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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007章三滴功德泪

      白素素叹口气道:“人间如此,仙界又何尝不是这样?据说那些仙山琼岛到处是天材地宝,仙山与仙山之间有五彩的欲绸丝带相连,神仙们又是轻如羽毛,脚尖一点便从这座仙山滑向了那座仙山,这样的情景想想就让人羡慕。由网友上传==而且据说在那里随便找点果子吃都会长生不老你想想这样的地方会允许脏兮兮的孤魂野鬼们去吗?听说仙界第一大将杨戬每天要开天眼三次巡视十万仙山,孤魂野鬼们不去那里还好,要是去了万一被杨戬发现,一戟下去那还不魂飞魄散?”
    “城管威武。”沉默良久,除了这句,徐渊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神仙什么的我们就不要去想了,想也是白想,徐渊,你明白一个道理就好——”
    白素素一本正经的指指天说道:“他们是我们的领导,他们在天上,我们在地下,他们的头上什么都没有,而我们的头上却有千里万里的大地和大地上千千万万的生命,所以,他们能马虎能大意能驱逐能隔离,我们却不能,这些流浪的孤魂野鬼我们必须要为他们找到一个归处,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我懂了素素姐!”徐渊似乎真的懂了,用力点点头。
    白素素对徐渊的懂事非常开心,徐渊的这份工作在他之前的几十年里已经陆续被很多人做过,可是没有一个能这么快就融入了这个特殊的新身份里。
    看着徐渊点头时那份真诚,白素素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人,天生就是为这份工作而生的
    还没来得及多一些感慨,二人很快来到医院里。
    这家医院相当大,能住这里的基本上是有钱人。
    医院的特护病房在最里面,中间要穿过一片碧绿的草地和果树林。
    夏季的阳光很充裕,那些果树一颗颗生长的枝繁叶茂,郁郁生机无限,看上去给医院的气氛增加了不少舒缓感。
    穿过草地的时候白素素又对徐渊说“生死簿会掌控一切正常的出生和死亡,这些人死后三魂七魄会被天地吸收,无需我们费心劳力,但是非正常的生死簿就难以作为了,就像是高科技的电脑一样,再怎么先进始终是有局限的,所以那些因为怨念很强三魂七魄不肯皈依天地的人就是我们的客户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让他们的怨念消失,自愿皈依天地,不要再留恋人间,免得成为孤魂野鬼,为祸人间。因为人力办事效率有限,所以这就是当年地府设立这么多分公司的目的。”
    听到白素素这么一说,徐渊哦了一声,心中恍然大悟。
    他算是完全明白了这份工作,原来说白了就是帮那些临死前的人实现最后愿望。
    只是这么一做似乎似乎有点不道义?
    从另一个角度讲这难道不像一个刽子手吗?
    想到这徐渊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问道:“阎哥说只要我在四十九天里能赚取足够的功德就能转正,这个功德又看不见摸不着,该怎么算啊?”
    白素素笑了笑道:“功德有很多种形式,最简单的一种便是离世前的最后一滴泪,这滴泪通常被称为功德泪。按照惯例来讲,你只要能在四十九天内取得三滴功德泪就可以了。”
    徐渊奇道:“如果那个人临死前眼睛进了沙子,流的泪也算功德泪?”
    白素素笑着摇摇头:“自然不算。你应该看到我们的电脑上有一个功德簿吧?那个东西可以计算功德。你得到的泪到底有没有功德用它一查就知道了。”
    尼玛,地府居然有这样的鬼才,居然能设计出能把功德都数字化的软件!
    徐渊只觉得天雷滚滚,好像世界末日就要到来。
    “你不要想的太多,也不要有任何负担,记住,我们不是神仙,不是怪物,不是异类,我们只是一个公司,我们现在不是在扮演坏人,只是在扮演一个敬业工作的员工,当然也可以说成是执法者。”白素素说道。
    “上天要一个人死是天命使然,造化如此,谁也改变不了。天地万物从创世纪那一刻起就讲究一个词——‘和谐’——或者‘平衡’。天要一个人死,他立刻死去,没有冲突,没有反抗,这就是‘和谐’,结果就是皆大欢喜,平衡依旧;相反如果他反抗了,以强大的意志拒绝了天的旨意,三魂七魄依然滞留人间,那么就会产生冲突,这就是‘失衡’,导致的结果就是孤魂野鬼流窜,为祸天地苍生。”
    徐渊听了白素素这一番话,心中百感交集,原来关于生死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
    天要你死你就必须得死,不死就会影响和谐。
    一个人生死簿规定他二十岁死,他没有死,之后变成游魂到处做些无聊的事,吓到了花花草草小猫小狗,影响了和谐,然后被自己这样的‘执法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自动赶去投胎了——这就是自己的工作?
    听起来真够滑稽的——徐渊心中暗忖。
    不知怎么的,徐渊忽然感觉这份工作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甚至在他的内心之中产生了一丝丝的抵触。
    说到底他不是一个喜欢干涉别人隐si的人,也不喜欢打探别人心底的秘密。
    在他看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口井,这口井有它自己等待的人,探知别人的秘密就等于强喝这口井的井水。不管是甘甜清洌还是苦涩无味,都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而现在他的工作居然就是尽最大努力挖出别人的秘密,然后满足他的心愿,作为酬劳,别人则将灵魂交付,从此消失人间,同样,这算不算是一种强喝别人井水的不道德行为呢?
    想到这,徐渊忽然问了一句:“素素姐,如果我成功转正后,多久可以期满离职?”
    白素素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是问正式员工多久可以期满离职?”
    白素素正在缓步行走的脚步霎那间顿住了,心头像是被一枚针狠狠扎到一般疼痛!头一偏,美丽的眼眸死死盯着旁边这个在她看来是小朋友的大男孩。
    肤如凝脂,淡c混似金,柳眉卧蚕,面若桃花。
    一时间,徐渊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她霎那间凝视的美。
    徐渊有点手足无措,不晓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一个男人帅气可以有很多词,阳刚,果敢,身材高大,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嘴c混宽厚
    可惜,白素素不是普通的女人,审美观跟寻常人不一样,在她看来只有跟她心意相通的男人才最帅气。
    可是这样的男人在过去几十年的岁月里也只出现过一位。她记得她第一次带那个男人出去的时候他跟徐渊问的是同一句话
    后来,她便跟那个男人坠入了爱河,爱的死去活来,差点没把天地搞的翻天覆地
    世事难料,这对从一开始就不被老天认可的孽缘最后还是消散了。
    那个男人受到老天的惩罚而逐渐老去,而她的容貌却没有因岁月流逝改变哪怕一点点。
    最后男人为了留住最后的尊严,在一个雨夜离她而去,从此不知所踪
    白素素恨他,恨他的不辞而别,恨他的残忍离去。
    几十年过去了,白素素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掉了那段曾经的往事,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叫徐渊的大男孩居然说了跟他同样的话,仅仅一句话,记忆的潮水便汹涌而来!
    几十年里,她以倔强作为伪装,只是这伪装太脆弱,轻轻一句话便击碎了所有的恨。
    这是巧合吗?
    这是天意吗?
    白素素忽然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上前紧紧抱住徐渊!
    徐渊傻了!
    “徐渊你到底是谁!你不叫徐渊,你叫白石!你叫白石啊!这些年你跑到哪里去了叫我找的好辛苦!呜呜”
    哭的梨花带雨,一片汪洋。
    周围走过的人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把徐渊看的手足无措。
    “素素姐素素姐你这是怎么了”
    白素素使劲搂着他,他胸前紧贴着两团温柔,而且他的双手被箍在白素素的手臂里,正好贴在她腰上。
    隔着薄纱一般的连衣裙,徐渊感受到了无边的滑腻与柔软,摸不是不摸也不是,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徐渊的呼喊唤醒了白素素,发觉了自己的不雅姿势,她脸一红,慢慢松开了他,但是眼睛却没离开他半分。
    白素素仔细打量着徐渊:这个大男孩长相普通,身材一般,扔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出他,唯独那独特的苍白的皮肤使他看上去有些不同。
    再就是那双眼睛,也许是少了一魂一魄的影响,时而清澈时而混沌,有种独特的迷人的风采。
    三十厘米的距离。
    四目相对。
    久久无言。
    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失望渐渐变成了绝望,白素素c混角紧紧咬在一起,泪水又滚滚而下,心底一遍遍的呐喊,不,你不是他!你不是他!我感受不到一点他的气味!
    看着白素素的泪水又一滴滴流了出来,徐渊彻底慌神了,他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素素姐,你怎么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说那句话的,我应该努力上班,好好工作才是,不应该有那么多的胡思乱想”
    医院里陆续走出来一些人,看见白素素哭的可怜纷纷指责徐渊。
    “小伙子,还不哄哄女朋友!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呢!快给他道歉!”
    “呦,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把人家弄哭,太过分了!”
    “现在的小情侣哭哭闹闹的太多了,真不晓得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我日,那个女人怎么这样漂亮,再看那男的长的那么丑,世道不公啊,一朵鲜花算是插在牛粪上了!”
    “你懂个屁,现在就是流行鲜花对牛粪,你家那口子不也是插在了牛粪上了吗?”
    “滚你玛格碧,你才是牛粪!”
    说什么的都有,把徐渊说差点没想找个缝钻进去。
    他不敢去碰白素素,只是用手比划着脸小心翼翼的说道:“素素姐,别哭了,你一定是想起来什么伤心事了吧,再伤心也过去了。你看妆都哭化了,待会还要去见客户呢”
    白素素ch抽噎着,最后深深瞥了徐渊一眼,ch抽出包包里的纸巾轻轻擦了擦,强捺悲伤情绪,整理了下衣服,努力做出了个笑脸。
    “对不起徐渊,我刚才失态了我,我认错人了走吧,客户就在里面”
    渊皱着眉答应了声,跟在白素素背后往里走去。
    夏日的风在这空旷的空间有些寂寞的吹着。
    一道道草地蒸腾起的热气氤氲飘流,直流天际。
    无数看不见的爱恨情仇和离愁别绪在进进出出的人群中,悄悄编织成一张难以逃脱的网。
    谁都逃不掉的网。
    情网。
    唉
    寂静里,也不知是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