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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39章

      无情......是这么大的罪过么。
    饶是晋苏,经历如此非人的折磨,也终于感叹起阎王的不公来了。
    一旦开始质疑所存在事物的合理性,晋苏的意识便开始发挥作。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并非是坠入了地狱,而是身中蛊毒,为蛊毒所折磨。
    意识到这,他便觉得浑身的痛苦似乎可以接受了起来,刺痛、寒冷、炎热、撕裂无数地疼痛慢慢地在身上消退,接着他便听到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
    “陛下,您的身子要紧......”
    然后是冷冷地一声——
    “你退下!”
    晋苏一时间不能判别是谁的声音,不信任的危机感督促着疲惫的身躯清醒过来,强迫他睁开了眼睛。
    “醒了!”乐栉喊了一声。
    晋苏的脑子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此刻是身在吴王宫,辨别出坐在他床边、用关切紧张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的人是吴帝戚渊渟。
    虽然戚渊渟时常也对他有关心的时候,但这个眼神......
    晋苏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莞尔一笑,道:“陛下怎么一身朝服在这里?”
    原来吴帝上朝回来,见景王不仅未醒还忽冷忽热,便连朝服都未来得及换就亲身照顾。
    “你终于醒了。”一夜未眠,又耗了一日心神,憔悴的吴帝看到晋苏醒来一瞬间便容光焕发了许多。
    如此明显的关切和欣喜让刚醒的晋苏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便仍是笑着胡扯道:“醒了,梦到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把十八层地狱的刑罚一一体验了一遍。”
    晋苏说得轻描淡写,但昏迷的他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皆落入吴帝眼中,不难猜测他昏迷时候经历了多少痛楚。
    “抱歉。”吴帝说道。
    不过一会儿的欣喜此刻已在他的眼中转为心疼与愧疚。
    “有何抱歉的?”晋苏说着,身体才后知后觉地恢复知觉,他侧头一看,自己的手正被吴帝握着。
    一觉醒来这是怎么了?
    先是戚渊渟像看宠妃一样看着自己,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
    后是发现戚渊渟确实像握着宠妃的手一样抓着自己的手。
    饶是晋苏见多识广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和戚渊渟的感情何时变得这么浓厚了?就因为举行了成婚仪式?还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了的事情?
    晋苏一像淡然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解,看向一旁的乐栉。
    乐栉摊了摊手:“......”
    他也很不解。
    “抱歉让你禁食,”吴帝将晋苏和乐栉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将晋苏的手握得更紧了,“抱歉之前没有认出你来。”
    堂堂一国之君,忽然说起了胡话,晋苏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谁被蛊毒折腾了一遭,不禁想探一探戚渊渟的额头,但碍于手被紧紧抓着,只好问道:“陛下没发烧吧?”
    深情告白被当作发烧,吴帝的神色有些失落:“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嗯?......”被吴帝这么一问,晋苏才想起来自己进宫那日见到他就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后来因为操心蛊毒的事情也再没有想过。
    “倒确实是有些眼熟......”晋苏细细打量起吴帝来。
    晋苏眉目之间经常是宛若神祇一般的温和淡然,现下聚神凝视,莫名就多了几分专注与深情,看得吴帝心中一动,不由地躲开视线去。
    他这一躲,晋苏便觉得格外眼熟,想起了第一次去松兹山找晋昭的时候救治的那人,也是这样不愿意与自己对视。
    难怪那次在牢狱之中梦回松兹山梦到了戚渊渟的脸。
    “你是松兹山那个不告而别的小孩?”晋苏还是有些怀疑。
    虽然眉眼之间确实能看出来几分相似,可身形气质却是大不相同。
    松兹山下救的小孩瘦的皮包骨似的,冷冷地也不爱说话。
    而戚渊渟高大健壮,浑身透着帝王的沉稳威严。
    “小孩?”吴帝脸色一沉,深刻诠释什么叫做帝王怒。
    这要是有其他人,必定吓得跪了一屋子,然而晋苏自小就长在这样的环境中,见吴帝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反而觉得好笑,不由自主地逗道:“小子?”
    吴帝冷冷瞧了晋苏一眼,见他憔悴的脸上仍是一副温润含笑的模样,便回想起在松兹山上的情形来。
    那时他性情冷漠,又防备心重,不愿与人多交流,晋苏便是这样端着一副君子如玉的脸庞,不厌其烦地讨他嫌。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吴帝嘴角翘了起来。
    晋苏也笑道:“你倒是变了许多。”
    要放在松兹山的时候,如此逗弄,他一定冷冷地拂袖而去了。
    真是,不好玩了许多。
    也不知他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从一个冷冰冰的小孩成长为了一个威严的帝王。
    “我那时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吴帝忽然开口说道。
    其实也算是故意的。
    松兹山的日子让他眷恋,他甚至想假装自己已经死于刺杀,从此销声匿迹隐于山林之中。
    可,身为吴帝之子,虽是最不受宠的皇子,但他深知自己身上肩负的重任,他要为吴国谋富强,更要为自己和母后谋生活。
    他不敢向晋苏道别,他怕他舍不得走了,更怕自己说出些什么留恋或爱慕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