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笔书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195章

      “你一定也很清楚自己一直以来做的都是很疯狂很不应该的事,不是吗?”
    神用深灰的眼眸赐人幸福。
    也用深灰的眼眸将人毁灭。
    陶权不敢问所谓的“也是一样”代表何意,他好像短暂地死掉了一下。
    这几句话他根本没有认真听,但又好像全部理解了。
    他万分恐惧地望着霍湘的脸,霍湘现在是什么表情啊?
    为何!为何他就是读不懂霍湘的表情呢?!!
    “……”陶权呢喃着,“……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亲过我,却跟我说不要我……”
    怪不得他昨晚没睡好,怪不得今天醒来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就是说啊!
    霍湘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愿意牵他的手了呢?他也配?!
    那些因为霍湘而迷惘的时刻是真的,但炸裂在墙壁上的烟花是假的。
    他爱霍湘是真的,但霍湘亲他是假的。
    摸他头也是假的,笑呵着站在面前让他闻也是假的。都是假的!
    这一天知识初夏的一场梦幻泡影!而已!!就是说啊!
    你根本不可能和霍湘在一起,你根本不可能和霍湘在一起。
    你根本不可能和霍湘在一起!
    陶权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像是一卷在街头被冷风吹起的旧报纸。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霍湘上前说,“但别担心,给我一些时间,我处理完这些事,我一定……”
    “多久?”但陶权不想再听了,他甚至不关心是这些事是什么事。
    “我问你要多久!”他大声喊道,“七年够不够的??”旋即痛苦地望向夜空,“霍湘啊!!我已经等你七年了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刺破辽阔的钱塘江。
    “为什么!你为什么无所谓我的爱!!”
    “你为什么不爱我!!到底为什么啊!!”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活着!!”
    陶权一直在摇头。
    双目刻出对现实的抗拒,身上青筋似乎都应激了,一瞬间抽搐起来,整个脑袋红肿,像是要爆炸了。
    陶权崩溃了,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
    “到底为什么啊?!”
    他好像在问霍湘,又好像在问老天爷,他想哭,又没有眼泪,眼睛四处寻找除了霍湘之外的一切。
    风吹得他眼睛疼,眼泪出来了一些,但他并没觉得很舒坦。
    “你为什么不爱我啊?!”
    陶权又问了一次,他声音莫名其妙哑了,他还是不敢看霍湘,他变成这条桥上最脆弱的东西了。
    霍湘往陶权的方向走了一步。
    这一步不是他想的,是身体自己动的。
    紧接着无名指也抽动了一下,这一下连通到心脏,心脏猛烈跳动,牵引至大脑,给他分泌了致死量的痛苦。
    在24小时之前他刚搞清楚这种痛苦其实是喜欢。
    “就算是看我可怜!!
    “我……也可以接受的啊!!!
    “就给我一个机会不行吗?!
    “就再多,可怜,我一点,不行,吗?!!”
    陶权喊着,蹲下,又快速起身,想自己拧掉自己的脑袋。
    他抽泣着鼻子,但就是没有眼泪。他看向霍湘。
    霍湘也迎上陶权的眼睛,四目交接。
    然后心里的那种感觉变浓稠了,驱散了他其他所有的知觉,跳过所有繁复的步骤,带了最终结论。
    他喜欢陶权,不止百分之5,甚至可能已经爱上了。
    他没有做愚蠢的决定,只是说了愚蠢的话。
    霍湘两部上前,“陶权!”
    眼前,陶权的一切行为被无限放大,那痛苦的表情,像是一条快饿晕过去的流浪狗,那颤抖不已的身体,萧瑟得如同冬天最后一棵凋谢的柳树。不会出错的。
    霍湘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这一刻什么卫天城甘草,什么白象什么事业,全都滚。
    重要的只有陶权,他想要的也只是陶权。
    “陶权!!”霍湘大声喊道。
    然而陶权目光已然涣散,呆滞地望着钱塘江,继而推开来到身边的霍湘,“你怎么能亲过我又不要我?你已经亲过我了啊……”
    说完双瞳又迅速聚焦,把霍湘烙印在眼中。
    此刻的感受并不新鲜,曾出现在他每一个不想死掉的时刻。
    又或许,他早该死掉的。
    下一秒,陶权翻过桥栏。
    霍湘眼疾手快,迅速抓住陶权的手,想把陶权拉出来。
    陶权反抓霍湘的手,两人挨在一起,紧紧挨在一起,却隔着已经生锈肮脏的金属桥栏。
    霍湘瞪大眼睛,大声喊着陶权的名字,一手拽陶权的臂膀,一手抓牢围栏,怕他掉下去。“陶权你听我说!”
    陶权埋到霍湘肩头,终于哭出了眼泪,但说出口的话比此刻的风更平静:“你对我的喜欢,还剩0.1对吗?”
    “别乱动!你先听我说!!”霍湘嘶声力竭。
    陶权轻轻蹭了蹭霍湘的脖颈,“我要消耗这0.1的喜欢,问你一个问题。”
    “你让我先问!我求你了!”霍湘崩溃吼道。
    钱塘江大桥无时无刻不是一道模糊的线条。
    它似乎从诞生起就与车流相伴,汽轮的摩擦对它来说是家常便饭,这么多年过去,它早就学会在纷杂的机械声中,分辨哪些是江浪声,哪些是飞鸟声,这世界本来就不只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