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佩瑶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陆建国却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出来,穿过自己的卧室,走到阳台上,在上海秋天并不寒冷的夜风中一面喝酒一面发呆。历历往事回到了心中。
1977年在中国老百姓中引起巨大反响的第一大事,当属恢复高考. 1977年12月10日,中国570万考生走进了曾被关闭了十余年的高考考场,虽然当年只录取了不到30万人,但是却彻底激活了成千上万人的大学梦,也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人生.
1978年春天,上海重点中学老三界毕业生,28岁的大龄青年陆建国,在收到复旦大学迟来了10年的录取通知书后,永远离开了本来说要他插队入户一辈子的湖南农村,重返上海。
村支书茁壮的女儿,许诺给他却又不曾到手的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多次拉锯战式的婚姻谈判,被死死扣押下的返城指标这一切如今都成为过去。陆建国意气风发,内心也如春蚕般蠢蠢欲动。
在返城途中,要路过岳阳。于是陆建国莫名前来一登这中国文学史上著名的岳阳楼。结果洞庭湖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楼下的美女勾住了眼球。
那是一个骚动不安的春天早晨, 湖南岳阳楼下广场上,一群身材臃肿的中老年妇女穿着打满补丁的蓝灰色衣衫,又脏又破,随着口哨声翩翩起舞。当时文/革刚刚结束,中国物资缺乏, 岳阳又是个不怎么富裕的小城市。
但是站在队伍面前一面吹哨子,一面领舞的却是一个20不到的美貌大姑娘,皮肤雪白,明眸善睐,身材窈窕,穿着一件又新又挺的深蓝色中山装,手里挥舞着一块大红手帕。
湘妹子艳名远播,可惜陆建国在插队的农村遇到的却都长得皮肤黄黑粗糙,几个月才洗一次澡的脖子上厚厚一层污垢,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汗酸气。
但是眼前这个姑娘却真是美如天仙下凡,狐仙转世。陆建国即使在上海,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随着舞蹈动作,姑娘脸色愈发红润,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娇艳的双峰被呆板的中山装束得太紧了,呼之欲出——陆建国看得呆掉,心里甜酸苦辣,大脑开始短路。
晨练结束,人群纷纷散去。陆建国走上前去,用带上海腔的普通话跟美女搭讪:“哎,你好,我叫陆建国。”
美女打量了他一眼,虽然这么上来搭讪的男人每天没有一打也有10个,但是面前这个男青年,相貌斯文,身材高瘦,皮肤白皙,衣着整洁,气质上跟平日里凑上来的那些土里土气,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完全不同。美女凭空生出了几许好感:“你好,我叫张惠娟。”
原来张惠娟是岳阳楼旁边一个招待所里的服务员,正式编制,在当时的中国,那就叫公家人——在陆建国眼里美女身价又高了几分。那天早晨,张惠娟刚刚值完夜班,一整天调休,她过去是样板戏的台柱子,现在每天早晨都在这领跳晨练——不光漂亮,还能歌善舞。
张惠娟安排陆建国在招待所里住下——居然还是个单人的小房间,虽然只有一张窄窄的单人床,一个床头柜,一个生锈的热水瓶, 但在当时的中国,那是部长级待遇.然后张惠娟陪陆建国去火车站排队买火车票,然后陆建国请张惠娟吃中饭,然后逛街,然后吃晚饭
吃晚饭时,陆建国要了瓶酒。湖南人喝白酒,最多只有两杯黄酒量的陆建国立马不胜酒力,开始脑子不清不楚,手脚不干不净。白酒对张慧娟来说,跟白开水似的,晚饭后,脚步稳定的张慧娟扶着东倒西歪的陆建国回到宾馆房间,陆建国坐在床上,捏着张惠娟芊芊素手不放。
陆建国本来是个有脑子没胆子的人,跟张惠娟萍水相逢,如果没喝多,张惠娟再漂亮,也就是场火车厢恋情,转眼就各奔东西了。但是酒能乱性,陆建国在醉意朦胧中想,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黍——古之人诚不我欺。
陆建国喝多了,张慧娟却是满腹少女伤春情怀。眼前这个上海男人,白净体面,温文尔雅,身上没有那种混着橡胶味的脚汗臭——跟平时生活中认识的那些土包子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而且,他还是个大学生。
张惠娟是在停课闹革命时代度过青春期,所以只受过非常不完全的小学教育,差不多等于半文盲。中国今年第一次恢复高考,是历史性大事件,万众瞩目,考上的人更是成了街头巷尾的传奇人物。大家都知道,考上大学意味着什么
但是他明天就要走了,也许永远都不能再见了,想到人家要到自己做梦都想不出来的十里洋场去过大学生活,自己却只能在这闭塞的乡下小城市里终其一生,张惠娟黯然神伤。
当时已经是大龄男青年的陆建国,拥着美女坐在招待所的单人床上,酒在血液里运行,精虫上脑。
陆建国犹豫着,慢慢的凑上了美女娇嫩的双唇,刹那间的意乱神迷——这还是他的初吻,于是手开始不安分的在美女身上摸/索,先是腰,感觉到那不容一握的纤软,再慢慢向上走,终于碰到了少女挺拔的双/乳,那不容掌握的丰满。
陆建国头昏了,在农村插/队时偷看到的画面在他因酒精失控的大脑里回放。陆建国忽然猛的把美女压倒在身下,乱扯她衣服上扣子,把手伸进里面去摸她双球。
张惠娟本来被这个仪表出众的城里男人又亲又摸的弄得脑子糊里糊涂,但是当陆建国的手指真真切切的直接在她双/乳上捏时,清醒了:“别, 你明天就要走了,回上海了。”当时的中国,未婚失/贞是弥天大错。
陆建国在酒精刺激下,大声豪迈的说:“我带你一起去上海落户,放心吧。”当时的政策是大学分配可以带家属户口,所以很多知青为了解决老婆孩子的户口,鏖战大学分数线.
张惠娟心头一阵狂喜,这是她一生不能错失的机会,彻底改变人生,不光可以得到一个大学生老公,而且还可以到上海大城市安家落户——于是张惠娟帮着陆建国脱衣服。
激烈的喘息声中,两人衣衫褪尽,裸/体互呈,颤/抖得不能自己。陆建国抱紧张慧娟,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用鼻子乱闻处/女的体/香,舌头在滋润的皮肤上乱舔。张惠娟皮肤细腻,晶莹剔透,双/乳不大,但是弹性十足,杨柳细腰,美若瑶池仙子。陆建国心中豪情顿生,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陆建国硬得浑身只发抖,但是他只在村里无意间撞见过别人嘿/哟/嘿/哟的偷/情,自己缺乏实际经验,找来找去找不到准点,倒弄得两人都欲/火中烧。陆建国戳来戳去,死活找不到入口,张慧娟痛得只抽冷气。陆建国不得不分开她的罅/隙,在灯光下仔细研究,两片粉红的小花瓣剥开后,里面的那点鼓起的深红令男人神迷意夺。时隔二十多年,陆建国都还能记得那瞬间的血脉喷张。
张慧娟娇羞无限,拉过床上的被子掩面,在颤/抖中轻轻呻/吟。陆建国扶着自己铁一般坚硬的肉/棒,对准了那处粉嫩的凹/陷,尝试着将身体一挺。张惠娟当场哭喊了一声,赶紧咬住自己双唇,发出低低的闷/哼。
陆建国知道自己总算是入得花/径了,重新将美女压/在身下,抱紧她的身体,下/身用力上拱,张慧娟疼得浑身抽搐,陆建国用嘴巴堵住她的哭喊,几番冲刺,突破重重阻力,终于尽/根而/没,在里面瞎打乱撞了一顿,然后就糊里糊涂的一/泻千里。撤退后,张慧娟血/染床单。
张惠娟还在啜泣,陆建国这时已经酒醒了,脑子里面却混乱不堪,当下也不及去细想,先把美女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张惠娟说:“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负我,否则我怎么见人,我可不活了。”
陆建国说:“怎么会呢,我们明天就去开结婚证明,然后一起去上海。放心吧,跟了我你还担心什么。”
张惠娟羞涩的把头埋在这个男人胸前,嘴里还在哼哼唧唧的哭,心头却是喜气洋洋。
陆建国的脑子慢慢重新运转,他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神经,好不容易考上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学,终于能逃离湖南的穷乡僻壤,重返上海,却在这么个小旅馆里阴沟里翻船,就因为多看了两眼一张漂亮的脸蛋,莫名其妙捡了个既没上海户口,没受过多少教育的老婆。
当时的中国,谈恋爱分手都是陈世美行径,受舆论指责,被万人唾弃,而发生性/关系后,始乱终弃,那简直……事实上也根本做不到,女方可告发强/奸。
就这样,1978年的春天,洞庭湖畔,有两个年轻人快刀斩乱麻的一天之内把人生大问题给解决了。这次岳阳楼艳遇不光成就了陆建国和张惠娟的婚姻,初次的床/第之/欢,还给他们两人带来了个孩子。
10个月后,陆佩瑶在上海出生。接生的医生护士都啧啧称奇,说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婴,粉妆玉琢,可爱无比。
悲剧从陆佩瑶10岁那年开始。
比张惠娟小10岁的同胞妹妹张丽娟出现在陆佩瑶家里,张丽娟那年也是年方20,艳冠群芳。
陆佩瑶对张惠娟说:“妈,小姨的短/裤裤好好看啊,上面有红色的草莓。
陆佩瑶问张惠娟:“妈,为什么爸爸跟小姨光/着身子,在床/上面滚/来滚去?”
陆建国将瓶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眼里满是悔不当初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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