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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46章

      他握着苏温言的手,帮他捂着手腕,试图让他输液的手不那么冷。
    苏温言住院期间,他一次都没顺利地进过病房,现在坐在这里,看着他苍白憔悴的睡颜,突然非常后悔。
    他应该早点回来的。
    夜里没有学生陪他,病房里这么安静,这么冷清,一个人的时候,苏老师会不会觉得寂寞,觉得难过?
    他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在他面前现身,为什么偏偏每一次都选择了走呢。
    这次无论再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走了,苏温言生气也好,骂他也好,他都不会再退缩半步。
    守着守着,他忽然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他立刻凑到近前,小声唤他:“苏老师。”
    苏温言缓缓睁开眼。
    意识尚且不清醒,适应了好一会儿眼睛才对上焦,看清对面的人是俞亦舟的那一刻,他双眼亮了下,但随即又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把脸别向一边。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握住,挣扎了一下,试图抽回,哑着嗓子道:“出去。”
    “苏老师,”俞亦舟用更大的力量拉住他,“别赶我走。”
    苏温言安静下来。
    他听到俞亦舟含着歉意的恳求:“苏老师……别不要我,求你。”
    第21章
    苏温言的视线停在他脸上。
    床头灯投下的暖光将那双漆黑眼眸映亮,他露出这种表情时,原本凶厉的眉目也被软化,像是某种犯了错正在祈求主人原谅的大型犬类。
    苏温言最见不得他这种样子,要是不原谅他,好像做错的是自己一样。
    对方掌心贴着他的皮肤,灼热,像是他眼底的温度,苏温言有些被这样的眼神刺到,不自觉别开了眼,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天刚黑的时候,”俞亦舟说,“本来想打电话告诉你,我回去给你做饭,结果发现手机忘拿了,就回去拿手机,看到你晕倒在画室里,赶紧送你来了医院。”
    苏温言环顾四周,这里的确是医院,不是他之前住过的那间病房,但布局差不多。
    “我都已经把你解雇了,你不用再履行保姆的职责,还给我做什么饭。”苏温言不看他。
    俞亦舟沉默下来。
    才刚有些松动的气氛再次凝固,安静得让人心烦,见他半天不吭声,苏温言一颗心也冷了下去,再次开口:“你走……”
    “不是你的保姆,就不能给你做饭吗?”两个人同时开口,俞亦舟的声音将他盖了过去,“作为……男朋友,也不能给你做饭吗?”
    苏温言瞳孔微微收缩,那三个字从俞亦舟嘴里吐出,竟充斥着令人目眩的不真实感,他脑子还是很昏沉,或许是因为发烧,又或许是因为头脑发热。
    他听到太阳穴附近的血管跳动的声音,嘈杂、鼓噪,伴随着这种颤动,指尖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起来,可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你是谁男朋友?”
    俞亦舟声音低了下去:“这里好像没有第三个人。”
    “我答应你了?”
    “没答应,但是……我可以从现在开始追你,”俞亦舟内心忐忑,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当年是你先邀请我的,那这次换我来,苏老师,我还想继续当你的人体模特。”
    苏温言轻轻抽了口气,他鼻子有点发酸,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受,嗓子带上些颤音:“到底是男朋友,还是人体模特?”
    “不可以都要吗?”
    “年纪轻轻,就这么贪心。”
    “那……”俞亦舟犹豫了一下,“男朋友?”
    苏温言不说话。
    等了半天等不到他的许可,俞亦舟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人体模特?”
    “按次数开工资,一次两千块,两个小时左右,超出时长半小时以上额外加钱。”
    “喔,”俞亦舟琢磨了一番他的话,“所以,是我能留下来了的意思吗?”
    苏温言闭上眼睛:“你也可以去找别人,你这种身材去当人体模特,一定会有人抢着要你,当然,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毕竟‘我的人体模特又不止一个’。”
    俞亦舟:“……”
    苏老师还记仇呢。
    他错了还不行吗,他是真没看出那些画的都是一个人。
    想着,他从床头拿起那几张素描纸,其中有一张画的是他,另外两张“不是他”,他拿着对比了半天——
    还是看不出画的是一个人啊。
    但也看不出不是一个人。
    苏温言听到声音,又把眼皮掀开一条缝,瞄到他手里的素描纸,不禁心头一惊:“你怎么把这东西拿到医院来了?”
    素描纸透过光,正面画了什么看得清清楚楚,其中一张是俞亦舟跪在床上……
    他记得这张是他做了春|梦,醒来以后画的,没画他自己,只画了俞亦舟。
    不止这一张,还有很多种不同的姿势,不过他会特意抹去场景,乍一看就是摆了不同pose的人体模特而已。
    “不是我拿的,”俞亦舟抬起头,“是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攥在手里的,一直到医院都还攥着,我掰你的手掰了半天才抽出来。”
    素描一角的钉眼上覆盖了深深的指印,已经把纸攥变形了,他轻轻用指尖刮了刮,试图将纸页重新展平。
    苏温言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恼火,心说某人该坦诚的时候不坦诚,不该坦诚的时候又坦诚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