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去趟超市，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位俊秀的青年提着两大袋的各种各样的食物，艰难的想要从包里掏钥匙。
    “需要帮忙吗？”迪克格雷森先问出了声，然后见对方没有什么警惕和抗拒才上前一步帮他。
    “太感谢了，好了，我找到钥匙了。”青年笑了笑，显得友善又温和。
    看来他这段时间的邻居不是什么麻烦的家伙，真是太好了，迪克格雷森在心中想到。
    “我是新搬来这里的，我叫有来栖，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理查德格雷森，也很高兴认识你。”
    对方也是新搬过来的，那他就更不用解释什么了，迪克格雷森简直心情愉悦。
    静居寺有来栖再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家了，格雷森先生。”
    有来栖推开门，就看见正在发呆的天灾。
    毕竟这里是九头蛇的财产，各个角落里都有监视器不是很正常的吗？天灾有来栖自然不能做出任何不符合他人设的事情。
    有来栖让他在这里待着等他回来，天灾就真的一动不动的等着。
    “零，我回来了。”
    有来栖给他‘取名’为零，比叫0号或天灾更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当然，这个名字对有来栖来说还有特殊的意义。
    “欢迎回来。”
    这几天，有来栖‘教会’了他与人的基本交流方式，但零不懂得变通，所以有些时候会答非所问甚至是表达完全相反的意思。
    但不重要，只要有来栖能懂就行。
    有来栖微笑着拍了拍孩子的脑袋，然后就听到脑子里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
    ‘不许拍我脑袋！’
    他差点笑出声，‘诶，我就拍。’
    等吃过晚饭之后，有来栖就开始‘教’零新的知识。
    这些东西都是九头蛇编排过的，主要核心思想就是0号天灾是创造新世界的王，会带领九头蛇走上全新的高峰。
    和洗脑差不多。
    因为有监控，有来栖表面上倒是完美的执行着，但暗地里的反抗不知从多久以前就存在了。
    零不会变成那副糟糕的模样，他应该是善良的，仁慈的，就像神明那样——
    第22章 交易
    迪克格雷森和静居寺有来栖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大概是因为他们的作息有点相似。
    但要知道，迪克格雷森自己的作息就不是正常的。
    还有一件他比较关心的事情，那就是有来栖每天扔出的垃圾，绝对不是独居能够产生的。
    而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隔壁的另一位住户。
    当然，迪克格雷森不可能观察出不合理的地方就去问别人，他的敏锐也是出于从小训练到大的本能。
    可是，最让他觉得不对劲的，是附近确实存在的暗哨。
    最开始迪克格雷森还以为是来监视自己的，心想他难道是暴露了什么。
    但后来，他才发现，那些人是来盯有来栖的。
    为什么？
    但迪克格雷森还观察过有来栖，他一看就没有受过训练，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肌肉量都不算好，上个六楼还会轻轻的喘气。
    手上也没有握枪或者是握刀的茧。
    他也旁敲侧击过，询问有来栖的工作情况，但有来栖只说他是做教育方面的职业的。
    教育？那就更可疑了，那样颠倒的作息，怎么可能是做教育的。
    要托提姆去查一查吗？
    这个念头还在心中盘绕，迪克格雷森没有付诸于行动。
    毕竟有来栖真的很友善，且有礼貌——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在自己调查的事情没有头绪之前，他并不想节外生枝。
    “有来栖，晚上好啊，你是去扔垃圾？”
    迪克格雷森又一次在晚上碰见了有来栖，而他正准备出门。
    “晚上好，是的，我去扔垃圾。”
    “我帮你扔下去吧？顺路。”
    有来栖没有客气，要不是他爱干净见不得脏东西（双重意义），否则怎么也不会在晚上只为了丢垃圾下六楼。
    大少实在是太贴心了，有来栖哭死。
    而这时，迪克格雷森透过有来栖打开的门，从不大不小的缝隙里，终于看见了他一直疑惑的另一位住户。
    那是一个看起来最多才十四五岁的少年，就在他看向那孩子的一瞬间，那孩子就敏锐的转头与他对视了。
    这孩子的眼里没有光，即使是与他对视，也给人一种虚无的空间感，仿佛没有情感能够渲染其上似的。
    这种感觉很难明说，但出于本能，迪克格雷森觉得那孩子并不普通。
    有来栖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探究，表达了感谢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这个短暂的对视，就像某种预兆，划过了迪克格雷森的心间，本来应该逐渐淡忘，却随着时间愈发清晰。
    夜晚，迪克格雷森并没有化作夜翼，而是乔装打扮了一下，戴了兜帽和多米诺面具，穿行在这座城市里。
    毕竟纽约是复仇者的地盘，而那个钢铁侠在控制欲方面和布鲁斯简直不相上下，只是表现方式的不同罢了。
    他不是很愿意被复仇者盯上，更不想和政府打交道。
    布鲁德海文的罪犯似乎和另一个尚不明确的组织在做交易，前天晚上抓住了对面的一个外围人员，礼貌的审问了一下，他发现了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还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