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杰哼了声，扭过头去，似乎是生气了。
    在苏橙橙身后，九尾和九命欣慰地抱团抹眼泪。
    “呐，橙橙大人终于有点主人的自觉了。”
    “真的是，孺子可教也。”
    讲台，语文老师继续讲，“《山海经·南山经》是创作于战国时期的一篇散文，下面那一段，找一位同学来读一下……就……董小茉吧！”
    “啊？”
    董小茉想哭，她今天真的超级超级倒霉。
    “又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青，，，什么玩意。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什么玩意。有鸟焉，其状如，，，什么玩意……”
    同学们都笑了。
    董小茉也不想被当成笑柄，可是那些字她的确是不认识。
    语文老师当即板起了脸孔，“不认识的生词就不知道事先查出来吗？”
    “老师……我们每天有那么多作业要写，哪来的时间预习啊。”
    “行啊，既然你不喜欢预习，那么喜欢写作业，把这段连同翻译，抄30遍，明天早上上课之前摆在我的办公桌上，让我过目！”
    “呜呜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你坐下吧！同桌起来读！”
    东方沐白站了起来，他身姿笔挺，如同修竹，磁性的嗓音配合着抑扬顿挫的音调，
    “又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青?。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有鸟焉，其状如鸠，其音如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
    女同学秒变花痴脸，个个跟打了鸡血般兴奋不已，面红耳赤，纷纷朝着东方沐白暗暗放电。
    就连语文老师这个已婚妇女，也难得娇羞了一把，“沐白同学读得非常好，清脆又不失婉转，流畅又不失基调，很好很好，董小茉，你可要好好跟你同桌学习才是！”
    董小茉一个劲地点头，东方沐白淡淡的，笑而不语，如同一缕春风，温和舒雅，即便是落座之后他的背脊也始终挺得很直。
    “这段是说，东三百里的青丘山，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狐狸却长着九条尾巴……”
    语文老师讲道，“看下面的注释，《山海经》大体是战国中后期到汉代初中期的楚国或巴蜀人所作，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
    “报告！”
    苏橙橙猛地站了起来，“老师，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是有九尾狐的！”
    因为，九尾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啊！
    “我说没有了吗？”
    “可是您说荒诞不经……”
    “那我又说它不存在嘛？”
    “呃，没……”
    “坐下！”老师不悦。
    金秀杰抿唇笑，“扁桃体，让你发炎了吗？”
    苏橙橙没搭理他。
    这个时候东方沐白转头，不着痕迹地看了苏橙橙一眼，又很快转了回去。
    他匆匆回头，就在那一瞬间，速度很快，苏橙橙自个儿都没在意，但是从金秀杰这个角度，还是敏锐捕捉到了东方沐白眼神里面的别有深意。
    金秀杰用力咬牙，该死的，这小子到底想对苏橙橙做什么？
    放学之后，苏橙橙和董小茉一起走了，东方沐白在收拾书包，金秀杰也在收拾书包，站在后面，睨着他的背影，冷冷开口，“喂，小白脸——”
    东方沐白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收拾书包。
    呵呵，还敢无视他？
    “喂小白脸，老子跟你说话呢——”
    金秀杰想要拽起东方沐白的衣领，把他转过来，却在碰到他的衣服之后，触电般缩回了手。
    “你……你身上怎么带电啊？”
    那绝对不是静电。
    因为，方才那股电流是极为强烈的，好似高压电般“蹭！”地窜过。
    他的手都在发抖……
    东方沐白慢吞吞转过身，皮笑肉不笑，“你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