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笔书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保护我方反派剧本 第226节

      第120章 口服
    这场围猎进行的虎头蛇尾, 即使很多人都努力的想要调动气氛,却补救不了天寿帝的心情,后面的他一直都冷着脸, 在这场闹剧之后回来的人,本来打猎水平就不怎么样, 见到皇帝是这个样子, 还以为是他们惹了皇帝不快,一个个战战兢兢, 生怕被皇帝问罪。
    但天寿帝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本来就怕着, 他们自然不会再把自己的脸往天寿帝那边放, 可是,他们有眼力见, 某人却没有。
    大虫没打到,六皇子在外面转了一圈,看见的动物不少, 可一个射中的都没有, 眼看着六皇子的脾气越来越差,甘太师摇摇头, 转身吩咐下人, 让他们去找钟山的管事。
    一刻钟之后,下人回来了, 六皇子也奇迹般的射中了一头鹿,兴高采烈的带回来,去向天寿帝请赏。
    太子的坐姿一丝不苟, 他很少吃桌上的菜,因为为了应景, 天寿帝让秦非芒准备的全是肉食,而他吃素成习惯了,偶尔夹一筷子还行,如果全吃肉,他就没什么胃口了。
    他坐在离天寿帝最近的位置,垂眸饮了一口茶,再抬起眼,他就看见自己的好弟弟,殷勤又热情的挤过旁人,十几岁了,还像个小孩一样,不守规矩。
    六皇子是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的,于是,在天寿帝不给面子的呵斥他时,他的表情看起来特别委屈。
    要是在宫里,周围没什么人,天寿帝看了他这个样子,估计还能引起一些愧疚感,对他说两句好话。可如今文武百官都在,天寿帝刚刚不高兴的时候,都没个人来哄他,那凭什么,他要哄六皇子呢?
    见他不走,天寿帝看起来要发火,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去了,离开之前,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看向太子的位置,崔冶撞上他的视线,也不躲闪,还举起自己的茶杯,对他嫣然一笑。
    六皇子:“…………”
    挑衅,绝对是挑衅!
    太子就是每时每刻都在挑衅他,可恶,为什么他跟别人讲,可别人都不信啊!
    ……
    孟昔昭看着他愤愤的甩袖,走去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神情若有所思。
    平心而论,六皇子长得还不错,崔家人就没有难看的,即使是人到中年的天寿帝,只看长相的话,也能称一句文质彬彬。
    而六皇子的眉眼,有几分像天寿帝,但比天寿帝的五官更张扬,也更具有攻击性。
    孟昔昭没见过那位据说是名动京城的甘贵妃,也不好说他这几分张扬,是不是随了她。
    他只是觉得有点遗憾。
    看来是不能用六皇子的身份做文章了,多可惜啊,他好歹也是看过几个古代电视剧的,怎么在古代版的亲子鉴定里做手脚,他可熟了!
    如果能证明六皇子不是皇帝亲生,他都不用再做什么,甘家一干人等,明日就能手牵手的一起上西天。
    可惜……风险太大,污蔑贵妃偷情,由于苦主已死,皇帝碍于面子,不会声张,可操作性极强,也不用担心东窗事发;可污蔑皇嗣有疑,这就不是仅仅关乎面子的小事了,而是危及社稷的大事,天寿帝肯定会大查彻查,牵扯到的人,绝不止一个甘家,搞不好几千条人命都要填进去。
    所以,哪怕再心动,孟昔昭也只能克制住自己的跃跃欲试,就跟那罗袜和肚兜一样,十分不舍的埋葬在了心里。
    *
    十月中,二十四节气的小雪这一日,应天府罕见的下起了细细雪花。
    虽说刚落地就化了,连层冰棱都没结成,可再怎么说,这都是雪啊。
    孟昔昭披着他那张都能用来做传家宝的熊皮大氅,脖子上还围了一条狐皮围脖,手上又抱了一个纯铜做的汤婆子,倚着东宫的窗格,看外面腊梅点点,星雪纷纷。
    作为去过东北旅游的人,自从见过那银装素裹的北国之色,孟昔昭对于这种下着玩一般的小小小雪,就有点看不上眼了。
    半耷拉着眼皮,又欣赏了一会儿,孟昔昭转过身,恰好,郁浮岚端着刚熬好的药汁进来了。
    崔冶让他把药放在一旁,郁浮岚听话的照做,然后就要出去,把这屋子留给他们两人。
    孟昔昭却没体会到他的体贴,把汤婆子放下来,解开崔冶非让他穿上的围脖和大氅,他感觉自己有一阵没和郁浮岚说话了,于是十分热情的叫住他,让他也坐下。
    郁浮岚:“……”
    看一眼旁边的太子,见太子神色正常,他这才默默的应了一声。
    曾经孟昔昭在郁浮岚眼里是同僚,如今,孟昔昭在郁浮岚眼里是娘娘。
    郁家满门效忠太子,他实在是没法再用平常心看待孟昔昭,尤其回到应天府之后,孟昔昭常常出入东宫,在太子的授意之下,全东宫都唯他马首是瞻,就算之前郁浮岚的心态还调整不过来,如今也被太子强制调整过来了。
    孟昔昭见他坐的谨小慎微,不禁沉默一瞬,但还是好言好语的问他:“已经回来有一段日子了,你和闻士集如何了?”
    郁浮岚眨眨眼,听到是这事,他放松了一点:“跟他打了几次招呼之后,他大约是看出来我有心与他结交,中秋的时候,还借着给我祖母送节礼的机会,给了我一本手抄的兵书,我对他道了谢,上月在宫中偶然碰见,他问我,想不想离开东宫,若想的话,他便帮我活动一番,让我出去,做他的手下,可领五千的殿前司侍卫。”
    孟昔昭听了,忍不住的对郁浮岚上下打量一番:“依你之前所言,这闻士集与你几乎没有来往,是你爹和他关系好,可看他这样子,分明对你也是极为关心的啊。”
    郁浮岚:“……”
    他苦着脸:“孟大人,您就别打趣我了。”
    那闻士集就是天寿帝的一条忠犬,被这样的人关心,郁浮岚哪怕想一想,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孟昔昭笑:“谁打趣你了,我说的可是实话,也罢,看你确实是不喜此人,你以后也不用对他太过客气。”
    郁浮岚表情一喜:“我不用再去和他交好了?”
    孟昔昭唔了一声,却没有把话说死:“倒也不是。”
    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脸色,迅速的灰败下去,郁浮岚正默默消化自己的情绪呢,就见孟昔昭朝他招了招手,一副“观你骨骼惊奇、我有一本秘籍”的慈祥老爷爷样。
    郁浮岚:“…………”
    迟疑的看着他,但郁浮岚还是凑了过去。
    ……
    秘籍传授完毕,等他恍恍惚惚的走了,孟昔昭坐在椅子上,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乐不可支的蹦起来,然后一头冲向被侍女整理的一丝不苟的高床,在上面打了好几个滚。
    崔冶:“……”
    刚喝完药,他嘴里还涩着,见此形状,他竟然也被逗笑了。
    走过去,挡住孟昔昭打滚的方向,看着他头发凌乱的坐起来,崔冶神情十分无奈:“有这么好笑吗?”
    那一阵的情绪过去了,孟昔昭就没这么放浪形骸了,摸摸自己还是降不下去的唇角,孟昔昭有些苦恼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一想到闻士集会被郁浮岚耍的团团转,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崔冶:“……”
    这不就是幸灾乐祸吗?
    笑着摇摇头,不再让他纠结这个,他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来一封密信,然后递给孟昔昭:“二郎看看这个。”
    孟昔昭手拿密信,眼睛却一直朝着那个暗格瞅:“这里居然还有机关?没有密信的时候,你在这里放什么?”
    崔冶完全没有被打探隐私的冒犯之感,他还落落大方的对孟昔昭微笑:“你猜。”
    孟昔昭:“…………”
    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还是别猜了。
    打开密信,孟昔昭发现上面只有两句话。
    ——公主掌权,新帝已立,求和。
    孟昔昭的眉毛自动就扬了起来。
    ……
    南诏保守派无比顽固,罗萨花逃难到他们那里去,虽说受到了最高规模的接待,可在大事上,人家根本不听她的,她只能靠着自己带来的那些对她忠心耿耿的南诏士兵上下活动。
    如今过去三个月,她终于把保守派压下去了,可她最终还是没有雷厉风行的勇气,在自己登基和扶持一个小皇帝当中,她选了后者。
    南诏皇室都被崔冶一锅端了,除了罗萨花,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正在应天府当中享受俘虏待遇,罗萨花能从那边扒拉出这么一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也真是不容易,新帝怕是已经跟她出五服了吧。
    这些也都不重要,那是南诏的内部事务,如今他们的国土就剩下一小条,当真是夹缝当中生存,附近的任何一个国家,只要起了心思,他们的生活立刻就会变得更加艰难。
    罗萨花足够冷静,她连国仇家恨都能忍,控制住南诏以后,她选择对齐国求和,也在孟昔昭的意料之内。
    至于她是准备接受齐国的条件,花钱把贞安罗赎回去,还是不赎,花一部分的钱,买齐国暂时不对他们赶尽杀绝,那都跟孟昔昭没关系,孟昔昭盯着这张纸条,脑中唯一的念头是,南诏投降求和,大军就不必再东征西讨,也就是说,他们要回来了。
    抿着唇,轻轻一笑,抬起头来,孟昔昭当着崔冶的面,把这封密信放在蜡烛上烧了,然后,他转过头,对崔冶说道:“真应该让我大哥来看看,有你在,他还做搜集众臣情报做什么,根本就是毫无用武之地啊。”
    崔冶:“话不能这样说,往后,我在暗处,大哥在明处,各有各的方便。”
    孟昔昭:“…………”
    这是崔冶第二回顺着孟昔昭的说法,称呼他的家人了。
    孟昔昭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还没到那份上呢,你改口也改的太顺溜了。”
    崔冶叹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这话自己就说出来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孟昔昭:“…………”
    无耻。
    *
    崔冶的情报固然是快,但也就是比旁人快几天,没过多久,南诏政变,公主挟天子以令寨主的事,就传到了朝堂上。
    霎时间,朝堂上一片鄙夷之色,所有人都在嘲讽南诏气数已尽,竟然让公主夺权,行那牝鸡司晨的事,真真是没救了。
    孟昔昭混在人堆里,不说话,也不看他们。
    不然的话,他怕自己一看他们,就忍不住对他们开炮了。
    换了你们这群窝囊废,在国破家亡的情况下,还不知道死在哪条河边呢,罗萨花的确有她的短板和缺陷,但你们加起来,都不如她一个。
    这朝上的没什么意思,对于南诏的事,他一个应天府尹,也插不上嘴。
    这就是没有进入三省六部的弊端,许多事情,都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谢原倒是能说话,可他太小心了,怕自己说错话,就招来天寿帝对自己、对谢家以及对太子的不喜,所以能不说,他就不说,而是留到私下里,去劝诫闫相公。
    至于闫相公听不听他的,那就两说了。
    詹不休更甚,他是明面上、私底下,全都装哑巴,虽说武将在朝上本来就没什么发言权,但沉默到了他这种程度,也是十分少有。
    这倒是让尚西关和耿文锦放心了,他们怕詹不休跟他爹一样,除了打仗特别厉害,口才也不遑多让,在朝的时候,一张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把其他朝臣说的哑口无言,且因为他是武将,知名的能打,别人也不敢跟他争论,怕他一个生气,就出手打人。
    等到不在朝的时候,本以为人走了,也就消停了,谁知他三天一封信的往回传,除了敦促皇帝,就是攻击奸臣,偏偏他地位极高,皇帝又离不开他,搞得当时好多人都在背后骂他,说他就是出去打仗了,也依然像个小鬼似的,阴魂不散。
    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恨呢,詹慎游锋芒毕露,让奸臣们集体仇恨他,这才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詹不休作为他的儿子,吸取教训情有可原,可也不能吸取到这个地步吧,一句话都不说,就当自己是个木偶?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天寿帝,都对他暗中摇了摇头,觉得这人实在是无趣。
    孟昔昭晃晃脚腕,又揉揉耳朵,完全不关心他们说什么,只一心盼着快点结束,他好出城去,看看庄子上的情况。
    半个时辰以后,天寿帝终于宣布下朝了,谢原本来还想叫住他,跟他说点什么,谁知道一阵风刮过,孟昔昭已经没影了。
    谢原:“……”
    罢了,下次再说吧。
    …………
    已经彻底入冬了,孟昔昭的马车没有皇宫的好,太子想把自己的送给他,但孟昔昭觉得自己还不想死,于是婉拒了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