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夜少冷不喜欢自己,负责又有什么意义?
“你的意思是,双重人格最后只能留一个?!”
白芷一脸惊容,瞪大了瞳孔死死的盯着墨庆白,眼神里,既惊讶,又恐慌,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不是因为小腹的疼痛。
是因为想到墨庆白可能离开她。
再也无法见面。
墨庆白最终还是决定,把双重人格的所有事情,包括三十岁之际,人格融合,只能有一个人格存活下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白芷。
他看着神情越来越惶恐白芷,很清楚,这种事情的确让人难以接受。
白芷眼里的害怕与不舍,触动着他的心弦。
“关于人格融合的事情,我也并不清楚,私底下询问过很多神经科以及脑科的专家,都没有明确的答复。”
“在医学上,同时存在两重独立人格的案例几乎没有。”墨庆白神色浮过一丝惘然,看着白芷焦灼不安的眼神,他竟然也开始担心自己的存亡问题。
以前从来没有过。
有这样的念头,是因为害怕,害怕失去白芷。
“那个道人……有告诉你怎么才能在融合之后存留下来吗?”白芷说话时都已经带上了颤音。
墨庆白摇着头,谁去谁留,就像是扔向天空的一枚硬币的正反面,落下之后,究竟是哪一面,完全取决于天意。
谁能说得清楚。
白芷看着墨庆白那张毫无情绪的脸,鼻子却是一酸,她知道此刻墨庆白的脑海里肯定闪过生与死,心里格外的心疼。
“你会陪着我的。”
白芷突然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抓着墨庆白的手,紧紧的握住,不愿意松开。
掌心的温热彼此传递着。
“你一定不会抛下我一个人。”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出奇的寂静,墨庆白的另外一只手,伸到白芷的额头,替她撩开了几缕飘在眼前的头发,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无声无息,但却很温柔,很难得。
白芷恍惚间,看见墨庆白在笑,那面瘫似的脸容,真的拉开了寻常无法得见的弧度。
“我还没有恢复关于你的记忆,是不可能离开的。”
这是墨庆白的答案,可白芷不爱听,更不愿听,嘟嘴嘟的很高,“你恢复记忆之后,难道不是更加离不开我吗?”
墨庆白的脸上的笑意化的更开,像是一抹和煦的春风,吹撩着白芷的心,酥酥痒痒。
所有的恐慌,担忧,不舍竟然在此刻消失的干干净净,她眼里,也只剩下墨庆白的那一抹笑意。
四目相对,两人凝视了片刻,没有再说话,似乎彼此做好了约定,安安静静。
但心里,却埋了颗种子,栉风沐雨,芽尖撑破了种皮,破土而出。
那是心意,也是情愫。
白芷在房间里躺着继续休息,墨庆白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随后,她给夜少冷发了条微信,想要约个时间把房子的钥匙交还给他,但夜少冷并没有给她回复。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
白芷抬着头,弯着眉在想,夜少冷这时候在干嘛,连回条微信的时间都没有吗?
但夜少冷并不是因为太忙而没有回复白芷,实际上,微信提示响起的时候,他一直拿着手机,看着白芷发给他的那几行字。
只是,迟迟没有回而已。
“白芷的微信?”
一旁的翁捷瞥了一眼,并不意外的问道,也只有白芷能让夜少冷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翁捷也是刚跟夜少冷见上面没多久,最近通告比较多,日程紧,就连现在也还是她避开陈姐的视线,偷溜出来。
她摘下一角的口罩,喝了一口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奶球的咖啡,苦涩从舌尖的味蕾蔓延至整个身体。
确实很苦。
“你并不需要那么纠结。”翁捷瞄了一眼夜少冷,神色平淡的说道,“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怎么样。”
那一天,从西合院离开,夜少冷拉着翁捷去喝酒,两人都喝高了,脑袋昏昏沉沉,然后就在就近的一家酒店住下。
意乱情迷,当晚也是发生了两人都未曾预料到的事情。
可翁捷并不需要夜少冷为此负责,在她看来,这仅仅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何况,夜少冷不喜欢自己,负责又有什么意义?
她看的很开,今天把夜少冷约出来见面,也是为了开导没有看开的夜少冷而已。
翁捷是真的没有想到,夜少冷竟然比她还要矫情,甚至需要她来开导,主动表示没关系。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因此怀孕,如果真的怀上了,自己该怎么办。
人流吗?
她不愿意。
可如果不做,当红明星,未婚先孕,她的人气会瞬间跌破低谷,从大红大紫变得一文不值,甚至会有无数的黑粉恶意攻击。
网络暴力,当明星的最清楚。
她经历过低谷,所以不希望自己坠落下去,就算要离开娱乐圈,那也得先找到一个能养活自己的人,而且还要真心相爱。
前一个条件,对她来说很简单。
可后一个条件,却真的很难很难,难在自己除了夜少冷,就没有看上眼的。
在夜少冷沉默的这段时间,翁捷的脑袋里也是闪过各种可能,各种画面。
“我时间不多了,还要赶往剧场拍摄,我可不希望被爆出耍大牌,让导演、男主等半小时的新闻来。”翁捷拉下口罩,颇为无奈的说道,随后也是给了夜少冷一个甜甜的微笑。
看得出来,她心里没有任何的负担。
“我送你。”
夜少冷看着她说道。
“不用了,你还是先自己想想,怎么摆脱那个囚笼吧。”
翁捷眨了眨眼,提着包,离开了咖啡屋,随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她还真的是一个随性的人,一个人在大街上,也不怕被认出来,遭遇诸如上次绑架那样的事件。
翁捷让师傅开到经纪公司,然后自己再从公司出发,前往剧场。
夜少冷透过咖啡屋的窗户玻璃,看着翁捷上了出租车,直到车驶离视线之内。
他的脑袋很乱很乱,似乎要炸裂开来一样。
一个人,在咖啡屋坐到了下午两点。
然后给白芷回了条微信,告诉她钥匙就留在她那,他暂时没有时间去拿。
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拿。
至少,要留下点什么,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