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救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程世阳脑子差点爆炸开来，这么一条鲜活的生命，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就因为自己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
    程世阳一万个不相信，一定还有救，苏秦一定还有救。
    那个年轻的医生摇摇头，一脸无奈，“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病人已经……”
    “啪！”
    程世阳直接给了那医生一巴掌，“胡说。”
    一巴掌过后，程世阳直接将他举了起来，“你在骗我，骗我。”
    “咳咳咳！”
    年轻的医生像是一个粽子，轻轻松松的被程世阳举起来，脸憋得通红，很是难受。
    院长跟其他医生极力劝阻。
    程世阳放下那个年轻医生，一个箭步冲向手术室。
    跟着，程世阳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苏秦。
    此刻，手术台上狼藉一片，苏秦的身体被一层白布盖着，显然医生已经放弃了手术，不再救治。
    程世阳掀开白布，看着安详的苏秦，他一脸颓然。
    这一刻，程世阳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冷的，自己好像被世界孤立。
    此时此刻，程世阳才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弱小，连一条生命的把握不住，自己还能做什么？什么修炼天才，什么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全tm的废话，在死神面前还不是只能看着？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程世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殷若瑄走了过来，“程先生，请节哀，你朋友已经死了！”
    “滚。”
    程世阳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苏秦一定还有救，有救。
    “对，有救，一定还有救。”
    程世阳拉起苏秦的右手，试了试她的脉搏，“脉搏还在，还在，医生还有救。
    仿佛是将要溺水死亡的人看到一株救命稻草一般，程世阳嘶吼道，“医生，病人还没死，快做手术，快啊！”
    程世阳眼睛通红，精神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地步。
    “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其中一个最为年老的专家医生肃然说道，“病人虽然还有脉搏，但接下来的手术做跟不做没什么差别，病人的死已经注定。”
    “胡说。”程世阳猛的上前，一脚将那个专家医生踹倒。
    “你疯了？”殷若瑄一脸憎恶的看着程世阳，“你太无理取闹了！”
    程世阳什么也不管，一把将那个医生从地上抓起来，“我不管，只要病人还有一口气，你们就得救她，快，给老子做手术。”
    刚刚院长已经从医生们口中得知了消息，他深吸了口气，对旁边的程世阳说道，“年轻人，你的朋友伤势很重，子弹几乎是擦着心脏穿透后背的。也就是说，现在的手术已经进行到了心脏部位，相信你也知道，心脏是人体最为重要的部位，碰都碰不得，如何进行手术？”
    “难道你就这样放弃？”程世阳放开那医生，面向院长吼道，“难道你们医院就没有做这种手术的医生？”
    院长苦笑，“可能你不知道，这种手术是世界顶尖的手术，手术虽然有成功的例子，但这样的例子全世界不超过三起，而且还是权威的顶级医生带头做的手术。”
    “那你们为什么不行？”程世阳不依不饶。
    院长继续说，“我们没有那技术，一旦涉及心脏的手术，我们全都无能为力。心脏周围密布各种毛细血管，神经组织等等，要做这样的手术必须有娴熟的手术刀法，精神力，耐力，以及强硬的心理素质。”
    “你是院长，难道你也不行？”
    “别说我不行，国内恐怕找不出一个能做这种手术的人。”
    听了院长的话，程世阳渐渐安静下来。
    “哎！”
    院长长叹一口气，道，“大家收拾收拾现场。”
    “等等。”
    陡然间，程世阳面向众人，做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举动，“这手术，我来做。”
    “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这怎么可能，这手术就算是全世界最为杰出的天才专家医生也办不到，你怎么可以？”
    殷若瑄瞪大了的眼睛，一脸不信，但旋即就反应过来，“程先生，我我们知道你朋友的现状对你打击很大，所以……”
    不给众人啰嗦的机会，程世阳直接吩咐起来，“快，给我换衣服，你们从旁辅助我，我来手术。”
    ……
    在院长的安排下，紧急手术室的们再一次关上，上面的灯也瞬间亮了起来。
    手术室内，医生们眉头紧皱，心中惊骇不已。
    开什么玩笑，这一类手术世界上成功的例子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程世阳怎么可能成功？
    殷若瑄以及几位专家医生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他们虽然程世阳不熟，但在手术上他们绝对相信有足够的实力优胜程世阳。
    这并非夸夸其谈，因为人家本生就是医生，经验丰富，资历深厚，这不是程世阳可以比拟的！但奇就奇在这里，一个没有任何医生资历的人居然要做这种十死无生的手术，这不是在过家家吗？
    很难得的，众人的想法一致，但在院长的淫威之下，众人只能由着程世阳胡来，免得多生事端。
    手术台上，程世阳汗如雨下，殷若瑄则担当起为他擦汗的职责。
    “距离左心房0.0001厘米，切。”
    “接下来进行血管链接。”
    “下面是日肉组织缝合。”
    ……
    手术台上，院长在一边指挥着。
    程世阳做最为重要，同时也是最为先的切割手术，很难相信，一个没有动作手术刀的人居然能够准确无误的切开皮肉组织，完成了一系列不可能完成的手术。
    在场围观的专家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除了震惊还是真，找不到任何言语来表达内心的心情。
    “呼！”
    程世阳深深的吐出口气息，“病人情况怎么样？”
    “现目前一切正常。”殷若瑄小声回答，“手术很顺利，但要做完手术至少还需要五个小时。”
    “嗯！”程世阳点点头，“继续。”
    此刻，程世阳脑子里想的东西很简单，两个字，“救人。”
    手术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程世阳没有一点慌乱，手术刀、裁缝针越来越熟练。
    若是古武界的云景、皇天、莫老等人看见，绝对会惊呼的。
    这还是人吗？
    这小子修炼堪比坐火箭，就连给人动手术也这么nb，还要不要人活了！
    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距离手术完成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殷若瑄已经感觉到站不稳了，脚掌发麻，冰凉。
    这对那些医生来说不算什么，长达三四个小时的手术实在太正常了，但他们脸上的惊讶于震惊却从未消失。
    院长更是从程世阳动手术刀的那一刻开始，嘴巴就没闭上过。
    天才，绝对的天才。
    除了天才二字，众人已经找不到任何形容程世阳的词汇。
    时间飞逝，转眼间手术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距离结束不远了！
    “不好，病人心率在下降，心跳也变慢了！”殷若瑄看着电子仪器上的标示，心里一凉，终于还是出事了！
    程世阳眉头紧皱，手术刀飞快滑动，“现在该怎么办？”
    “没救了！”院长叹了口气，“年轻人，放弃吧，已经很不错了！”
    程世阳不语，神色坚定，众人的劝诫没有阻碍到他的动作。
    看着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程世阳，殷若瑄觉得程世阳很特别，整个人被手术台上的灯光照得闪闪发亮，帅气高大的形象顿时在脑中里印下，挥之不去。
    “不行，心跳、心率还在下降。”
    殷若瑄看到这一幕，整颗心像是被丢到的北极，拔凉拔凉的。
    没救了，就连殷若瑄也这样想。
    这个世界上存在奇迹那么一说，但那都是电影小说里面的，现实里真的有奇迹吗？
    有，肯定有。
    程世阳给苏秦做手术这就是奇迹，两人能够挺到这一刻同样是奇迹，但奇迹能够一直伴随下去吧？
    这一点对于众人来说，是未知，无法想象，更无法预测。
    看着电子仪器上的心率图，众人的心跳也跟着下降。
    苏秦早已失去自主呼吸的意识，氧气罩不停为苏秦输送氧气。
    程世阳咽了口唾沫，动作不停，但让人惊异的是，程世阳的动作越来越快，众人只能看见手术刀与双手的残影，眼睛已经跟不上那种频率！
    院长与其他几位医生看傻了！
    做手术讲究的是慢、准、稳，而程世阳的做法却颠覆了众人的常识。
    众人现如今只有一个想法，“程世阳放弃了！”
    事实上，众人的想法是错误的。
    程世阳并非放弃，而是拼命，他一直相信苏秦一直灵魂深处在坚持着，要不然也不会给自己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现在，苏秦一定是坚持不了了，所以自己必须加快动作，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结束手术。
    十五分钟转瞬即逝。
    殷若瑄手中的毛巾掉落在地，“病人心跳，停，停了！”
    哐！
    手术刀掉在地上，程世阳整颗心跌落谷底，“手术完成。”
    嘀嘀嘀！
    电子仪器发出病人已死的提示音。
    手术室内安静极了，这滴滴滴滴的声音就像是在为众人奉献生命的赞歌一样。
    “终究还是失败了！”程世阳一脸茫然，心里一阵绞痛。
    扑通！
    程世阳的精神在这一刻被抽干，一屁股坐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但程世阳却在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听到一声惊呼，“心跳，院长，心跳。”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世阳慢慢恢复意识，慢慢睁开眼睛。
    这是一件屋子，灯很亮，周弥漫着一股药水的味道。
    簌簌！
    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回旋，程世阳能够分辨出来，那是写字的声音。
    程世阳并没有立马起身，他就这躺着，一动不动，思绪却在转动。
    程世阳在心中暗暗念叨苏秦的名字，眼前浮现出关于苏秦的一切，一时间，程世阳觉得心里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