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人都是自私的,谁也不例外
要不然,你自己解决一下?
这句话,绝对是男女之间同处模式下的禁忌,尤其是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身体又相互贴合着,心里想要表达的明明白白,话出口,却完全变了意味。
像是突然间急忙打了方向盘,掉转车头的车。
背向而驰。
于是明明白白的话变成了赤裸裸的暗示。
是的,这话落进任何人的耳朵里,都会像是刻意调情的暗示。
调情,调的是情趣。
至于目的,自然是为了情趣之后要发生的故事。
但墨庆白在这种事情上,总会是任何人中的例外,犹如游离的标记,他的情趣总是很不知趣。
“把我弄出火后,就想着脱身离开?”墨庆白的声音变得格外低沉,就算是深夜未开灯的房间,黑漆漆一片,白芷似乎都能看见那张陡然间泛着寒气的脸。
冻结一切。
那低沉的语气,更是让她的后脊背一阵飕飕冷意。
因为离得近,白芷能感受到墨庆白的呼吸,带着灼热,烧的她脸颊通红。
墨庆白原本离开的手,再一次的,紧紧的搂住了白芷,比之前的禁锢,更加的用力。
白芷被这突如其来加强的力量吓到了,心想墨庆白应该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生气了。
他的怒气不仅表现在话里,还有行为上。
这么用力的箍紧自己,是想把她硬生生揉进他的身体里吗?
“你见过会自己熄灭的火吗?”
可能是房间里的湿度太低,再加上说的话多,墨庆白的嗓音从喑哑变得干哑,沙沙的声音带着细致分明的颗粒感。
像是沙漏里一粒粒掉落的沙子,很容易让了忘了时间的流逝。
“燃烧物烧干了,火不久灭了?”白芷肯定见过啊,没有燃料,火不就灭了,自己一个文科生都记得初中的物理知识,墨庆白作为哈佛的高材生,会不懂………
“你的意思是,让我烧干?”
墨庆白质问的声音有点冷,那是春天尚未散去的料峭。
“那能怎么办?”
白芷很委屈的开口道,被墨庆白揽在怀里,手徘徊在墨庆白的胸口,很想指尖绕着滑一圈。
但也只能想想。
这种时候,做这个动作无异于火上浇油,万一墨庆白兽性骤起把自己就地正法,那就危险了。
“既然是你引出来的火,就应该由你把它熄灭。”
“能叫消防员吗?”白芷怯生生的问道。
“除非你想让我大半夜去找别的女人解决生理需求。”
墨庆白说这样的浑话,还是保持着极稳的呼吸,可以想像得到,他说这句话时一本正经严肃的脸。
“不想,我真的不想!”
让别的女人,解决生理需求………
这句话明显是触碰到了白芷最敏感的神经,会有女人把自己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身上去吗?
不会。
但白芷的不想,并不是纯粹的指这个,因为后面加了“真的”这两个强调的字。
越是强调,越是说明有问题。
墨庆白一开始没有听出话里的异样,可怀里白芷的轻颤,让他再度审视着白芷的这句话。
他终于是明白了,白芷和谢晚晴的交易是什么。
白芷要做什么。
明白的下一秒,是墨庆白的震惊与错愕,他根本不会想到,白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她做了。
墨庆白能想象的到,白芷为此做了多大的努力,下了多大的决定。
他臂弯的力量加强,将白芷搂的更加严实。虽然没有说话,但却用自己的行动向白芷诉说着。
人都是自私的,谁也不例外,唯一可能产生无私念头的原因,叫做爱。
她真的很爱自己。
墨庆白深切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自己也很爱她。
这一点,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让白芷清清楚楚的体会到。
“再用力,我就要窒息过去了,我……我给你解决还不行吗………”
白芷羞红了脸。
虽然语气有些发颤,但还是说完了。
反正都是自己的男人,哪里不能摸?
…………
夜真的很深了,尽管外面明月高悬,但因为窗帘合上的严严实实,没能过让一丝光线穿过。
房间里依旧漆黑一片。
现在的宇州,已经步入夏天,不过凉如水的夜晚冷却了所有的温度。
冷凉,是窗帘挡不住的。
慢慢的渗透进房间,只不过,房间里的一切似乎都与外面不一样。
不是寂静无声,而是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是冷凉如水,而是散着灼灼的热量。
还有揉杂着薄荷香,兰麝香的荷尔蒙气味,弥散在空气中。
似乎眨眼间,就已经天亮了,早上的阳光,虽然不耀眼,却还是能过直直穿透窗帘射进房间。
让人的眼睛,有着轻微的刺痛感。
白芷伸出两条白皙柔嫩的手臂,在被子上搜寻了一圈,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你的衣服。”
床边上,墨庆白俯身,把刚拿起的衣服扔给白芷。
“什么时候醒的?”
白芷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眼前的墨庆白,视线有点模糊,但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墨庆白已经洗漱好了,在系着皮带。
“没醒多久。”他现在说话的嗓音,就跟昨晚很不一样,是湿润的,但同样的好听。
“公司早上有个会议,我先去一趟,你可以晚点来公司。”
“哦。”
白芷右手挡在了自己的眼前,她还是觉得阳光很刺眼,明晃晃的落在身上。
从指缝间落下的光,形成斑驳,白芷不自觉地想起了晚上的事情,脸上的金色变成了红色。
好在,墨庆白已经离开了房间。
“坏人!”
白芷嘟着嘴,娇嗔着说道。
“昨晚肯定是个圈套,明明已经计划好了,就等着自己踩上陷阱,然后自动落入他的手中,太坏了!”
白芷躺在床上,愤慨了一段时间。
然后起床,洗漱,出门。
大厅里,白芷的爸妈们已经是坐在餐桌上,吃着吴叔早就准备好的早餐。
白芷看着他们,自己在楼梯走着,二楼到一楼的过程,白妈和谢妈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可能是白芷自己做贼心虚,总觉得他们的眼神里有着异样的东西。
至于做的什么贼,只有白芷,墨庆白两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