当然还有很多选择，不过现在卢中全城戒严，晚一秒出手就多一秒的危险。杨轩他们等得起，劫匪可等不起。
    果然，当老高刚刚回到监控室不到一分钟，丁瓜的电话再一次打来。
    这一次，是个手机号码。
    “先拿三千万来，给你们一半的货。”
    电话那边，有个冷冰冰的声音，但是在扩音状态下，杨轩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个声音中带着的焦躁和急切。
    李洛猛然站起，道：“怎么办？”
    杨轩想了想，道：“我们要先搞个大新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