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痴心错付,我认!
“世子又来做什么?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世子何必一看再看?”
曾滟那温柔的声音之中透着浓浓的哀怨,一瞬不瞬的看着杜炜晔,红肿的双眸之中透出了痴迷之色。
杜炜晔未曾言语,神色冷素的坐在了桌旁。
曾滟的眉头皱了皱,唇边扬起了一抹苦笑,竟是话锋一转,再次开口。
“若不是世子昨日拦了妾身,阻止妾身寻死,妾身都要怀疑世子是不是要来确认妾身死没死了。”
这句话,透出了浓浓的自嘲味道,哀怨亦是更重了几分。
杜炜晔坐在桌旁,平静的看着曾滟。
“说吧,你要什么。”
“什么?”
曾滟蹙眉看着杜炜晔,不知道是在反问,还是在重复杜炜晔的话。
杜炜晔道:“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本世子为什么没能离开,你的心里也清楚。”
“既然是你算计了本世子,又何必再演这么一出寻死觅活的戏码?”
杜炜晔声音很冷,锐利的视线落在曾滟的身上,极具压迫感。
杜炜晔昨天离开军营没有直接回襄王府,而是派人请了襄王妃,在府外见了一面。
杜炜晔直接跟襄王妃说清楚了外宅发生的事情。
杜炜晔心中清楚,襄王妃必然一直派人盯着外宅的情况,所以有些事情他不说,襄王妃也会知道。
既然如此,杜炜晔还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挑明,也好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是谁算计了他!
杜炜晔想的没错,襄王妃确实是早就知道了曾滟受伤的事情,心中担忧。
她急着见杜炜晔,所以得到杜炜晔的信儿,襄王妃就立刻出了府。
杜炜晔开门见山,直接质问襄王妃有没有派人锁门,并且给他下药。
他脸色阴沉,情绪激动,襄王妃不敢隐瞒,只能够全盘托出。
杜炜晔从襄王妃的口中得知,给他下药,确实是襄王妃的主意。
只是,襄王妃并未让人把房门锁上。
而且,襄王妃给杜炜晔准备的药,也是下在了饭菜之中,是为了给杜炜晔还有曾滟“助兴”的。
她这样做虽然是有些过分,可是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襄王妃反问来问杜炜晔,曾滟受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炜晔毫不客气的告诉了襄王妃,曾滟寻死,是因为他对曾滟无意。
而且,他在外宅水米未进,却仍旧中了算计!
那么算计他的人是谁,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杜炜晔明确的告诉襄王妃,曾滟心术不正,留不得。
杜炜晔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跟曾滟发生什么,但是,即便是曾滟与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杜炜晔也不能留下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在身边。
襄王妃有些犹豫,但是得知曾滟让人锁了门,又给杜炜晔下药,也知晓曾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见杜炜晔那般坚持,襄王妃到底还是妥协了。
毕竟襄王妃虽然想抱孙子,却不想家宅不宁。
如果曾滟真的不安分,那让她做外室,只怕她也不会甘心。
但是,曾滟毕竟襄王殿下军中副将亲戚的孩子。
纵然曾滟出身不好,可是襄王殿下副将的面子,不能全然不给。
曾滟算计杜炜晔是不假,可是养外室本就不光彩,而且给杜炜晔下药,最开始还是襄王妃的主意。
杜炜晔跟襄王妃都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不会直接要了曾滟的性命,亦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所以,杜炜晔跟襄王妃商量之后,决定杜炜晔今日来跟曾滟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好让曾滟闭紧嘴巴。
如果曾滟识趣,一切都好说。
如果曾滟不识趣,那么杜炜晔就只能够采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了。
杜炜晔收敛了心思,一瞬不瞬的看着曾滟。看到曾滟的那张脸上,出现了一些“皲裂”的痕迹。
“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曾滟瞪着杜炜晔,毫不客气的反问出声,泪水却瞬间涌了出来。
“我演戏?世子既然觉得我演戏,何不直接让我死?!”
“是!我承认,我确实是算计了你,可这也是襄王妃教我做的,我哪里做错了?”
“我对世子一片痴心,担心口服的药物会伤到世子的身体,这才改用了催情香来助兴。”
“而且,我愿意做世子的外室是不假,可给世子张罗着纳妾养外室的人,不正是襄王妃吗?!”
“若不是襄王妃先提出此事,我如何得知?”
“若不是襄王妃同意我住到此处,我又怎么会住过来?!”
“若不是世子前天晚上过来,我又如何能够见到世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
曾滟情绪激动,接连控诉,抑制不住的咳嗽出声。
她紧紧地攥住床单,撑起自己的身子,恼恨的看着杜炜晔。
“世子前天晚上说过,你承认自己做错了不是吗?怎么?如今所有的过错,就都推到我的身上来了?!”
杜炜晔语塞,不自觉的皱了眉,心中发梗。
曾滟强撑着下了床,踉踉跄跄的几步走到了杜炜晔的面前。
杜炜晔眉头深锁,抬头看着曾滟。
“我寻死觅活?哈哈……我演戏?”
“杜炜晔!我真的是一颗真心喂了狗!我为什么喜欢了你这样一个敢做不敢当,只会推卸责任的男人!”
“嘭……”
一声巨响,杜炜晔警惕的起身,曾滟竟是突然将桌子上的茶具尽数扫落在了地上。
杜炜晔拧眉看着曾滟,只觉得她似是在发疯。
可是下一瞬,曾滟竟是做出了更加疯狂地举动。
只见曾滟动作利落的从地上拿起一块碎瓷片,她的手登时被瓷片扎破,鲜红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沿着曾滟的胳膊滴落。
可是,曾滟对自己的伤,似乎全然未觉。
曾滟决绝的瞪着杜炜晔,“杜炜晔,我对你从不演戏!休要用你那些肮脏的心思来想我!”
“对我喜欢的人,我甘愿付出一切。但是,我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
“不就是痴心错付?我认!”
曾滟嘶吼出声,毫不犹豫的抬手,抓着那瓷片便朝着自己的脖颈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