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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13章

      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谈寂,默默撸着他的鱿鱼爪。
    两人把烧烤吃了大半盘,只剩下了些肥肠、羊腰子类的重口料理,禾月才从躺椅之中慢悠悠的转醒过来。
    “顾……”他仿佛刚从梦魇中挣扎出来,额角还带着汗珠,脸色苍白,“顾流光呢?!”
    按理说他不该记得的,根据柯枫的推断,他的记忆不止被人更改过一次。
    或者说,禾月每一次和顾流光产生交集,景凌就必定会找到机会,再更改一次他的记忆。
    在禾月的记忆逻辑里,他应该是根本不认识顾流光的。
    那些弥足珍贵的回忆,主角都被替换成了景凌的家犬。
    “顾流光是谁?”谈寂捏着一个空掉的烤串签子,头也不抬的问。
    对啊,是谁呢?禾月愣了好一会。
    柯枫有点意外的看了一眼谈寂,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如果你指的是在你昏过去之前,冲上来暴打祁冽的那位,他大约是那段记忆里的一部分,你昏过去以后就和祁冽一起消失不见了。”
    禾月靠在躺椅里静静思考了一会。
    他想起高一那个冬天,他在游戏里结识了一个同龄的男生,据说老家也是e城人。
    二人聊得十分投机,或者说,至少他自己,已经对对方产生了一些懵懂的感情。
    [我有机会见见你吗?]
    南方小年的那天,他鬼使神差的在游戏里给对方留了言。
    [我回e城了。]
    对方在除夕前夜如是回复道。
    那天不只是腊月二十九。
    还是,情人节。
    他在这家如今已经被改成烧烤店的网吧门口,见到了那个,有着一双漂亮星眸的少年。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他们经常约在这里。
    直到有一天,禾月被早已不再联系的祁冽找上门来。
    祁冽和自己说了什么?禾月紧皱着眉。
    似乎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人和事,自己再也记不起来了。
    柯枫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想了,恋爱脑要烧冒烟了,”他伸手一指盘子里剩下的烤串,“快吃点羊腰子补补。”
    神他喵的吃腰子补脑!禾月怒视。
    “规则更新了吗?”谈寂知道禾月还一直揣着那张纸条。
    禾月一边掏着身上的每一个口袋,一边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谈寂看了一眼手机说:“你高一下学期的5月20号,晚上9点53分。”
    五月底的e城已经进入了夏季,禾月身上的口袋并不多,很快就掏出了那张纸条。
    「4.你的高中21:30下晚自习,请于22:00之前到家。」
    「5.母亲说话的时候,请不要打断或者顶撞她。」
    「6.每月的生活费,需先向母亲乞求,请保证态度能使她满意。」
    谈寂又看了一眼手机,无情道:“你大约还有六分钟回家。”
    “!”
    禾月收起纸条拔腿就跑。
    柯枫从后厨冰箱里又翻出了一盒草莓,洗干净之后塞给谈寂一颗,问:“你觉不觉得,小傻子少带了些什么?”
    “什么?”
    柯枫笑得忌讳莫深,说:“书包。”
    ***
    空手回家的后果不言而喻。
    二人刚走到五楼,女人尖锐而愤怒的声音,就已扑面而来。
    “上个学书包都给你玩丢了!老实说,是不是逃学了?去哪了?”
    禾月的书包此时正拎在柯枫的手里。
    但热心市民柯先生,并没有给他送上去的打算。
    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比如在去同学家一起刷题的时候,忘在了那里,或者在路上帮助遭遇车祸的伤者时不慎遗失。
    就像谈寂之前所做的那样,轻松化解一场矛盾。
    但柯枫站在五楼半的楼梯间里没有动。
    “你好像很希望他能违反一下规则?”谈寂突然发问。
    柯枫挑眉说:“这都能看得出来?”
    谈寂仰脸看他,道:“你之前说遵循规则或是破局而出,也就证明,遵循规则并非是破局的方法。”
    “之前我问过你,觉得规则是什么?”柯枫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一下。
    规则是世俗束缚一个人的条框。
    想要释怀过去,成为当下的自己,就要……
    “你在引导他,违背母亲曾强加于他的条框,”谈寂说,“只有打破了记忆中的规则,不再在意条框的存在,挣脱世俗的束缚,才能从此,做他自己。”
    柯枫低头看向谈寂,黑暗中,只有他的眸子好亮。
    他又低低的笑了几声,说:“对。”
    禾月在铺天盖地的责问中,轻轻闭了一下眼。
    那张一直沉默退让的面具,在这一刻,终于出现了裂痕。
    “对,我根本没去上学,”禾月打断了母亲的话,顺着自己的意愿说了下去,“我去找顾流光了。”
    “顾流光?你那个失踪了快半年的狐朋狗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要和优秀的,成绩好的,家里有能耐的人做朋友!?”
    母亲从阳台上拿来了晾衣杆,今晚奶奶不在,只有卧室方向隐约传来游戏里打团的声音。
    禾月说:“他失踪了,我很着急,逃学去找他,怎么了?”
    失踪?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再也维持不住那张顺从的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