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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08 改变的DNA

      隔天下午,警方带了北西小区的两名安保员到分局里,戴晓松和詹扬也被带来了。
    警方先询问了戴晓松和詹扬,给二人做完笔录后,忙得晕头转向的大汪指着桌上的一沓资料:“在笔录上签完字,你们就可以走了。笔录资料的封面上有你们的照片,名字我还没来得及填,我一会儿再补。”
    戴晓松很快签完了字,詹扬则在桌上找了许久。戴晓松拍了拍詹扬的后脑勺:“自己的照片都不认得了?你的不就是这份吗?”
    詹扬签了字后,戴晓松带着他离开了分局。邢井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汪凑上来:“戴晓松好像不太愿意待在警局里,他很急躁。”
    “你不办命案,就别在这儿晃悠了,免得看到不该看的。”我把小汪推走了。
    这时询问室里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我走进去一看,北西小区的两名安保员正面红耳赤地辩驳着,邢井和大汪没有打断他们。
    两名安保员都年过六十了,大家称呼他们为老钟和老曹。老钟说话大舌头,半天挤不出一句话:“不……不可能,我……我明明……看到有个人影擦过你的身边。”
    “他从我的身边走过,我不可能没看见!”老曹一边说,一边左右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第一起命案发生后,两名安保员不敢再像从前那样散漫。昨夜大雨,二人绕着北西小区巡逻了一圈。老曹在前,老钟在后,二人间隔了二十多米。
    老钟声称他看到了一道黑影,正面挨着老曹的左侧走过,对方穿着一身雨衣,步伐很快,由于和老曹距离比较远,他没能看清那个人的模样。等老钟追上去,那人已经朝着其他方向跑了。
    老曹却坚决否认,老钟见状着急地说:“老……老曹,你说……说谎!”根据老钟的说法,那人几乎挨着老曹走过,这样的情况下,老曹不可能没发觉。老曹也急了,身体左右扭动得更快:“我没有!你才撒谎!”
    “我说,你说话能利索点吗?”说着,我又指着老曹,“还有你,说话就说话,身体老是转个什么劲儿?”
    “鹿远!”大汪呵斥我,“这是人家的习惯,你给我闭嘴!”
    邢井让老曹和老钟先行离开了。
    “老板,这两个人,证词互相矛盾,撒谎的那个人,可能有问题。”
    邢井点了点头,思量片刻后说:“征得他们同意后,带他们去测谎中心。”
    邢井想通过测谎技术判定是谁在说谎。测谎技术具有一定的准确性,虽然测谎结果无法作为侦查证据和庭审证据,却能为侦查提供方向。
    大汪犯难了:“说谎者肯定不同意测谎的。”
    “他们看上去都不像在说谎。”我琢磨着二人先前的反应。
    “鹿远,你糊涂了?他们的证言互相矛盾,除非老钟说谎,否则嫌疑人与老曹挨得那么近,再怎么老眼昏花,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发现。难道,嫌疑人还有办法只让老钟看见他,而不让老曹看见?”
    邢井出奇地没有反驳我,只让大汪去照做。
    眼见天黑了,大汪安排好明早找老曹和老钟的工作后,又独自出了警局。我跟上了他:“去哪儿?”
    “不关你的事。”大汪自顾自地朝前走。
    我走到车旁,拍着车门:“你是又要去蹲温潮了吧?走,我送你去。你要开着警车去,就算人家真有问题,也会提前遮掩,让你看不出来。”
    大汪思考了一小会儿,上了我的车。
    “你还真执着。”
    车上,大汪陷入了沉思,没有理我。
    我们去了温潮常去的酒吧,找个角落坐了下来。没多久,温潮果然又出现了。他照旧坐在吧台前,默默地喝着酒。
    时间过得很快,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大汪耐着性子,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直到温潮起了身。我们跟着他出了酒吧,只见他和上一次一样,没有立即离开。他左顾右盼,仿佛在找人。
    不一会儿,他朝着角落里一个蹲在地上呕吐的醉酒女生走去。他搂住了女生的肩:“你喝醉了吧,我送你回去。”
    女生快要失去意识了,任凭温潮将她扛上了肩头。
    大汪刚要冲上去,我摁住了他的肩:“你急什么?先跟一会儿。”
    大汪十分激动:“他就是当年的凶手!当年,凶手也是蹲在酒吧外‘捡尸’后犯的罪!”
    我忍不住心头的诧异,这太巧了。但是,dna比对早已将温潮的嫌疑排除了。
    我们继续跟着温潮,到了一家小宾馆。温潮进了房间后,迅速将房门上了锁。大汪沉思片刻,一脚踹开大门,温潮一回头,正在为女生脱衣的他难掩心头的焦急,见到我们马上倒打一耙:“怎么又是你们!你们凭什么闯进来?!”
    “你在干什么?”大汪揪过温潮,将他按倒在地。我为醉酒的女生穿好了衣服。
    温潮狡辩:“我看她喝醉了酒,好心好意送她来酒店,你们不要污蔑我!”
    “你脱她衣服干什么?”大汪气得全身发抖。
    “她衣服上全是酒,湿的,我怕她着凉。”温潮还在狡辩。
    “大汪,别和他废话了,带回警局吧。”我干脆建议道。
    温潮又一次被带到了西岸分局。第二小组依旧全员在加班,邢井闻声赶到后,低声问大汪:“你确定他是旧案的凶手吗?”
    “确定。”大汪叹了口气,“可是,dna比对……”
    “取他皮肤和肌肉组织,重验。”邢井果断道。
    第二起骇人听闻的命案发生后,整个岛区一片哗然。西岸分局第二小组遇到了难题,“封孔大案”接连发生,目前警方还未锁定凶手。最有嫌疑的李央,杳无音信。两具尸体的惨状震惊了整个岛区,媒体将变态凶手称为“封孔狂魔”。
    这种情况下,西岸分局的压力可想而知。更何况这个时候,还要耗费精力去验证一桩陈年旧案。大汪在法医室外踱着步,心烦意乱地等了许久。见了我,他心不在焉地问:“鹿远,史蒂芬的案子还需要袁珊做笔录,我们联系不到她了,你能联系她吗?”
    “怎么,她也有嫌疑吗?”我想起来她给我打的电话,“她说要出国,你们查查看,别让她跑了。”
    大汪摇头:“没有嫌疑,只是要她做笔录而已。”随后马上让人联系岛区机场了,他的效率很高,没一会儿就得知,今天一大早,袁珊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这时邢井和徐萧莜从法医室里出来了。
    “上级已经同意,将温潮送往外省,配合调查当年的旧案。”邢井给大汪抛了这么一句话。
    大汪震惊不已:“他真的是旧案的凶手?”
    此时,铐着手铐的温潮被人带了过来。听说要被送往外省,温潮的脸霎时没了血色,他挣扎着:“你们凭什么?!”
    邢井扫了温潮一眼:“你以为,你的dna彻底改变了吗?”
    温潮双腿发软,若不是两名警察架着他,他早已瘫在了地上。
    “老板,怎么回事?”还在发蒙的大汪问。
    我也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邢井:“人的dna可以改变?”
    “温潮在外省,因血液病接受过骨髓移植手术。”徐萧莜解释了起来。
    我顿时恍然大悟。温潮接受骨髓移植后,新的骨髓细胞逐步替代了原有的细胞,使血液系统的dna发生了改变。温潮必然是知道自己的dna发生了改变,这才有恃无恐。然而,温潮不知道的是骨髓移植后,dna改变仅会发生在骨髓和血液系统,其他组织dna则不会发生改变。
    大汪对当年的旧案耿耿于怀,邢井看在眼里,在查到温潮接受过骨髓移植手术后,取了温潮的皮肤、肌肉等多部位组织,委托徐萧莜进行了重新检测,终于确定了温潮的犯罪事实,为大汪解开了心结。
    大汪爽朗大笑:“温潮,天网恢恢,我说过一定会把你抓起来的!说,‘封孔狂魔’是不是你?”
    “不是他。”邢井解释道,“第二起案件发生当晚温潮不在家,他撒了谎。”
    邢井不动声色地查到了许多线索。案发当晚,有人在酒吧发现了温潮的身影,他待了一晚上。看来,温潮是担心他意图“捡尸”的不轨心思暴露,而向警方谎称案发当晚在家。
    温潮如槁木死灰,哀号着被人带走了。他将被送往外省,接受法律制裁。
    大汪眉头的阴霾总算散开了。
    可无孔尸案依旧没有进展,我开心不起来。
    温潮的嫌疑被排除了,我揣摩道:“凶手不是温潮,那凶手在温潮家门外的电闸箱里留下的足迹,怎么解释?他是在杀完人后,特地去取颜料的?”
    邢井也陷入了深思:“或许,颜料裹身并非凶手一早就设计好的。凶手是杀了人后,才临时起意,去温潮家外偷颜料的。”
    说完,邢井又着急查案去了,我向徐萧莜打听了尸检结果。
    邱莉尸体上的所有缝合均与上案中的一样,凶手再次采用了同样的针数。但除了伤口和五官,凶手还缝合了死者的生殖器和排泄器官。徐萧莜在尸体上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侦查线索,她把重心放在了从现场带回的涉案物件上。
    覆盖在浴缸上的那块布是邱莉的床单,结合案发现场延伸进卧室的那条血足迹可以判断,凶手是在浴室杀完人、缝完尸孔和涂完颜料后,特意走进了邱莉的卧室,取下原本铺在床上的床单,而后回到了浴室,再将床单覆在了浴缸上。
    在第一起案件中,凶手离开案发现场后折回,是去温潮家门外偷颜料。第二起案件中,凶手却事先带了颜料。
    而凶手对两起案件的尸体的处理也有区别,第二具尸体上的颜料涂抹面积,要比第一具尸体上的更广更厚。徐萧莜还发现,凶手在第二起案子中,至少为尸体涂了三层颜料,而第一起案件中,凶手只涂了一层。感觉像是凶手似乎对第一具尸体上的涂抹效果不太满意,因此第二次作案时,他冒着倾盆大雨,准备了更大的颜料罐,以防颜料不够用。
    至于邱莉家中的马桶盖上沾染的指状颜料,被认为是凶手在借力起身时留下的。凶手将死者拖出浴缸后,蹲在地上完成他侮辱尸体的犯罪行为,长时间下蹲后,凶手很可能难以起身,一旁的马桶则是很好的借力点。
    如此推测,似乎合情合理。
    徐萧莜还在窗台上发现了人为攀登留下的模糊足印。凶手谨小慎微,在进入案发现场前就已经穿上了鞋套,因此,那枚足印没有太大的侦查价值。
    另外根据现场侦查得知,在完成作案后,凶手没有马上逃离。他先后在内、外窗上钉了一块与窗口大小完全吻合的木板后才离开案发现场。那夜的大雨持续了整整一晚,伴随着响雷不断,没有人听到凶手钉木板的声音。
    案发现场内也没有发现可疑的工具,不仅是凶器,凶手连钉木板的工具也带走了。凶手离开时必定重物累累,作案前更是提着颜料桶,抱着木板和工具。
    老钟和老曹的争执还没有定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巡逻的时间,是在凶手杀人后。倘若老钟真的看见老曹与凶手擦身而过,那时凶手正在逃离。
    夜里的法医室没有熄灯,徐萧莜一直忙到午夜才下班。
    见徐萧莜的脸上阴霾重重,我问:“又有命案?”
    徐萧莜没有否认,她告诉我,昨天夜里,西岸分局从岛区大江里打捞起了一具刚刚死亡的女性尸体,尸体面目全非,死者的手足全被砍断丢弃,无法匹配到指纹,徐萧莜正在想办法确定死者的身份。
    “来你们警局,我才发现岛区原来这么不安全。”我打诨道。
    徐萧莜严肃地回答:“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老师说过,我们法医能做的,就是替死者讨回公道。”
    徐萧莜今年也才二十多岁,她的老师是著名法医师秦海。几年前,秦海身亡后,徐萧莜继承了秦海的衣钵,短时间内就声名鹊起。被分配到西岸分局的管辖区域,接手西岸分局的重大刑事案件后,她和邢井一同被称为西岸分局的“金童玉女”。徐萧莜和邢井并不是恋人,可二人平时走得很近,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是恋人关系。
    秦海是法医界的泰山北斗,警校期间,我并不喜欢接触这行的人,也天天听到秦海的名字。数十年来,秦海协助警方破获案件无数。我听到此人的事迹时,秦海已经六十多岁了。秦海身故的事还在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是一场意外事故,也有人说秦海轻生,选择了自我了断。徐萧莜对秦海非常尊敬,我不想勾起她的伤心事就立刻转移了话题:“其实我不太明白,邢井那么讨厌我,你为什么还愿意帮我,告诉我其他人不肯告诉我的信息。”
    徐萧莜咳嗽了几声,又被她的同事叫住了,她无奈地扫了我一眼:“看来今晚不能下班了,下次再聊。”
    徐萧莜又钻进了法医室。
    翌日,我在北西小区的大门外遇到了大汪。解决了陈年案子后的大汪,精神振奋,他正劝说着老曹和老钟。
    “你们的证词,很可能影响案件的侦查方向,请你们务必前去测谎!”
    老钟叹着气:“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怎……怎么就不信呢?你都来……来了几次了,不是我不肯,是……是老曹不肯。”
    我在一旁耐心地听着口吃的老钟把话说完。老曹坐在一旁,呆若木鸡,不知在想些什么。大汪把目光放在老曹的身上:“老曹,你说谎了吗?”
    老曹扶着墙起身,左右转着身子,眼神掠过我和大汪的身上:“我没有撒谎!我没看见有人经过我的身边!”
    “那你为什么不肯去测谎?”大汪质问。
    老曹陷入了沉默。大汪压着嗓音,悄悄对我说:“老曹十有八九是在撒谎。也许他是凶手,或是在包庇真凶!”
    我观察了老曹许久,我总觉得老曹没有说谎。他心事重重的模样,不像是做贼心虚,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大汪的话音刚落,老曹忽而拍腿决定了:“罢了,那我就跟你去测谎吧。”
    大汪喜难自抑,第一时间将老曹和老钟送去了岛区警局的测谎中心。老曹和老钟分别进了不同的测谎室,我们在外等候的间隙,大汪接了一个电话,而后,他的表情变得凝重。我跷着腿:“怎么了?”
    “戴晓松这家伙,没那么简单。”大汪还没解释,其中一间测谎室的门开了。
    老钟结束测谎了,他得意地对我们说:“我就说是……是老曹在撒谎!”
    测谎师对我们点头,确认老钟所言非虚。此时,另外一间测谎室的门也开了,测谎师带着满头大汗的老曹走了出来。老曹的脸色不太好,大汪厉声呵斥:“老曹,你为什么要撒谎?”
    老曹急忙辩解:“我没有!”
    “不见棺材不落泪!”大汪冷哼道,向测谎师求证,“怎么样?”
    “他没有撒谎。”测谎师抛下一枚重磅炸弹。
    “什么?!”大汪惊得下巴都快落地了。
    我狐疑道:“喂,你们这玩意儿,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