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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地你们可明白?”
愤愤地甩下袖子,阿棠直接转头对住陆慎行:“这个道理,相信二当家一定明白。然我爹纵然明面上肯定会封锁消息,暗地里必定会派人四处寻找。二当家,你说呢?”
陆慎行正眼都不看她,拿着卢明净的宝石匕首,给自己修理指甲。
他身后之人倒是走到大当家跟前,低头耳语,大当家脸色这才好了很多。
那头在说悄悄话,阿棠这头光是盯着陆慎行,恨不得那匕首长了眼睛,直接把他手指给削断了。
现在事情明摆着,虽然冠“二当家”的名号,这陆慎行的影响力,在龙虎寨中屈居第一是错不了。
他应该也不是原本的寨中之人,而是另外一股神秘的力量。
被人忽略的王虎,这会儿再也忍不住地跳出来大吼:“当家的,莫要听这个女人信口胡来?我看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说真话!”
大家还未反应过来,王虎扭身就朝阿棠冲过来,直接把她压到桌面上,双手对着领口大肆撕扯。
王虎身如大山,阿棠随便一挣,就觉骨腕剧痛,忽的,这大山突然飞走,她也跟着委顿滑倒在地,讷讷急急地捂住外衫的领口。
王虎并未飞得很远,陆慎行把人抓回来,正是在施暴的那张木桌上,他的身形远不如王虎壮硕,然而飞速的几下动作,轻巧地压制了王虎的挣扎。王虎仿佛瘫了一般,浑身使不上力气,他的脑袋被人抓在手里,陆慎行那个小白脸悬在他的上头,捏开他的嘴巴扯出舌头,手上闪着寒光的匕首,横削过来,他都没觉得痛,舌头已经掉了下去。
阿棠躲避不及,软软热热的半截东西撞到她的脸上,然后滚落到裤子上,接着便是噗嗤噗嗤喷涌的血水,从上面的木板缝里,沿着桌腿,糊了她一身。她抖得不成样子,极力克制下,才没有马上昏过去。
陆慎行松开瘫软的王虎,王虎掐着自己的脖子垂落到地,嗓子里含混着声音,朝大当家那边爬。
作恶者半蹲下来,在他背上揩干净了匕首,轻赞一声:“这东西还算好用。”
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没人去拯救地上濒临死亡的王虎,大当家支支吾吾地,好半天才道:“慎行,你这是做什么。”
陆慎行莞尔:“这两天查清楚了,王虎勾结外人,想要铲平龙虎寨,不,说准确点,是他想要坐上您的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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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这舌头割得,真残暴,感觉要割掉我得似的。
象山——极度自负自恋
这时王虎还在地上爬,身下扫出一条粗长的血痕,那张乌黑发紫的嘴巴里,空洞洞毫无一物。
他费劲地朝大当家脚边爬去,大当家听了陆慎行的话,正徘徊在信与不信两者中间,他偏向于前者,王虎这人一向不太好管教,很多时候做事也不提前通知他,搞得他很没面子。这次说去象山附近,他就不赞成,象山下有卢家的私舍,万一惊动了卢家那个小霸王,他们要怎么搞?果然吧,还是弄了个烫手山芋回来。
但是当时寨子里已经被王虎撺掇得热火朝天,他也不好说。
现在王虎惨是惨,血流得也多,两只眼睛瞪得像死鬼,可偏偏还没死,大当家不好一脚踹到他的脸上,于是把两条腿都转移到铺着虎皮的座椅上,眼睛朝陆慎行飞过去:“虎子是咱们的好兄弟,多年来尽心尽力慎行你说的可有证据?”
席下本有人悲痛大喊,想要给王虎出头,然陆慎行看着年纪轻轻,高强武艺不谈,偏偏还出手恶劣残忍,一时也不敢上前。
陆慎行堂而皇之地坐下来,于怀里抽出一张丝帕子,仿佛对地狱恶鬼的行为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反倒是享受其中。
一人愤恨至极,抓着大刀指向陆慎行的鼻尖,对寨中老大大喊:“当家的!他能这样对虎子不义,哪天心情不顺,会不会对当家的动手?!”
大当家啐了他一脸:“瞎说什么,慎行要是有这种心思,当初就不用救我!”
他扭头又去看陆慎行,陆慎行斯斯文文地笑了一下,配合着柔和的面部轮廓,让人幻觉他是一块蓝田高山上的温暖美玉。
陆慎行叫一声小卓,小卓快步上前,把一包东西递交给大当家。
这里面便是王虎勾结云冈城的书信往来,以及大面额的银票定金,还有一夹子的金银珠宝。
寨内大部分人都不识字,大当家叫小卓一一念来,小卓念得磕磕碜碜,但那意思非常清楚,此次绑票行为本来就是预先设计好,明面上是绑架勒索,暗下里正是给了云冈城府衙理由,几日后里应外合进攻龙虎寨,适时王虎出面,便可取代当家位置。
小卓刚刚念完最后一个字,大当家脸色墨黑,不光是他的脸色阴得吓人,堂内大小领头全数青着脸。
“剩下的,大当家自己处理吧。”
陆慎行笑了笑,将匕首插入腰中,一捞手,拎着鸡仔一般的阿棠,迈步出去。
阿棠本就不舒服,领子还吊在青年手上,刚走出营外不远,扑腾着从陆慎行手心里落下来,扶着一根粗壮的老树弯腰呕吐。
陆慎行才不管她,施施然地继续往前走。
阿棠吐得差不多,前后看了看,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赶紧揩嘴跟过去。
得了,这个姓傅的,几句话把龙虎寨搞得天翻地覆,还没人能动他,跟着他是最安全的。
原本跑了一夜,身子早就虚脱不已,给她一张木板就能睡得昏天暗地,但是人形保命机就在前头,她还是得拼命跟上去。
阿棠气喘如牛的跑过去,陆慎行腰上一把优美的唐刀,发髻上的红绸带迎风飞舞,步子走得不疾不徐,阿棠实在跑不动了。一抬手就抓上了这人的腰带。
陆慎行侧过脸来,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弹,阿棠痛叫着收回手,想骂人也没那个胆子,她讪着脸发笑:“刚才那些信件证物,都是真的嘛?”
如果是真的,便是有人在利用绑架一箭双雕,一是可以除掉她,二是能够给官方送上一个剿匪的好名声。
答案可想而知,真的很简单。
陆慎行鼻腔中轻嘲着哼了一下,然后慢慢道:“臭。”
说她浑身上下都是臭的,阿棠领悟得很及时。
阿棠这辈子服侍过两个主子,两个都是风光霁月眼高于顶,但都没陆慎行可将自负自恋表现地如此淋漓尽致。
好在她在誉王手底下进行过高阶训练,厚脸皮已经锻造得炉火纯青,早没有所谓的自尊心一词。
阿棠抬着手臂送到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点头赞同:“真的很臭诶为了避免臭到您,敢问哪里有方便洗澡的地儿么?”
陆慎行只管走,阿棠只管跟,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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