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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百三十一章 好剑

      黎公,其祖上乃开国功臣。
    历经多代帝皇,昔日开国之时,诸般大将功臣,其后裔家族,或隐居,或离京,而还有一些则不再受皇室器重,渐渐隐于寻常家族。但最多的一类,则在这大德圣朝千百年的基业当中,逐渐消亡。
    黎公乃是世袭之位,父传子,子传孙。
    诸多开国大将功臣的后人中,黎府是唯一一个仍旧春秋鼎盛的家族。
    当秦先羽来到黎府,便觉一股沧桑古朴之态,从这古宅之中扑面而来。
    旁边那人躬身道:“黎公已等了许久。”
    由这人在前引路,入到厅堂,总算见到了那一位老人。
    老人端坐椅上,头发黑白掺杂,约是不满七十,六十来许的岁数。他长得慈眉善目,笑意吟吟,见秦先羽到来,这老人更是起身相迎。
    “早已听闻秦道长声名,不仅面貌出众,心地更是良善,接连救下相府许多性命。这一身本领更是非凡,道行极高,医术入圣,乃如雷贯耳。”
    黎公迎上前来,笑道:“老夫虽是个闲人,但也算是朝廷大员,早已听闻秦道长大展威风,一举成名,斩杀人杰榜第七,打废一柄仙家飞剑。蒙道长赏脸,愿过府一聚,果是不胜荣幸。”
    秦先羽微微作稽,也算作个道士的礼数,才说道:“黎公福禄千年,使人万分崇敬,能得黎公相邀,小道心喜不尽。”
    黎公亲自给他斟了杯茶。
    待说了些话儿,也就上了酒菜。
    秦先羽也不急切,只陪他寒暄。
    两人说得许久,黎公瞥见他身后剑鞘,说道:“听说道长与陈浩一场争斗,那陈浩仗着飞剑之利,毁去道长一柄宝剑,着实可恨。我这府上倒有一柄剑器,在我等凡夫俗子眼中,已称得是神兵利器,道长若不嫌弃,便请收下。”
    秦先羽自然是极力婉拒推脱。
    此来只为玉石,不求其他。
    如今要是把这剑收了,再去求取玉石,岂非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之辈?这时收了剑,待会儿就难开口,还为求取玉石添多了一层阻碍。
    可到头来,怎推脱得过黎公这老来成精的货色?
    那老头只道了一声:“老夫自知凡夫俗子,器物不入道长眼内,总归是一份心意,恳请道长收下。道长如此推脱,岂非看不起黎府俗物?”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秦先羽心知再是推脱,便真有瞧不起的味道,不敢再说。
    过不多时,那方宝剑已被人拱手呈上。
    那捧剑之人也是七寸内劲的高手,但他捧剑而来,脚步放缓,而停下之后,双手捧剑,又纹丝不动。这位内劲高手如此作态,可见宝剑着实不凡。
    “我大德圣朝武风盛行,刀枪剑戟等铸造技艺,俱是胜过周边各国。近百年来,大德圣朝之中,论铸剑大师,当以欧阳图为首。”
    那内劲高手语气恭敬,沉声道:“欧阳图大师一生铸剑四百八十余,皆是上等宝剑,坐实了第一铸剑大师之名。小的手中所捧的这柄剑,并非四百八十余宝剑之一,而是欧阳大师此生最后一柄宝剑。”
    “此剑材质非凡,不知出处,只知欧阳图大师为了铸造此剑,闭门沉思三月,闲居野外三月,清淡饮食三月,随后才开炉炼剑。”
    “以往炼剑,月余即成,品质极佳。然而这一柄剑,倾尽欧阳大师一生心血,历时八年,终有得成。”
    “铸成此剑后,欧阳大师便不再铸剑,从此闭炉,隐居世外。”
    “这是一位大师最后的一柄剑,也是他铸剑生涯当中的巅峰之作。”
    当这内劲高手沉沉说来,秦先羽才知这柄剑,竟然有这等来历。
    欧阳大师乃是大德圣朝第一铸剑大师,也是周边许多大国共同尊称的铸剑大家。他隐居世外,不知其是否还在世上,但不乏有人寻找,意欲求他铸造一剑,或是求学铸剑技艺。
    欧阳大师每一柄剑都是上等好剑,价高千两,甚至有价而无市,若无渠道,万两白银也未必能求得一柄。
    这些千两万两的好剑,仅是他花费月余打造而成。然而这一剑花费八年,又是如何?
    而且,欧阳大师铸此剑后就即隐居,更添几分神秘色彩。
    此剑乃是其铸剑生涯中的最后一柄,意义更是非凡。
    秦先羽叹道:“这……未免过于贵重。”
    “对于旁人来讲,或许贵重,然而道长本领何其之高,已非凡俗之人,只恐此剑配不上你罢了。”黎公笑道:“也不瞒你讲,欧阳图落魄时,曾受我黎府救济,他顾念旧情,把他最后一柄剑,也是最好的一柄剑,亲自送来了黎府。还了这恩情之后,他才隐居山野,安度余生。实际说来,此剑于我黎府而言,倒未曾付出多少代价。”
    秦先羽说道:“但它的价值,总是无法抹灭的。”
    说罢,这少年道士也不再多说,他心中实为欢喜,伸手握住这剑。
    剑柄以金丝白线绑缚,手感极好,只一握上,就觉这剑柄本是为自家手掌所造,紧紧贴合掌心,手指。秦先羽恍惚生出错觉,仿佛连掌纹都与剑柄紧紧贴合住了。
    一握上,似乎便不再脱手。
    就连当初从赵姓侠少手中得来的那上等利剑,手感也远远不及,相较之下,当初那一柄手感舒适的好剑,就犹如柴刀木柄一样不堪。
    有一声低低鸣响悠悠响起。
    秦先羽拔剑出鞘。
    剑身一寸一寸离鞘。
    未有夺目光彩,只有一泓清淡秋水。
    剑身色泽平淡,宛如水流,却又内敛,似是一汪未有波动的深潭之水。
    “好剑。”
    秦先羽把手触上剑身,感受剑刃,立时便能分辨得出来,这把出自于欧阳图的剑,比之自己背后剑鞘里的断剑,胜了不知多少倍。
    当时对敌陈浩,若用这一柄剑,根本无须顾忌,纵是与飞剑不断交击,也不惧怕损毁。
    秦先羽把剑归鞘,而那剑鞘也是不错,外边以蛇皮裹住,色呈深银,又是一种内敛简朴之色。
    “道长身上似是寻常布料,一场争斗,已有损坏。老夫府上尚有几件道衣,乃是昔日一位青城山仙长在寄居府上时所留,这道衣也还未曾穿过,全是崭新。”
    黎公吩咐道:“快把道衣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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