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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211节

      值夜的屋子大都临近宫门,平日里并不许宫人靠近,秀秀还是头一回来,一进门就好奇地四处打量:“德春公公,你现在也住在这种地方吗?”
    薛京有些无奈,如今整个京城,只有秀秀这笨丫头还改不了口,一口一个德春。
    “我现在住在衙门里,宅子倒是有,皇上赏了一座宅子,干爹也给我置办了一套,只是还没搬进去,回头你得个能出宫的差事,我就带你去看看,瞧瞧哪一座顺眼。”
    秀秀眼睛亮了一下,忙不迭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对宅子感兴趣还是对出宫感兴趣。
    她也没追问,目光很快落在薛京胸口,薛京被她看得浑身寒毛直竖,生怕她再无所顾忌的上来就扒衣裳,连忙自己解了腰带,将棉袍脱了下来。
    纵横交错的鞭痕映入眼帘,秀秀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此时却一个字都出不了口了,她不敢置信地绕着薛京走了一圈,确定那伤痕不是假的,眼眶慢慢红了:“你只是个小太监,为什么会有人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薛京不自觉笑了一声,他哪里还是当初的小太监。
    “已经结痂了,不疼了。”
    他见秀秀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索性抓着她的手摁在了自己胸膛上,“随便摸。”
    秀秀烫着了似的收回了手,又看了两眼才低下了头,声音闷闷的:“骗人,我挨过鞭子,可疼了。”
    这幅红眼睛的样子倒是真有几分惹人怜惜。
    薛京心里一软,略有些无奈:“大理寺的鞭子和宫正司的怎么能一样?”
    秀秀有些茫然:“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我这就是看着吓人,我是皇上的人,他们不敢下狠手。”
    这句话说服了秀秀,她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当初在宫正司,他们也是因为忌惮姑姑才没下狠手,不然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她脸上闪过庆幸,却很快就暗淡了下去。
    “德春公公,姑姑她以后会怎么样啊?”
    关于殷稷对谢蕴的安排,薛京多少都是知道的,只是谢蕴现在的处境说一句四面楚歌都不为过,所以有些话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
    “放心吧,姑姑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秀秀又叹了口气,仍旧很愁苦:“可她刚才连门都不让我进,以前她从来没这样……你能不能替我想想办法?”
    薛京十分为难,他不止不想帮秀秀想办法,还想站在谢蕴的角度劝她不要再去幽微殿。
    可这话不好开口,他试图找个委婉的说辞,可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只能硬着头皮直言:“这种时候,你还是离姑姑远一些吧,我说句不好听的,姑姑若是只想自保,有的是办法,但如果你被人盯上,她怕是要费许多心力……”
    秀秀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薛京话里的意思,他这是在说她不止帮不了谢蕴什么,还会给她添麻烦。
    一股夹杂着难堪的恼怒瞬间直冲脑海,她张嘴就想为自己辩解,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竟是想了许久都没找到一件事可以反驳。
    在这份让人尴尬的沉默里,难堪迅速发酵,秀秀只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火辣辣地烫,薛京说的可能是对的,她的确从来都没帮到过谢蕴。
    不管是当初被冤枉偷盗金珠,还是上林苑的蛇灾,都是她在拖累谢蕴。
    一瞬间,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再难以面对薛京。
    “我,我还有些活要干,我得走了……”
    她连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完就开门跑了,背影里透着再鲜明不过的仓皇。
    薛京下意识退了两步,可毕竟是寒冬腊月,他光着膀子很快就被寒意逼了回去,等他匆匆穿好衣裳再追出去的时候,秀秀已经不见了影子。
    “我这张嘴……”
    他懊恼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刚才看见秀秀变脸时他就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太直接了,可他不能不说,现在形势太乱,他不想秀秀也成为对方的目标。
    “出去寻摸点小玩意哄她开心吧……”
    他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秀秀离开的方向这才收拾好了衣裳准备出宫,却刚走了几步就看见清明司暗吏急匆匆跑了过来:“司正,刚刚接到消息,太后轻装简行已经回京了,这时候怕是都进城了。”
    薛京一惊:“什么?”
    昨天太后还被堵在城外几十里的珐琅寺内,现在天刚亮起来没多久而已,人却已经进城了,而且还没派遣任何人来通禀。
    这般鬼鬼祟祟,一定有问题。
    他一时再顾不上那点儿女情长,急匆匆往乾元宫去。
    一个时辰后,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咕噜噜驶进了宫门,禁军本想阻拦,却被一块刻着长信二字的令牌定在了原地。
    马车一路走到了二宫门前,有宫人抬了软轿来,车上的人这才被扶着露了面,对方头发花白,虽然看着已然年迈,一双眼睛却锐利精明,衬着一身华服,颇有些雍容华贵,不怒自威。
    正是当日被逼离宫的太后。
    她扶着青鸟的胳膊稳稳坐上了软轿,声音低沉,宛如黑云压城:“走吧,去见见她。”
    第360章 太后示好了
    太后的车驾一进宫门,殷稷便到了长信宫,对方毕竟在身份上压了他一层,他又琢磨着和太后合作,所以不得不走这一趟。
    对方却是半个时辰后才姗姗来迟,下软轿时脸色也难看得厉害,薛京远远看了一眼,心情有些忐忑:“皇上,太后这样子,不像是会好好谈的。”
    殷稷低头吹了吹茶盏里的茶叶,却一口没喝便放下了:“无妨,事关荀家生死,旁人说不通,但她应该能懂。”
    薛京只得按捺下慌乱的心情,低眉敛目地站在殷稷身后。
    片刻后,太后扶着青鸟被宫人簇拥着走了进来,瞧见殷稷在似是有些意外:“皇帝?”
    殷稷起身,缓缓躬身:“太后回宫,朕特来迎接。”
    太后目光一闪,蓦地想起殷稷生辰时自己用蒸饺刺激他的事情来,这不算是深仇大恨,可不管是谁摊上这么一遭,都会如鲠在喉。
    可现在的殷稷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异样,平静得宛如一潭死水,反倒衬得她的失态有些上不了台面。
    她很快收回目光,神情也跟着冷静了下来:“皇帝有心了,上茶,哀家这次在相国寺得了慧明大师亲自调配的静心茶,味道真是极好,皇帝也尝尝。”
    殷稷瞥了眼刚才就没碰过的茶盏,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好。
    宫人下去沏茶,太后目光一扫看见了薛京,瞬间想起了当日荀玉书被抓进清明司的事来,语气不由一冷:“还是皇帝会调教人,当日看他也不甚起眼,如今竟也这般能干。”
    薛京心中一凛,太后此番回宫莫不是要拿他开刀?
    然而他一声没吭,殷稷在,他一个底下人没有开口的资格。
    殷稷轻轻敲了下扶手,没有理会太后的阴阳怪气,直接挑明了来意:“若论调教人,谁能比得过先皇?”
    他很清楚,太后就算知道内情,也未必会按照他谋划的路走,王窦萧荀,哪一家的野心都大得令人发指。
    可他今日来是不能失败的,就在今天一早,薛京就进宫禀报了当日信鸽的去向,果然就在离京几十里外的万佛山。
    靖安侯果然不是一个人回地京。
    如此一来,不管是当初上林苑那声势浩大的行刺,还是龙船上至今没能找到的凶手,似乎都找到了归处。
    对方顺势而为,不断挑起他和世家之间的纷争,是想看他们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可渔翁不是只有他想做,殷稷也想。
    “皇帝这话何意?”
    太后似是听出了什么,语气瞬间警惕起来,甚至还不自觉调整了一下坐姿。
    恰逢静心茶送了上来,殷稷垂眼看了看茶里飘着的金银花,轻轻一抬手:“都下去吧。”
    薛京立刻躬身退下,长信宫的人却还站在原地,太后脸色变了变,声音猛地一沉:“放肆,皇上让你们下去,没听见吗?!”
    宫人们被教训得一哆嗦,连忙低头退了下去。
    眼看人都出来了,薛京正要伸手去关门,另一只手却先他一步伸了过来,他侧头一瞧,就见个掌事宫女打扮的年轻姑娘站在了门另一侧。
    “原来是青鸟姑娘。”
    青鸟微微福身:“德春公公,真是许久不见。”
    薛京眼睛微微一眯,殷稷面前的谦卑温顺已然不见了影子,浑身透着的是仿佛来自牢狱的阴冷之气。
    青鸟一颤,步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薛京这才扭开头,语气冷淡:“青鸟姑娘记性不太好。”
    青鸟脸色变了变,片刻后才一声轻哂:“薛司正如今真是不一样,以往也不见这般大的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求着你们来长信宫的。”
    薛京心口一沉,他早先看太后的样子就觉得这次怕是谈不成,现在听青鸟这话锋,不祥的预感瞬间就又多了几分。
    他有心打探几句,可经了刚才那一遭又有些开不了口,只能沉默下去。
    冷不丁房门被推开,殷稷抬脚走了出来。
    他一愣,这么快?
    当着青鸟的面他什么都没问,见殷稷抬脚就走连忙跟了上去,等长信宫被甩在了身后他才按捺不住开口:“皇上,太后可是不肯……”
    “她答应了。”
    殷稷开口,语气复杂。
    薛京一时间又喜又惊:“答应了?不愧是皇上,竟这么快就说服了太后……”
    殷稷一抬手打断了薛京的恭维,眼底带着不解:“朕没说什么,是太后主动示好的。”
    一句话说得薛京愣住了,太后主动示好?
    以世家的高傲,怎么可能会主动示好?
    即便太后知道内情,可荀家家主失踪,荀家已然置身事外,三大世家里唯有荀家处境最好,她怎么可能主动示好?
    “这是为什么?”
    薛京百思不得其解,殷稷也一头雾水,摆了摆手正要说先回宫,脑海却忽地闪过了一道亮光。
    “刚才太后姗姗来迟,她去了哪里?”
    半个时辰前,幽微殿。
    “放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谁,太后的凤驾都敢拦,不要命了?!”
    青鸟眼见两个内侍堵在门前,脸色瞬间铁青,昨天两个废物不懂事,今天换了两个更加不懂事。
    “没有皇上旨意,任何人不得擅入,请太后恕罪,奴才也是奉旨行事。”
    两人连忙赔罪,却仍旧堵在门前不肯让路。
    青鸟看了眼太后,见她神情冷淡,知道这是要发怒了,连忙吩咐众人:“把这两个以下犯上的混账拖下去。”
    长信宫人立刻上前,却不想这两人竟然有些拳脚功夫,长信宫虽然人多势众,却难以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