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僵持了几分钟，他扭头看她一眼，刚想开口问冷静点没时，却看到她空洞呆滞的目光，微张着唇对着地上。
    低骂了什么，随即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欸你们去哪儿？要走了？”姚凯余楞起脖子大吼，但声音被盖住了，众人看了他两眼又移开视线。
    真真一路被牵着手走出喝酒区，拨开隔音帘，旁边的柜台对面有一个自动贩售机，旁边摆着几张高脚凳。
    他一把托住她的屁股往高脚凳那儿一放，她嘤咛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勉强能与他平视。
    顾睢两只手臂撑在她身子两边，将她整个人包裹住，从后面只看得到一个人，再掏出火机点了根烟。
    俩人无言，顾睢也不说话也不发问，而真真的眼神始终盯着他的锁骨处，衣领遮了一半，整个鼻息间都是他的气味。
    动了动干涩的喉咙，她应该是清醒了。
    “想好了？想好了再开口。”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情绪很压抑，捏着烟的手背因静脉曲张而显得突兀，头偏着，没敢对上她的眼神。
    “我想清楚了，顾睢...我喜...我喜欢你，可不可以...做我...做我男朋友，我说完了。”她开始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滚动的喉结。
    顾睢凑近，扑鼻的酒气和烟味萦绕在真真的鼻息，只要再稍微抬起头，就能再次吻上他柔软的薄唇。
    “喜欢到一定得做男朋友？”
    她咽了咽口水，呆呆地点头。
    ......
    他沉默了，抽回手直起身离开她，站在原地埋着头抽了好几根烟，良久后，他勾唇，“好。”
    ......
    那些暧昧旖旎的香艳场面不断在眼前重播，音乐、酒精、昏暗的光线、律动的身姿、顾睢的眼、顾睢的吻...
    她用手背碰了碰脸颊，好烫。
    结束后怎么回到家的她已经不清楚了，一觉醒来睁开眼便是在远洋的家中，瞥了眼手机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了，门外没有动静。
    有点奇怪。
    如果自己半夜醉得不省人事还被顾睢送回来，那他们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姜若涵呢。
    随便套了件外衣，踏着凉拖走下楼梯，没看到爸妈，倒是两个阿姨抬头望她，一人端着瓷盆，正好开饭了。
    “真真醒了啊，来吃饭。”
    坐上餐桌，没等来姜祝颂和汪采云，视野里却闯入一张冰冷幽怨的脸，真真愣了愣，试探她，“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姜若涵抿着唇从圆桌另一端绕来，拖着椅子，椅脚在瓷砖上刮出的声响刺耳尖锐，然后坐在她面前，冷冷道，“顾睢送你回来的。”
    “哦。”真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给自己盛了一碗汤，一旁阿姨将菜都上齐了，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哦？”姜若涵气场安静地可怕，眼睛却不在真真身上，悠哉地把玩手中的汤匙，“你们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