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顾棠聿没忍住暗骂一声，但说话时嘴唇都疼，伸手一摸，嗯，也破皮了。
    所以昨夜某人说“不真做什么”、“别咬，小心破皮”，看来都是假话，信了他还有鬼……
    顾棠聿下床，他将一旁自己的亵裤拿来穿上，直奔靠近浴池，有铜镜的地方。
    每走一步还能感觉到腿/根摩擦的痛感，顾棠聿咬着下唇，要是此刻晏祁川在他面前，他非得一巴掌招呼上去。
    温泉池雾气氤氲，铜镜也沾染几分水汽，顾棠聿用衣袖擦干净，然后看着里面人胸膛以上的情况。
    “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是锁骨，好几个牙印，很急清晰，剩余就是侧颈一直蔓延到后方，拉开肩膀衣服，果不其然，肩胛那里也没有幸免。
    顾棠聿伸手摸了摸后颈处，那里有一块微微凸起的地方，温度比其他地方高，他摸到了牙印，又想起昨晚某人发狠咬了这里一口。
    关于第二性的设定是什么来着？咬后颈好像……就是短时标记，相当于宣誓主权，就像雄性将雌性划为所有物。
    后颈处并不能保留信引太久，要是建议永久的标记契约……
    那得，嗯，干那啥事，然后从此坤泽就受困于乾元方了。
    顾棠聿清醒后终于是将这个辣鸡设定给回想起来，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脸的表情麻木跟生无可恋。
    绝不能让永久标记这件事发生，到时候就不只是晚节不保这个问题了，更严重的是他在反派的信香胁迫之下会变成摇尾乞怜发忄青的人，还只能被他圈禁。
    心中打定主意，顾棠聿决定要争取更多时间联系系统，在他准备回去继续穿衣服时，眼角余光一瞥，细心发现自己脖子上的印子还颜色不一，颜色新的一看就是昨晚弄上的，至于旧的……
    顾棠聿转身离开，已经不用再想，八成是更早时候在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啃的。
    属狗的吗这是？这么爱咬人。
    当顾棠聿掀开帘子回到内殿，就见内殿门刚好打开，穿戴整齐的晏祁川推门而入，没有再用“霄瑾”那副躯壳，是成年模样，两人就这么对视上。
    这一幕让顾棠聿又想起梦中最后的遥遥相望，他甚至感觉“小孩”能看到他，不过应该不可能，不然他也不会屡次都出手不了。
    能成大反派的离不开环境造就，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性品格，坚韧求生，心狠手辣，小小年纪杀人就面无表情，当然他杀的都是该杀的，为了求生而已。
    晏祁川没想到顾棠聿醒的这么早，见人站在那里看自己，他微微一笑的一边走一边说：“师尊方才在沐浴？怎么不等等我，徒儿帮你效劳。”
    顾棠聿：效劳？呵呵，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哪敢让您动手伺候，恐怕要再添一身＇伤＇吧。”顾棠聿冷嘲热讽。
    晏祁川听到他说“伤”，心中一紧，但视线落在对方脖子的那一瞬又明白过来，脸上带着点理直气壮的委屈，低声说：“对不起师尊，昨夜是我太用力……”
    顾棠聿可没从他的道歉的话中听出半分自责，然后对方又说：“我很尊重师尊的，先礼后兵，征求了师尊的同意。”
    顾棠聿气的简直无语，冷声反驳：“先礼后兵？还我同意？简直不要脸！”
    晏祁川被骂，他微微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尽管有点小心虚，但在喜欢的人面前要脸干什么？
    “嗯嗯，我不要脸，我禽/兽，下流，流氓。”晏祁川已经走近，伸手想环住顾棠聿，结果被对方避开。
    “师尊尽管骂我泄气，我绝不还嘴。”
    顾棠聿看着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想看看这人脸皮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厚。
    晏祁川没搂到人，第二次顾棠聿就避不开了，他将人拽到怀中紧紧禁锢住，淡淡的松木香味萦绕在顾棠聿鼻间。
    “不准再释放信香！”顾棠聿如临大敌的警示。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说：“没有释放，是师尊现在对我的信香很敏感，能明显的闻到，而且你体内也有我的信引，会被勾连起来。”
    顾棠聿听着他的话，抓着他的手收紧，然后毫不留情的向后一个胳膊肘过去，晏祁川生生挨下，手中禁锢力道不减。
    此刻顾棠聿于他就像是一只被自己养的却逗得炸毛的猫，伸出了爪尖，他估计是真有什么抖m倾向，心中愉悦，眼眸弯弯，亲在了怀中人多侧脸上。
    晏祁川将人给打横抱起，身体骤然失重，惯性使然让顾棠聿搂住了对方的脖子，晏祁川心情更好了，嘴角扬起弧度，说：“我为师尊更衣。”
    “你踏马的方我下去！”顾棠聿瞪着他骂道。
    “不放，师尊最好乖乖的，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晏祁川用最轻飘飘的语气说着最威胁人的话，果然话一出怀中人不再乱动。
    他的师尊，很识时务，他喜欢。
    走到衣架旁，晏祁川双手换成单手抱，另一只手腾出去拿衣服，可怜顾棠聿只得屈辱且忍气吞声的收紧的胳膊以防掉下去。
    “师尊不必紧张，我臂力惊人，可提十旦。”晏祁川安抚他道。
    将人抱回床边，晏祁川逼迫顾棠聿坐在他怀里，然后像装扮娃娃一样的一件件穿衣服，享受其中。
    顾棠聿看着横在自己腰间的左手，似乎脑海中又回到梦里，于是鬼使神差的他伸手将晏祁川的袖子给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