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现在我能帮到你什么吗？”羽张迅认真地听他说话。
    “如果可以, 我希望您能去面见一下黄金之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羽张迅点点头，“御前阁下是迄今为止存在时间最长的王权者之一，如果他也被交换，那就说明那位无色之王的能力很大几率是只能将王权者们与特定时间的他们进行交换。”
    其实黄金之王是否被交换对于这两个时间点的影响都不大，这位御前阁下经历了许多风雨，随机应变能力超强，而且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他都一直是这个国家的真实掌控者，实力也没什么变化。
    所以让羽张迅去见一面黄金之王是很有必要的举措，这样就可以证实无色之王的能力究竟是可选王权者还是随机。
    毕竟如果是可控选人进行交换的话，他完全可以只将会妨碍自己的王交换，而非连带黄金之王也一起。
    其实白银之王是更好的对比人选，但是天空上的船不是那么轻易就能上去的。相比之下还是黄金之王更好见一些。
    “那就拜托您了，羽张。”
    “没事，”羽张迅笑着摇摇头，“现在天色不早了，我明天就去御柱塔看看，现在先和你一起聊聊天好了，毕竟你一下子长大了对于我们来说还挺惊讶的。”
    “不过见到长大了的流，我也很高兴，”羽张迅说道：“看到已经是大人的流，我也不由得升起一种家里的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事实上，我们也很开心。”比水夫妇对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地说道。
    “流啊，现在还吃糖吗？”凑秋绪笑嘻嘻地递给了比水流几颗糖。
    “吃的，谢谢您。”墨绿色头发的青年接过糖，选出一颗抹茶味的硬糖，剥开包装，放进了嘴里。
    “我就知道，流喜欢抹茶味的，一直都没变过，”身材娇小的女子看向羽张迅后面的盐津元，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元哥上次记错还买成芥末味的了，害得小流直接哭出来了呢！”
    突然被点名的盐津元一时不知道是该辩解当时比水流哭只是吃了芥末味的生理反应，还是该纠正凑秋绪上班时间不要这样叫他。
    “对了对了，”一个队员好奇地问道：“流是什么王啊？”
    “第五王权者，绿之王。”
    “象征着变化和变革的绿王啊，”羽张迅弯起眉眼，“我还是第一次见绿王呢。”
    绿王和一直会出现就没怎么断过的赤王和青王不同，羽张迅就只是在国常路大觉那里偶然间听说过几句有关初代绿之王的事情，他倒还没真的见过绿王——直到长大后的比水流出现。
    墨绿色头发的青年穿着一件低领白衬衣，脖颈上带着一条细细的黑色choker，他的眼神依旧如同他孩童时那般清澈，却又有几分玻璃的无机质感。
    “这身衣服不是流自己选的吧。”羽张迅打量了一下比水流，笑着说道。
    “是的。”他的衣服一般是御芍神紫和中原中也轮流搭配的，今天穿的这一身是中原中也选的风格。
    “我就说嘛，流看起来不太像喜欢这种风格的人。”对时尚很敏感的青王阁下笑了起来，“流喜欢什么呢？”
    “裙子。”比水流干脆利落地答道。他比较中意磐舟天鸡给他特意定制的长裙，穿起来方便。
    这个答案惊呆了周围的所有人。
    “稍微等一下，裙子是谁给你配的？”
    “磐先生，我很喜欢他选的衣服，因为裙子很方便。”
    “磐先生……这个人是你的氏族吗？”
    “不算是，磐先生是照顾我的人，他已经是我的亲人了。”
    “那他为什么让你穿裙子？”
    “穿裙子比较方便，一套就好了，而且裙子是磐先生特意定制的。”防水又透气。
    “这样啊，我知道了。”羽张迅笑着点点头，笑容很灿烂。
    盐津元记得自家司令上次笑得这么灿烂，还是在对他说自己已经想到了杀死迦具都的方法。
    scepter4的大家也默默地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准备要是能遇见这个叫磐先生的人就给他来个必杀，最好逮捕进看守所里关起来。
    虽然比水流看起来好好的，说起那个人的时候也很正常，但是让男孩子穿裙子这种事情怎么看怎么有嫌疑。
    莫名其妙风评被害的磐舟天鸡打了个喷嚏。
    “凤先生，您没事吧？”惠理关心地问道。
    “没事。”磐舟天鸡摇摇头。
    磐舟天鸡过来的时候大教堂的人很少，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正在收拾东西，所以没有人发现帅青年一下子变成了神父装的中年大叔。
    他看着面前熟悉的景象，顿时怔住了，久久都不能回神。
    他曾经无数次地梦见自己的大教堂，无数次地梦见自己的氏族，无数次地梦见他们一起帮助他完成理想，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然后最终梦醒，依旧是一片寂静。
    随即是日复一日地麻痹自己，强打起精神给比水流做饭，在家里做家务，仿佛这样就可以不听不看，不去了解那些悲伤。
    ……
    直到穿着修女装的惠理走过来一脸疑惑地问他是自己给自己化妆了吗，怎么变老了，磐舟天鸡才反应过来。
    “是惠理啊……”磐舟天鸡看着修女清丽的容颜，喉咙变得干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