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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红蜻蜓

      许南风还是在到村口前下来自己走了,这个点,家家户户都在吃晚饭,但街上已经有了吃过饭出来遛弯的人,被看见不太好解释。
    许南风甫一落地,就给了孟尔一拳,然后撒丫子闷头往前跑,一路也没回头,直直地冲进了奶奶家的院门。
    奶奶在她身后张望,“孟家那小孩呢?不是让他去叫你吗?我和小孟吃过饭要去镇上听戏,今晚不回来,还想着让你们一起吃过饭做个伴来着。”
    她比孟尔的奶奶大两岁,一直喊她小孟。
    许南风在桌子前坐下,捧着搪瓷杯咕嘟咕嘟灌水。睡了一下午,又一口气跑这么远,她的喉咙干得冒火。一鼓作气闷了比她脸还大的一整杯水,她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大声抗议。
    “去听戏怎么不带我!不带我就算了,我讨厌孟尔,不想跟他一起作伴!”
    她跳到奶奶面前张牙舞爪,跳起来比划自己的身高,“我都这么大了!这么高!一个人睡一晚又不会尿床,我才不要跟他一起!”
    奶奶按住她的头,强迫这只猴子坐在凳子上。
    “别吵吵别吵吵,蹦得我眼花。”她从兜里摸出来块参加婚宴时拿的大白兔,剥开皮塞到小孙女嘴里。
    “你又不爱看戏,到了那儿肯定坐不住就要走,我想安安生生看一会儿还不行啊?再说,到镇上我和小孟住你林奶奶家,住不开一个这么大的孙猴子。”
    许南风使劲嚼嘴里的糖,“不带我去,我也不跟孟尔一起!”
    奶奶被气笑了,揪揪她的脸,“不想呆在一起也不行!天气预报说今夜有大暴雨,万一水太大,把屋子淹了,你睡得那么死,我整间房估计都没了。让孟家小子住你爸那屋,真出点状况,帮不上忙起码也能把你喊醒,不至于被水淹死。”
    许南风呆了,“这么大的雨,你还要去看戏?留我一小孩看家,太不负责了!”
    奶奶摆摆手,背上旅行包走出门,头也不回的说,“你都成年了,不耽误事。戏班子难得来一回,雨说不定也不会那么大呢。”
    走出院门,她似是想起什么,又小步跑过来。
    许南风满怀期待地看她,希望能听到她改变主意,然后就听见奶奶一脸认真地开口,“别忘了把碗刷了!”
    许南风趴倒在桌上生气。
    奶奶留了绿豆饭,许南风最喜欢的饭之一,能和甜丝丝稠乎乎的绿豆粥相提并论的只有野菜疙瘩饭。
    许南风是很好养活的人,因为擅长审时度势,非常清楚奶奶对自己和妈爸还是不一样的。
    和传统观念里的奶奶不同,她完全没有隔辈亲,或者干脆说作为一个年长的人要照顾晚辈的意识,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小孩。尽管许南风已经十八岁零五个月了,但对八十岁零七个月的李女士来说,依然是个小屁孩。
    ——许南风奶奶单纯看任何小孩都不顺眼,即使许南风是她唯一的孙辈。
    按照她的话来说,“你又不跟我姓!”
    许南风跟妈姓,许南风的妈又跟许南风妈的妈姓。这个理由因此十分不好辩驳,许南风只好在奶奶家夹紧尾巴老实做人。
    于是许南风也非常清楚,赌气不吃饭对奶奶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唯一的后果就是自己饿肚子。
    许南风从小就很聪明,许南风从小就不会让自己吃亏,许南风打开糖罐子,往瓷碗里加了叁大勺,然后盛了满满一碗绿豆饭,捧到桌子边吃得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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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雨果然开始滴滴答答下起来。雨点愈来愈大,愈打愈急,天空阴云密布,不时闪过轰隆隆雷声。
    风也大,院子里种着一丛竹,竹身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竹叶簌簌作响,交织成一首美妙的自然协奏曲。
    院中有微弱的天光,许南风搬了板凳坐在门口,门前阶下已积起小小的水洼,有只红翅膀的蜻蜓被困在水里。
    她静静地瞅着,认真地数着时间,等待亲眼见证因一汪水带来的生命的消逝。
    盯得正认真时,一道声音在上方响起,隔着密密的雨帘,许南风听得并不真切。
    她只抬起头,怔怔地瞧着来人,是孟尔。
    他对她无论何时何地都在出神的反应早已习惯,于是微微提高声音,将此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吃过饭了吗,姐姐?”
    许南风突然觉得很好笑,她眯起眼睛,仔细瞧他。
    眼前人撑着把黑伞,白衬衫黑色长裤,看着是温良的模样。
    大约是怕伞斜着,伞面上的水会向下落到许南风身上,他还是正举着,甚至稍向后倾。
    于是铺天盖地的雨就这样打在了他身上,许南风不说话,他身上的衬衫渐渐湿了,贴在身上,隐约看出肌肤莹润与细腰宽肩,其言笑自若,面上丝毫不显狼狈,端的是神清骨秀,仙姿玉质的好少年。
    良久,见她不说话,孟尔还是动了。
    他弯腰捡起水洼里那可怜的飞虫,脸上显出些精巧的怜悯来,“真是可怜呀。”
    许南风只静静看着,他又说,“姐姐,雨太大了,进屋去吧。”
    少年拾级而上,轻巧地走过门前那两阶生了苔绿的青石板,站在了许南风身旁。
    他复又弯下腰来,让许南风看自己手心的蜻蜓。
    红的,下面是玉白色瓷器般的皮肤,衬着很是漂亮,像是件名贵的首饰。
    孟尔在雨中站了太久,头发也是湿的,他弯腰,那些水珠就顺着发丝慢悠悠晃荡下来,玻璃珠一样滚下去,落在少女的后颈上。
    许南风还是沉默,她站起身来,并不去看他手里的东西,只转身进了客厅,开始收拾碗筷。
    孟尔并未因此有什么怒意,他还是怡然自得的样子,转过身去跟上她,嘴里说着,“姐姐,我来收拾。”
    那片在被捡起前便已不再颤动的的红悄无声息地从手心滑落,复又溺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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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姐很讨厌这种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