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嗓子喊出来,几人才发现原来里面还有一长条t台,上面铺着一道红毯,沈语蒙回头与任、周道:“没想到这海城搞的还挺隆重,我都感觉受宠若惊呢。”
红毯环节,流程上没有提。
他们各自的秘书也都没收到消息——除了董事长秘书,其他都被招募为礼宾服务员了,现在都在场子里端盘子呢。
张秘书根本不知道这事,没人把他拉入群,在周竟卿看他时,他只得懵懂摇摇头。
周竟卿想到了陈默,但想着周竟言早已和她母亲入了场,陈默应该也跟着进去了。
何况主持人点到了他的名字,台下众人正对着门口的他鼓掌,他也不好停留。
为了保险,周竟卿走红毯前吩咐张秘书:“你去找找,如果她没进来,记得一定要走红毯。”
原本是怕抢父母风头,可既然人人都可走,那他周竟卿的女人必须也要有排场。
张秘书则没有走红毯,而是从这红毯高台旁边的楼阶跳下去,到内场找人。
他把自己西服脱下来挂胳膊上,内场昏暗之中,马甲白衬衣就与其他服务生没差了。
这时一个不耐烦的秘书手里端着盘子,盘子里摆着五六杯香槟,“兄弟帮个忙,我们领导叫我呢,你把这个送到那边,老董事长夫人那里。”
这人说塞就塞,丝毫不顾及张秘书的感受,人一下就溜走了。
切,张秘书想,什么领导,就是怕见到老董事长夫人呗。
眼见前面夫人头上裹着二十年代贵族式样的丝巾,身上穿老式定制旗袍,肩膀上的丝绒披肩上的大莲花,在昏黄灯下尤为鲜艳。
老董事长有威严,夫人呢又是集团有名的苛刻,兴许有什么一点小错漏给他们两位看到——比如香槟洒出来之类,可能都是要丢工作的。
张秘书倒陪着周竟卿时常来往冷湖庄园,早就对老董事长夫妇怯魅了,他端着盘子就走过去,只是还没到跟前时,便听到有人在和夫人交谈。
“听说竟卿女友也在这儿呢,红毯上没见到呢。”
周竟言就在旁边陪着父母,这时候也看看红毯。
没人说有这环节啊,搞的那红毯入场和t台似的,比站着的人群还高一截,是明摆着要让人注目。
周竟言看到哥哥和沈语蒙等人进来了,许多人举起了香槟向他们致意。
方才她陪父母来时,也是这种氛围,真叫她难受。
这时候听到有人提哥哥女友,她随口说:“噢陈默,她是我的秘书,今天好像秘书都被叫去当服务生了。”
那本来与董事长夫人攀谈的高管,一听这话,面露尴尬,“夫人,您慢喝着,我先去那边会会老友。”
董事长夫人嗯一声,等走了,哼一声,“让秘书当服务生,谁想出来的主意。这待会儿,你哥哥的女友端着盘子走到这里,让咱们这些老股东、全国的总经理高管们看到,你说你哥哥的脸往哪搁。”
周竟言心里一紧,连忙拿手机给陈默发消息,她可千万别真端盘子进来啊,早她怎么没想到,还有她哥面子这事呢!
张秘书听到这话,也顺手把盘子就给了旁边一人。
那人其实是名高管,本来打算去和董事长夫人打个招呼,这下盘子递过来又不敢不接,想回头骂一句时,人已经不知到哪去了。
张秘书满场在找陈默,直到进了后厨,才发觉她躲着并没出来。
陈默看到他,连忙迎上去:“张秘书,我正想发消息找你呢。海城那王秘书让我端点心出去挨个送给客人,可大家都在官网看过我的照片,我贸然这样送点心,旁人认出我怎么办?”
陈默已经估摸着会有这样一句话:“哟,这不是周董事长的女友吗?怎么在这里当服务生啊。”
张秘书说:“陈小姐,我陪您现在去楼上换衣服,他们这儿进场安排了一个红毯环节,咱们风风光光走出来。”
陈默于是和张秘书一起从后厨服务生中挤出去,等走到正厅门口时,就见那欧式大门已经要关闭了。
张秘书连忙过去吩咐门口保安:“等一等,我们这儿还有位贵宾呢。”
保安看看陈默,“什么贵宾,服务生去走后厨。”
保安没想停下手中的活,因为这关门是对讲机里主办方安排的。没听说名单里有哪位贵宾还没进去的。
张秘书急得跳脚:“这是董事长女友!”
保安狐疑地上下打量,准备与对讲机里确认。
陈默开口道:“请别急,我里边穿了礼服,您等几秒钟就好。”
陈默又笑着对张秘书眨眨眼,指指他胳膊上挂着的西服上衣:“帮我个忙,把你的西服借我挡挡。”
张秘书明白过来,连忙用西服从前边包裹着陈默,很注意尺度地不去触碰她。
陈默迅速解下马甲扣子,脱掉,再然后是解开白色衬衣的扣子,露出里面酥白的锁骨。
眼看着一枚一枚的扣子在他面前解开,张秘书有点脸红,连忙把头偏过去,和那保安面面相觑。
陈默的裤子很松,只需打开裤口,就整条掉了下去。
紧接着她松开马尾,后仰甩了一甩头发,笑着对张秘书说:“好了。”
张秘书会意,收回衣服,只见陈默身着金色亮面复古的修身长裙礼服,惊艳地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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