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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119章

      程愿此刻看着这份合同的复制本,眸光落在了7月17号的签署日期以及乙方蓝成加盖的公章之上。
    日期是上周,合同上没有贾秀成的签字,所以他的废止协议没有用。
    可是……程愿这回是真有些疑惑:“他哪儿来的公章?”
    自他回来之后,公章便一直在他手上亲自保管。
    家里和公司放公章的保险柜他都设置了加密程序,他确定没有被攻击过的痕迹,也就是说,贾秀成用的至少不是他手中这一枚公章。
    程愿想了想又问:“申请公章鉴定了吗?”
    余年很快拿出了一份对方顺便邮寄过来的鉴定报告,鉴定结论上明晃晃地写着那合同上的公章和他们公司的备案印章显示一致。
    这回程愿也不禁凝下了眉头,低声说出结论:“所以贾秀成是私藏了一枚公章,甚至还是用备案的源数据去刻录的,基本相当于我手中这一枚的翻版。“
    谁都知道公章只能有一枚,可他私藏的那一枚若是永远不拿出来,也谁都不能证明还有一枚假的。
    身为合同甲方的梁家更不可能承认这件事,所以只要死咬这是他们公司真实的意思表示,这个合同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如果毁约,那么便将面临高昂的违约金,最终导致的会是一样的结果。
    想不到贾秀成在位时,还真偷摸干了不少事。
    “去向公安申请公章重新备案。”程愿坐回椅背中,面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得死气沉沉的大家,缓声说道,“鉴定也要重新做,多做几家。”
    话虽是这么说,接下来也确实该这么做,但大家都知道,这些都只是事后补救的办法而已,这个合同一出,他们便已经完全处于了被动地位。
    并且……胜率低到几近于无。
    甚至有人对此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但还是有人领命出去继续办事了。
    而马云山怒不可遏之余,也还是觉得不可置信:“贾秀成这是要把蓝成拱手送给梁家?”
    程愿眼眸看着眼前的桌面,没出声。
    但却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他们想把贾秀成赶出蓝成,贾秀成自然是同样的想法。
    他自己没那个实力,自然只有借助有力的臂膀。
    换做其他家族他或许还要犹豫一下,可梁家不同,梁易喜欢贾银落,所以即便这次蓝成真被梁家趁机收购,贾家父子说不定还是能继续像从前一样。
    这样一来,出局的就只有程愿。
    不可谓不是一把好算盘。
    接下来当天下午,他们又陆陆续续收到了许多消息。
    可这一回,却全都来自于各路合作方。
    原本有意向签约的表示婉拒、合约即将到期的表示不再续约、甚至还有想强行解约的。
    其中有几家合作较久的公司委婉地提醒他们,属实是自家企业也要生存,实在不能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便只能对不起他们了。
    程愿头一回真切地感受到,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原来这就是权势的力量。
    即便做了再多准备、有过再多的预案,面对来自更加强大的资本围剿,仍是毫无还手之力。
    而他的职业经理团队看完这一封封的来信,愈发摇头叹气,纷纷表示爱莫能助。
    并且大胆估计,照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蓝成就会彻底破产。
    除非接受其他大公司的收购,可从此之后,蓝成可能也就不再是蓝成了。
    有经理人在临走之前安慰程愿,说但凡只有外因或者内因,蓝成都绝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偏偏是如此内外围困,内部反水的人还是蓝成曾经的掌权之人,这样的境况之下,没有任何一个公司能够逃脱现在这样的命运。
    程愿忘记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应的,大约只是浅浅笑了一下,接受了对方好心的安慰。
    渐渐地,经理团队的人全部退出了办公室。
    只剩下了马云山和程愿。
    程愿精神紧绷了三天,几乎就没睡过连续的整觉,此刻不由自主地便发了会儿呆。
    心想,难道就这样了吗?
    难道真的要申请破产?
    其实这样也不是不行,至少贾秀成和梁易也得不到,至于贾秀成的其他事,他可以另案再查。
    就是不知道破产完成之前,会不会再有变故发生。
    “诶,好好,拜托您了,您考虑之后麻烦给我回个话。”
    “刘总,好久不联系,是对,您在开会?喂喂——”
    程愿听见动静抬头,发现马云山还对着眼前的电脑在不断滑动着什么,同时手上不住地开始打电话。
    被挂断一个,又继续打。
    如此周而复始,好像不知疲惫、不知放弃。
    可程愿知道,他也好几天没怎么休息了,眼下不过是在憋着一口气强撑。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片刻之后,程愿终是忍不住喊了一声:“马伯伯。”
    马云山抬头,却还是尽量不在程愿面前表现出疲乏,但他看清程愿的神色,站起身走到他办公桌前说:“愿愿,还没到最后的时候。”
    “分店关了可以重开,和梁家的合同可以打官司拖着,合作商没了可以再找……总之现在还不到最后的时候。”
    他虽看似冷静,但说这些话时,情绪却难免波动,因为他心中其实知道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他们眼下的境况想挽大厦于将倾无异于蚍蜉撼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