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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69章

      “别怕,娘亲在这儿,没有鬼。”聂夫人柔声劝着,又吩咐下人赶紧去置备粥饭。
    萧凰抱起双臂,冷眼看着朱家人忙前忙后。
    自从亲历了辞雪与怜月的瞬境,她对这姓朱的作为极是不齿。若不是为着子夜,她根本不想救他,任由他自生自灭算了。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问过子夜,姓朱的罪该如此,为何还要救他。
    子夜只是淡淡地说,有些人大难不死,等待他的未必是后福,而是冤冤相报的灾殃。
    很多时候,死了算是解脱,活着才是惩罚。
    秋荷朝福哥儿一点头,福哥儿便拿出早已备好的檀木箱。一开箱,摆满了黄灿灿的金锭,恭然呈至萧凰面前:“官人救回我家公子性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是为黄金五百两,敬请笑纳。”
    萧凰也不客气,将箱盖一扣,拎在手中。
    此刻,聂夫人也已整顿完毕,返身又向萧凰道谢:“官人恩德之深,我也不必多说了。今后有用得上朱家的地方,尽管……”
    “不必!”萧凰冷声打断,自顾自拎着箱子出了门。轻身一纵,瞬间人影全无。
    聂夫人不知“他”为何这般无礼,心下不免愠怒。但爱子既已活转,也无心再多计较,忙又回床前照看朱应臣去了。
    晨辉清朗,微风和畅。
    朱墙之上,伫立着一道飘逸的青白色身影。阳光照着银狐面具,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芒。
    萧凰跃到子夜身旁,捧起那沉甸甸的檀木箱,柔声道:“你的赏金。”
    子夜也不接应,只翘了翘唇角:“你留着罢。”
    萧凰不解:“怎么不要?”
    子夜望向天边的浮云。
    “我想要的,我早已得到了。”
    当初贪图这百两黄金,不过是想去摊子上,买一碗热乎的白粥尝尝。
    可昨天一早,她吃过了萧凰亲手熬的白粥。
    再要买什么白粥,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这百两黄金,还要它何用呢。
    “对了,帮我买一匹马,送到琥珀居去。”子夜忽然想起一桩心事,“前日我救走傻妞儿,拿了他们的一匹马。”
    萧凰一迟疑:“那傻妞儿……”
    “她在我师尊那里。”子夜转过脸来,正色道:“有厉鬼要害她,所以你不要去找,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萧凰喉间一酸,有些怅然若失。
    起初她追查子夜,只想弄清傻妞儿的下落,试图解开十八年前的因果。
    可相处三天下来,竟是对她情根深种,一千个舍不得,一万个放不下。
    如今,她既坦白了傻妞儿的去处,那岂不是……
    要与自己作别了么?
    萧凰心下隐隐作痛,一时竟幻想着,她永远也不要告诉自己才好。
    “呃……”
    子夜一声痛哼,捂住肩头,浑身颤栗个不住。背上又一张鬼面刺青剥离而下,化为黑烟散去。
    救一人,还一命。
    姓朱的这条狗命,总算是还清了。
    看着少女痛楚的脸色,萧凰没有犹豫,迎上前去,揽住她的肩膀。
    暖香袭人,子夜只觉得筋骨都软下来。脸颊贴上女人的前襟,轻轻一蹭,内里是深藏的滚热的柔软。
    萧凰胸口一麻,不自觉收紧了手臂。
    她听见子夜低声问话。
    “去哪儿?”
    萧凰一恍:“嗯?”
    子夜微扬起头,眸子里泛起涟漪。
    “看日暮。”
    第39章 颠倒(二)
    城南,朝云湖。
    湖心一片洲岛,岛上楼阁耸立。中有一座高楼,朱栏彩槛,画栋雕甍,九层至顶,气派非常。楼前络绎之客,无不是达官显贵,巨贾富商之流。门前匾额上,刻着四个鎏金大字——
    「颠倒乾坤」。
    萧凰要了一间顶层的上房,门窗外一间抱厦。凭台而立,上至流云飞鸟,下至车马亭街,远至郊原草木,近至澄湖波光,整个业城一览无余,望之胸襟大畅。
    这「颠倒乾坤」原是业城最豪贵的酒楼,菜品皆是上达汉京的名肴。萧凰叫了最贵的七八样招牌菜,升平炙、白龙羹、炙熊掌、脍银丝、焖鱼翅、烧鹿筋……一大桌铺满了山珍海味。
    看着桌前的子夜面无波澜,萧凰心里好不紧张,提起筷子,夹了一片烧肉在她碗里:“尝尝?”
    想来也自觉好笑。早时还敢抢她的衣服,说两句不着分寸的笑话。可如今一认真了,反倒畏手畏脚起来,真不知该怎么讨小姑娘的喜欢才好。
    子夜尝了块肉,摇了摇头道:“一般。”
    “一般?”萧凰不禁失笑。
    这「颠倒乾坤」的庖厨,可是从皇阙里出来的。
    皇帝老儿的御膳,到你的嘴里,也是“一般”?
    “我吃过的,比这好太多。”子夜语气平淡。
    “你又吃过什么了?”萧凰一挑眉梢。
    子夜转了下眼波。
    “昨天早上,那一碗白粥。”
    ——远胜过人间无数的山珍海味。
    萧凰才吃下一口水晶糕,听见这回答,差点没噎个半死。
    轻咳两声,浅红泛上脸颊。为着遮掩失态,顺手拿起桌上的女儿红,除去纸封刚要倒酒,忽又想起子夜不喜酒味,忙又放下酒壶。
    可还不等落桌,子夜已伸过手去,贴着她的手握住酒壶。斜腕一倾,琥珀色的琼浆滑成一条线,滴溜溜落进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