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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2章

      “是的。”系统621一板一眼回答他。
    季唯洲双手交叠撑着下巴,装出碇源堂的模样沉思。
    “虽然穿越异世界很酷,但是按照一般规律来讲,不都是用一颗积极向上热情洋溢的心温暖反派救赎反派,从而实现美好结局,完成任务离开吗?”
    “为什么我的任务是真的当这个炮灰,使尽浑身解数,用最恶毒的方式羞辱反派,逼迫他成为反派呢?”
    季唯洲凝视虚空,想要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但只能看到白色刺目的灯光。
    他在灯光下屈辱地低下头,继续看脚下洁白的瓷砖装深沉。
    “没有为什么,我是反派黑化成就系统,你的任务就是扮演好炮灰角色,成为压垮江淮雪的最后一根稻草,折磨他蹂.躏他,让他的黑化值达到百分百,最后以鲜血与死亡浇铸他的黑化之路,至此你的任务便大功告成,你也能离开本世界重新回到现实。”
    621语气沉重而正式,仿佛在和季唯洲商讨什么称王称霸的大业。
    “所以为什么要在期末考前一天穿。”季唯洲深沉开口,“我还没考试呢。”
    他是在期末周穿过来的。
    还没考试,白复习了!
    察觉到他想法的621默默补充了一句:“任务完成你就能回家继续上大学考试了。”
    “我知道,对这些网文套路我还是熟悉的。”季唯洲叹了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
    片刻后,他像是想到什么很重要的问题:“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在卫生间讨论这种问题。”
    “坐在马桶盖上装深沉的人是你。”621的声音和条直线似的,“起来,你该去做任务了。”
    季唯洲拍拍裤子,起身往卫生间外走,路过镜子时,看见了和前夫哥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他和前夫哥长得没区别,方才和系统聊天时他也确认过了,这具身体是他自己的。
    季唯洲回想了一下621方才的指导,努力用自己的脸,装出和炮灰前夫哥那副凶神恶煞奸佞小人相差无几的模样。
    无奈五官抽动几下,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是透出智慧的光芒,打一眼过去就知道此子必然好骗。
    季唯洲做了一套面部舒展运动,最终还是选择不做任何表情,雄赳赳气昂昂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江淮雪坐在轮椅上,堵住了他出去的路。
    季唯洲猝不及防跟一张苍白阴郁的脸对上,险些被吓得一蹦三尺高。
    单单一个人并没有那么恐怖,江淮雪虽然苍白消瘦,容貌却是一等一的好看。
    但问题在于整个别墅都没有开灯,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高大的树木被风吹的几乎贴地。
    江淮雪在这样的环境下,拿着一柄刀,阴森森地盯着他,活像惊悚凶杀片的开头。
    季唯洲控制不住地咽了口口水。
    他觉得自己目前的任务不是羞辱反派,而是怎么在反派的刀下活到应该死的时候。
    在原书的时间线上,江淮雪目前还没成长为后期的六边形大反派,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被家族厌弃的残疾废子。
    季唯洲,则出于一个很经典的目的和江淮雪结婚。
    给江淮雪冲喜。
    至于江家的那帮人是想要真冲喜还是让“季唯洲”把江淮雪克死就不清楚了。
    毕竟炮灰前夫哥真的很喜欢折腾羞辱江淮雪。
    季唯洲想起书里那位炮灰前夫哥的所作所为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621,”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还没到去死的时候对吧?”
    “是的。”
    “所以条件放宽一点吧,先让我活下去行吗?”季唯洲诚恳道。
    这段提刀的剧情,在“季唯洲”出场的剧情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吧!
    621被他的真诚影响,沉默许久同意了他的意见。
    “在规则内允许稍加通融。”621宣布后就保持了沉默,将主场交还给季唯洲。
    “在别墅里拿着刀并不安全,您认为呢?”季唯洲和江淮雪对视,双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
    江淮雪看着雪白锋利的刀刃,答非所问:“雨下的真大。”
    季唯洲看了眼窗外,认可似的点头:“是不是刮台风啊?”
    他还没穿越前,新闻就在发布沿海台风预警了,他人在北方内陆,没怎么体会过台风的狂野。
    江淮雪食指与中指并拢划过刀刃,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他打量着季唯洲,轻声回应:“所以杀人抛尸也很容易。”
    “暴雨会冲刷所有的痕迹,而你早已被季家放弃,不会有人问起你的。”
    他苍白瘦削的脸上浮现一丝快意,指腹的血抹在刀面,闪电劈落,唯一的光源将他面容印在刀面上,显出几分死气。
    冷意从脚底升到头皮,小动物似的直觉在季唯洲脑袋上开了条天线。
    他盯着江淮雪手指上的那抹血,在雷声与寂静的交错中举起了手,指尖打着颤,就像是被胁迫着要求公开课举手积极回答老师问题那样。
    “您受伤了,要不要先包扎?”
    季唯洲小心翼翼开口试探问道。
    江淮雪抚摸刀面的动作一滞,他抬起那双泛着浓郁深黑的双眸,不动声色打量着季唯洲,像是要透过这层皮囊发现最深处的灵魂。
    季唯洲叫他这样如同捕捉猎物的视线看得头皮发麻全身僵硬,脖颈凉飕飕,只觉得自己躺在了铡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