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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101章

      他往松树后面躲了躲,背对着整条主街,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这时主路上遥遥出现一辆车,在风雪中,只能看到大灯射出的两道极为明亮的光柱,引擎声在风里听得也不大清楚。这辆白色的轿车由远及近,李硕无比希望车子能拐进这条小路,驶进院子里,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的设想只实现了一半,车缓慢地停下了,从车窗里探出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脑袋。
    络腮胡用英语高声喊道:“嘿!谁在那?”
    英语常年不用都生了锈,李硕在脑子里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回道:“我在等我的朋友。”
    大叔打量了他一眼,也许是因为他的亚洲面孔所以放下了警惕:“哦,你是sean的朋友?”
    “sean?”李硕并不知道庄鑫烁的英文名,他指了指身后的房子,说:“他住在这儿。”
    两人说话时,又有一辆车驶来,络腮胡眯着眼往身后看了一眼,说:“那看起来像是sean的车。”
    李硕的心脏开始乱跳。他在这里等了快三个小时,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大灯灯光下的雪花乱飞,隔得太远,李硕看不清挡风玻璃后是否是庄鑫烁。为了看得更仔细一点,他从松树后走出来,站到了路边,垫着脚期待地望着车来的方向。
    时间的流逝仿佛出现了声音,咔哒咔哒响。
    很快,那辆车减了速,拐过弯,停在通往院子的小路上。
    车窗缓慢降下,先是出现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然后是眼睛,鼻子,嘴巴,等庄鑫烁的整张脸自玻璃后完全展现在李硕眼前,他的鼻腔瞬间酸疼起来。
    李硕忍了又忍,也没忍住从泪腺里喷薄而出的眼泪。
    庄鑫烁看见了他,目光沉静地落在他身上。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李硕觉得他们之间的分离仿佛不在几十天前,而在几年或者几个世纪之前,不然为什么会在见到庄鑫烁的这一刻,身体里瞬间产生一种让心脏疼到快要碎掉的思念。
    “哈!果然是sean!”大叔笑起来,“sean,这是你的朋友吗?”
    隔着几米的风雪,庄鑫烁以一种冷漠的,完全陌生的眼神盯着李硕看了几秒钟,然后吐出李硕此后多年都未曾释怀的一句——
    “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
    当然不是失忆啦~
    要不说big李能和杨老板成为好兄弟呢,就连做留守儿童的步调都这么一致~
    第64章 黑色的窗
    李硕愣住了,络腮胡也愣住了。
    络腮胡的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打转,最终识趣地选择了离开。
    他钻进车里,冲庄鑫烁喊了一句:“雪真够大的,我先走了,sean,回头见!”
    车胎压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等这点动静消失在远处,庄鑫烁收回了落在李硕身上的视线,升起了车窗。
    没再看李硕一眼,也没和他说一句话,车子驶进院子里,把他留在了一片白茫茫的雪中。
    李硕全身冰冷地站在原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缺觉缺得狠了,不然心脏怎么会有一下没一下微弱地跳,连四肢都开始发麻。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雪就在李硕身上落了厚厚一层,他调动着眼部僵硬的肌肉去看那栋灰白色的房子。
    一楼亮起了灯,几十秒后,二楼也亮起了灯。
    庄鑫烁走到临街的那间屋子的窗边,隔着点点片片的雪,和他对视着。
    不过也许这一眼对视只是李硕的错觉,因为下一秒,庄鑫烁就拉上了窗帘,屋内的一切被遮掩起来,李硕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好冷。
    身体的诸多感受只剩下了这一种,李硕想挪动脚步去敲一敲庄鑫烁的门,可又害怕再看到庄鑫烁方才落在他身上那种没有温度的目光。
    李硕很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雪没有要停的迹象,李硕回到了树下,徒劳地,固执地守在庄鑫烁门外。
    手机铃声响起,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
    “李硕。”庄昭炀问,“你到了吗?”
    “嗯。”李硕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到了。”
    “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
    庄昭炀不满李硕问一句答一句的,在电话那头叫嚷起来:“啧,什么情况啊?急死我了。”
    他要怎么回答庄昭炀的这个问题呢。
    房子里的灯熄了,那些窗又重新变成了黑洞洞的眼盯着他,从前庄鑫烁那么害怕他受一丁点伤,如今也能对他在寒风里伫立几个小时无动于衷了。
    李硕长久的沉默让庄昭炀意识到了他此刻在经历着什么,过了很久,庄昭炀才说:“小庄心里有气。”
    “我知道。”李硕抹掉脸上几乎已经冻成冰碴子的眼泪,苦涩地笑,“他问我是谁。我一肚子的话被这仨字全憋回来了。”
    “他……我怎么办啊昭炀?”
    “他好像不想再见到我了。”
    “你他妈发什么癫呢?我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他有多喜欢你吗?”
    正因为李硕清楚,所以他才能这么笃定地说出这句话。这句话说出口后,李硕突然有了一种想逃离这里的冲动。就好像离开了这里,回到南城,就可以假装匹兹堡的这场雪不曾下过,庄鑫烁不曾面色冷淡地问过他是谁,也不曾对他的苦苦等待毫无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