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到了个号称自己是虚空神器的天平。
    那个东西给他讲了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那无数岁月之前的旧事，以及关于那个所谓的道祖的信息。
    混玄不由回想起那段对话。
    “小子，没想到你这么有缘分，居然还碰上了本应该消亡的旧事？罢了，世间一切不过因缘假合，既然有缘，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信息。”
    “你口中的那个道主境界确实是存在，不过进阶道主的合道并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种普通的合道，而是反过来，更加极端的东西。你可以想象大虚空是一张白纸，而你则是一瓶墨水，墨水侵染白纸的过程就是合道。”
    那个虚空天平如此说道。
    “这是在反过来侵染大虚空？可是为什么？大虚空只是一个统咯的概念，理论上什么都没有才是，侵染大虚空能获得什么？”
    他又如此回答，疑惑不解。
    “不，这确实能获得东西。只不过不是你想的力量，境界，修为，法则，道理，而是轻飘飘的三个字，解释权。”
    虚空天平坦然回答，然后话锋一转。
    “不过现在你就不用想着什么合道了。虽然现在确实还有合道的途径以及进行合道的东西，但现在大环境变化，谁合谁死。还不如老实突破大尊者，老实当虚空的囚徒亦或者未知的局外人，这起码比死更好，不是么？”
    “为什么？”
    他疑惑不解问道。
    “为什么？原因还不够直接吗？谁让大虚空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谁就是原因。怎么，瞧你的模样是真的动心，想要合道？啧，还真是危险的想法，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天平如此回应，让他窥视了深渊的一角。
    混玄回过神来，平复心情。
    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那个号称虚空神器的天平为什么给他透露这么多，甚至还给他透露出了合道的方法，给了他合道的东西。
    这是想要探路，抑或者想要实验？那个虚空天平必有其目的，哪怕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也算有点交情，但也不得不防。
    如今的他也不再是当初的他，懵懂无知。
    他早已做好了应对潜在风险的准备。
    现如今他把合道之光用在了这个李道人身上，仅仅只是合道这个李道人的大道，并非合道大虚空，那么其中的风险就会更小。
    那么，他高一级的准备更能保他无忧！
    而李恒这边的动作则很简单。
    往天地法相里面加了点源力……
    第六百二十一章：大道“追逐”
    混玄身上绽放的光芒正在侵蚀同化天地法相，明显不是属于混玄自身之力，而是某种外物。很显然，混玄已经开挂了。
    既然人家先开了，那秉承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他也稍微开一下挂，从根本上杀死比赛，这也是挺合理的吧？
    不是挺想合道，篡夺我的道果吗？
    那我便给你这么个机会，看看你有没有能力身合源力之道？对于这点，他是期待的。
    合道之光掠过周围一切。
    其过程就好像是一瓶具有极致颜色的墨水打翻在一张纸上，不管原本纸上有什么，是人物画，还是风景画，最后都会被这种极致色彩的墨水覆盖，侵染，难分彼此。
    混玄闭目感受着。
    他福至心灵，不停点头赞叹着，原来如此，竟是如此玄妙浩瀚的大道，不愧是属于大尊者的根本之道，自己远远不如啊。
    不过幸好，事后这条道路就是他的了。
    就是这条合道之光用在这里之后，自己就得重新寻找新的合道之光了。虽然获得一个大尊者的道也不算亏本就是了。
    “李道友，你再不出手就晚了。”
    他笑着出声，“善意”提醒。
    “你为什么觉得我没有出手呢？”
    李恒笑着回应，没有丝毫慌忙的语气。
    混玄皱起眉头，怎么说呢？他确实不喜欢这个李道人的性格，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局面依旧在装，太过自大。
    即使你是大尊者，但也不意味着你无敌。
    别的不说，对于还身处大虚空的大尊者来说，只要其他人有能力挑起大虚空对这个大尊者的针对，这个大尊者就会过得很惨。
    他以前就见过一位大尊者，被这一招弄得十分凄惨，最后只能跑去无尽未知当局外人。
    “既然道友不在意，那就试试吧。”
    混玄懒得理会了。
    但试试就逝世。
    他很快就感应到周围出现了异常。
    本来被合道之光侵染，以及应该被合道之光的地方突然变得无比陌生，从难分彼此的墨水混合状态中分离了出来。
    在这个情况下，合道之光虽然依旧能进行覆盖，但这种覆盖却是粗浅的，没有意义的。就像一块重物压在纸上，不管怎么压都不会如同墨水那样，与纸张难分彼此。
    更何况合道之光也不是重物。没有了那极致的侵染之力，面对这片象征着李道人大道的奇异之地，真的和普通光芒没有区别。
    他心念微动，极速催动着合道之光，爆发出最大威能，想要再度进行侵染。然后却发现这次侵染无论怎么样只能局限于表面。
    就像铅笔画在纸上，轻轻一擦就没了，根本就不能永远存在。
    混玄皱起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