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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35节

      时一等四人更是分为两路,扮作车夫的模样,作为保护皇嗣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
    打头的那辆马车里,时归正趴在阿爹膝头,听他讲清来龙去脉,再是惋惜,也不得不接受:“那好吧,那就大家一起了。”
    “不过我记着阿爹之前说,我是有六位兄长的,如今我已见过大兄、二兄、三兄和四兄,五兄六兄呢,怎一直没见过他们?”
    时序的几个干儿子里——
    时一时二死士出身,身法飘逸、武功高强,多留在他身边协理公务。
    时三是落罪御医的孙辈,入宫没两年就被时序要了去,医术毒术皆出神入化。
    时四是商贾后代,当今圣上尚在潜邸时就在府上伺候了,因擅算数,曾协助时序处理过一桩贪污案,后来时序见他在宫里也只管洒扫,一时惜才,也要了过来。
    这是时归在书里曾看过的,这阵子与几人相处,也从他们口中听过寥寥数语。
    还剩下时五时六,时归只知他们入宫前原是主仆,如何拜入时序门下,如今又在何处,书里没写,时归自然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她的前四位兄长都是极好的人,难免对余下两位产生好奇之心。
    听她问询,时序表情未变,淡淡说道:“他们前两年被我派去北疆了,北疆局势一直动荡,他们也不好轻易离开。”
    “阿归可是想见他们?那恐怕还要再等几年,最近三五年里,他们怕是没有回来的机会,你若实在好奇,那就找时一去问,时一和他们两个共事过一段时间,相比旁人还熟悉些,不过……也没什么好了解的。”
    时序对时归认兄长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大概就是不热切,但也不反对。
    若不是想着时归能有几个兄长护着也好,他倒更想女儿只有他一个亲人。
    许是看出阿爹兴致不高,时归蹬了蹬脚:“那好吧,那就晚几年再见五兄和六兄叭。”
    “阿爹阿爹,我们多久才能到庄子里呀?到时候我跟阿爹住在一起吗?”
    时序垂下眼帘,眸子里多了一点笑意:“那庄子离京城不远,只要半日就能到了,到时候你跟我住在一个院里,房间还是分开的。”
    女儿大了,若不是庄子里能住人的院落不多,跟来的皇子皇女们又不好分得太局促,时序和时归还是分开住更好。
    眼下便是同住主院,实际房间还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中间有一道拱门隔着,到晚上拱门一关,再派几个下人守着,也不怕落人话柄。
    时归对庄子里的布局还不了解,一听要跟阿爹一起住了,当即欢呼一声:“好耶!那我找阿爹就更方便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爬树摘果子,一起下河摸鱼吃!”
    “爬树下河?”时序愣了一下,“阿归怎知道庄子里有果树小河的,跟我一起吗?”
    “四兄告诉我的!”时归笑道,“就是要跟阿爹一起,阿爹摘给我吃,我摘给阿爹吃,告诉阿爹一个小秘密——”
    “我摘的果子可是更甜一些哦。”
    “怎么阿归摘的就更甜了?”时序捧场地问道。
    时归眨了眨眼睛,狡黠道:“阿爹一想到这是我亲手摘下的,心里不觉得甜吗?”
    “哧——”时序忍俊不禁。
    这般一路说笑着,半天很快就过去了。
    庄子里的管事提前接到消息,早早准备了膳食,只待主子们过来,很快就能吃上。
    早春的气候已经暖和了许多,一群孩子从马车上跳下来,男孩们看着还不显眼,小姑娘们却一致换上了鲜亮的春衫。
    周兰湘头上叮叮当当挂了满头的珠子,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清脆的碰撞声,各色发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将她整个人都映得亮丽起来,本就明艳的小脸愈发神气了。
    她一下车就往时归这边跑,不料刚跑没两步,就被横面伸来的手截住。
    扭头一看,周璟承一贯的面无表情,唯有望向周兰湘的目光里暗含警告。
    周璟承淡声道:“湘儿。”
    他甚至不需要多说两句,就成功让周兰湘止住了脚步,一脸地憋屈,明明不高兴极了,偏不敢真的跟皇兄顶撞。
    她只能寄希望于时归过来找她,然跟着亲爹一起出门的时归,眼里哪还装得下旁人,从下车就紧紧跟着阿爹身边,多余一点目光也没分出去。
    时序牵着时归的手,眼中笑意更浓。
    他跟管事问了两句,拍了拍时归的肩膀,这才看向一众皇子皇女们。
    “殿下。”他向周璟承微微颔首,“晨庄已至,还请殿下们移驾庄内。”
    “臣这庄子置办几年,却还是第一回 过来,庄子里一应事务全由管事打理,若有不便之处,还请殿下海涵。”
    “晨庄内有梅兰竹菊四院,然五位殿下……”四个院子,总有两人要住在一起。
    时序话音稍顿,正好给了周兰湘说话的机会:“我我我、我跟时归住!”
    “湘儿——”
    要说时序对太子哪里满意,也就是这种时候了。
    周璟承一说话,顿时将周兰湘重新压了回去,她猛地捂住嘴,又不死心地踮起脚。
    时归顺利收到了她的目光,只是……她心虚地偏过头去,悄悄抓住了阿爹的衣角。
    周璟承说:“就由孤和六公主住在一起吧,余下的还劳烦公公安排。”
    “是。”时序满意道。
    四个别院除了名字和方位有些不同,院子里的装饰都是一样的,当初修整时就是想着用作客院,给皇子皇女们住也不算委屈。
    念及大家坐了半日的车,时序便吩咐随行的嬷嬷太监们先去各自院里收拾,而他则带领众人到前面用膳。
    管事将宴席设在梨园中,不是达官显贵们听曲看戏的梨园,而是正经的梨树林。
    北方天暖的晚,梨花开的也晚些,也是时归他们来得巧,正在梨花败前。
    洁白素雅的梨花缀在枝头,淡淡的花香弥漫着,让人宛若误入仙境一般。
    时序得到这座小庄子也是机缘巧合,在手里放了两三年,从没想过还有过来游玩的闲情逸致,若非前阵子听时四提了一句,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名下还有这么一座庄子。
    又因庄子不大,前后也没有田地,只能用作娱乐,就这么折腾几年,还真折腾出点名堂来,旁的不说,管孩子们高兴是够了。
    一进到梨园里,时归就撒开了时序的手,满目惊叹地往深处走去。
    皇子皇女们也是好奇,一边小声说着话,一边四下张望起来。
    好不容易没有皇兄管束了,周兰湘抓准时机就跑,三两步窜到时归身边,自来熟地挽住她的手:“时归,我也跟你出来玩了!”
    “嗯嗯嗯……”时归敷衍地应了一声。
    她前世所在的那座庄园里,虽也有各种花草,但多是国外品种,像这样听着不起眼、实际震撼极了的梨花林,只有真正置身其间,才知到底有多美,每一瓣梨花都惹人注目。
    时归有心继续往深处看看,可时序已经在后面招呼了,她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这才看向阿爹。
    管事和庄子里的下人将膳食摆上来,一些爽口小菜、一些清淡的热炒,最后还有一大锅炖煮了许久的羊骨汤,骨汤被煮得奶白,表面浮着一层淡淡的油花。
    时序跟上来:“先吃饭,等午后休息好了,咱们再出来。”
    想到至少还能在庄子里待两天,时归点点头,将手臂从周兰湘臂弯里抽出来,自然而然地把手塞进阿爹掌心里。
    “那我们先吃饭……”父女俩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声音不高不低地说着话。
    而周兰湘还站在原处,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臂弯,望向时归的目光里,已经全被震惊填满。
    不过很快,她就会明白,什么叫见爹忘友,而她就是那个被遗忘的友人。
    简单吃过午膳,孩子们的疲惫后知后觉地涌上来,除了周璟承还能保持原状,其余人都在断断续续地打哈欠。
    时归也是歪在桌边,轻轻打了个哈欠,一边想着下午去哪儿玩,一边放任意识陷入混沌朦胧。
    吃到最后,最小的两个几乎是睡着了。
    周兰湘和太子坐在一起,昏沉中靠到了太子的身上,轻轻打着小呼。
    而时归早在上下点头时就被时序揽进了怀里,屁股底下塞了一个软垫,窝在阿爹膝上睡的正熟,梨花落在鼻尖都不曾察觉。
    时序低头正瞧见这一幕,放任梨花在她鼻尖落了许久,直到见她睡梦被惊扰了,方才好心拂落。
    “唔——”时归呢喃一声,翻身将脑袋埋进阿爹怀里,两手虚虚地扣在耳朵上。
    眼看所有人都吃好了,时序摆了摆手,自有训练有素的下人拥上前来,服侍着小主子们回房休息。
    至于时归,她有阿爹抱着,哪里还用假他人之手。
    许是上午的赶路太耗精神,一群孩子们睡了足有一个时辰,方陆陆续续地醒过来。
    时归一睁眼,就见头顶的雕花梁木变得陌生起来,吓得她瞌睡顿消,猛一下子坐起来,这才想起她已不在家里了。
    正这时,她身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阿归睡好了?”转头一看,原是时序坐在不远处的圆桌旁,脚下跪了两个看不清面容的半大少年。
    时归还穿着原先的衣裳,只因睡觉时受到挤压有些褶皱,轻拍两下也就不显眼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张口先唤:“阿爹……阿爹是一直守着我吗?”
    “他们是谁呀……”
    时序站起身来,随手倒了一杯温水,行至床边,先喂给时归喝了一半。
    随后才依次答道:“是守了一会儿,时一他们去看顾小殿下们去了,这边防守薄弱些,我便过来看着了。”
    “我之前跟阿归说过,想给你挑两个暗卫,阿归还记得吗?”
    “诶?”时归隐约记起来。
    当时时序是说,司礼监进了一批新的死士,可以从中挑两个出来,给时归做暗卫。
    这话说了没几天,因时序没提,时归也就忘记了,直到今天才想起。
    时归意识到:“他们便是阿爹给我找的暗卫吗?”
    说起暗卫,时归的第一反应就是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超厉害的!
    但她探头看了几眼,只感觉不远处的两人身量都不算高大,连武艺只算一般的三兄四兄都不如。
    这样也能做暗卫?
    感受到她打量的目光,地上两人仍是纹丝未动,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藏到地里。
    时序开口:“抬头,让阿归看看你们。”
    说着,他又向时归道:“阿归且看看是否满意,若觉得不好了,还能换。”
    “新送来的这批死士人数不少,这两个不行还有下两个,总有能叫你满意的。”
    听他这话,仿佛全然不把这两人看作平等之人,就像什么物件一般,去留全看主人喜好。
    时归给他的话震住,好半天才想起去看那两人的模样,这一看不要紧,她又是迷茫了:“这——”
    只见两人面容青涩,与其说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倒不如说是乳臭未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