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过，棠溪也趁着这一点时间，换了茶壶的水，现在用灵泉水泡出来的茶水清香可口，茶色更是让人无可挑剔。
    卫景曜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普洱茶给吸引过去了，“溪溪的茶艺又进步了。”
    “还好吧。”棠溪谦虚回答，“一直都是这样，大概是茶叶好，水也好。”
    卫景曜沉默了一下，想要找一个话题来聊聊，但是脑海当中全部都是和研究所相关的，而且很多都是不能往外说的项目。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了。
    棠溪以为他有话要说，便一直安静等待，可过去了几分钟，卫景曜什么都没有说，棠溪侧眸看过去，眼中露出不解，“你怎么了？”
    “刚才进来后你就奇奇怪怪的。”棠溪有话直说，兜兜转转让人去猜测太麻烦了。
    卫景曜一怔，眸中露出了些许茫然，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回过神来，“抱歉，是我太过于紧张了。”
    方才看见了棠溪露出的皓腕，卫景曜的大脑一下子就乱了，耳边也是嗡嗡的。
    “紧张什么？”棠溪哭笑不得。
    笃笃笃——
    敲门声骤然响起，然后是服务员端菜上来了。
    “速度这么快？”棠溪想到棠记的上菜速度，那是真的太慢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棠记后厨的人手太少了。
    看来等八月底回去，棠溪要和毛若兰好好地说一说，多找几个人回来帮忙才行。
    第1317章 再漂亮又如何
    梁丹秋知道棠溪过来了，还带着卫景曜来吃饭，她看了看江国安，“你师妹过来了。”
    “等一下，她的菜肴你来负责。”梁丹秋还没跟江国安说过卫景曜的事情，但是江国安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
    “收拾干净一点就可以了。”梁丹秋吩咐道。
    四品堂的厨房很大，一眼看过去就看不见尽头，就是一群人在忙着。
    而且厨房的噪音很大，也很热。
    江国安出了一身的汗，额际上的汗水更是擦都擦不完，这一会儿擦了，没一会儿又是满头大汗。
    江国安干脆就用毛巾抱着头，就不用再擦汗了，但是很闷热。
    “师父，我的厨师服什么时候才能到？”江国安是上个月来的，按理来说一个月的时间，厨师服早就应该到手了。
    可梁丹秋给忘记了，是棠溪来的前一天才去跟裁缝说的。
    梁丹秋嘿嘿地笑了笑，“快了快了，这不是忙活着吗？”
    “再有两天应该就好了。”
    “哦。”江国安闷闷不乐地低下头，“我去洗菜了。”
    “去吧去吧。”梁丹秋见江国安出去了，松了一口气。然而还没得做点什么，副主厨过来了。
    “主厨，听说你明天还要再多带一个徒弟过来。”副主厨是四品堂的前主厨，一开始知道是梁丹秋过来担任主厨的位置是非常不服气的，但是一场比赛下来，副主厨输得心服口服，从此以后，梁丹秋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嗯。”梁丹秋瞥了一眼过去，“是个女娃娃。”
    “明天过来一天，周一我安排他们两人去看比赛，等比赛结束了再回来训练。”梁丹秋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今天你跟他们说一声，明天再怎么热都给我穿上衣服。”
    “别光/着膀子。”
    副主厨答应下来了，只是听着对方是个女娃娃，眉心紧皱起来，“主厨，你的实力我认可了，但这女娃娃该不会是来刷资历的吧？”
    之前庄宁也来过，副主厨见过，但庄宁的厨艺也是让人惊叹的。
    副主厨无话可说，“主厨，这天才就那么一个两个，这女娃娃该不会又是一个天才吧？”
    “嘿！”梁丹秋利索地片出了烤鸭肉，眯起眼笑起来了，“这话你可说对了。”
    “棠溪是我见过那么多人当中最为厉害的一个。”
    “而且……”梁丹秋停顿了一下，嘴角上扬，“她的实力怕是在我之上了？”
    副主厨：“？？？”
    肯定是厨房太吵了，他没听清楚。
    若是真的在主厨之上，又怎么会要拜师学艺呢？
    “主厨，你太过于谦虚了。”副主厨干巴巴地回答。
    梁丹秋见对方还没走，诶了一声，“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嗯，卫家的老爷子来了。”副主厨见过卫兴安，“但对方很是低调，不希望我们做得太过于明显。”
    “卫家老爷子？”梁丹秋嗯了一声，很快就意识到对方是冲着棠溪去的。
    “行，他的菜，我也负责了。”梁丹秋想着要不要去跟棠溪说一声的，但棠溪是有主见的孩子，真的要是碰见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麻烦你跟国安说一声，再负责一个人的菜肴。”
    “这两桌的菜肴都是清理干净。”梁丹秋觉得卫家人是真的麻烦，尤其是卫景曜，一个个挑剔得不行，还特别讲究卫生。
    要知道四品堂那么大，人是有这么多，可一大盆的青菜都是加把盐沉淀一会儿，再冲洗的。
    哪里能一片一片叶子去洗干净啊？
    这不就是在浪费时间吗？
    副主厨明白了。
    ——
    卫兴安本来是想一个人过来的，但出门的时候，卫奶奶也想来看一看棠溪。
    于是两个人都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
    四品堂是京市最有名气的酒楼能来这里吃饭都是非富即贵的客人，而卫兴安和卫奶奶两人的穿着简朴，完全是不像是来四品堂消费得起的人。
    然而四品堂的服务很是到位，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进了四品堂都会得到高质量的服务。
    于是，卫兴安和卫奶奶两人坐在了大门口对面的位置，只要有人进出都可以看得见。
    只是……
    卫兴安和卫奶奶还是来晚了，卫景曜和棠溪两人早就在包厢里面了。
    而且只有卫景曜一个人出来转了一圈，并未看见棠溪。
    卫兴安看着他出来，啧了一声，“一点出息都没有。”
    “这还不算有？”卫奶奶倒了茶水到杯子里面，“我们就是来看一看，别点菜。”
    “等会儿吃不完，净是浪费。”早知道是这样，卫奶奶就不在家做饭了，也不吃了饭再出来了。
    卫兴安嗯了一声，转头去看包厢的方向，然后招手让服务员过来，“刚才那个男生是和谁一起过来的？”
    服务员：“？？？”
    “爷爷，我不知道。”
    “我是刚换班的。”
    卫兴安：“……”
    卫奶奶笑了笑，“去叫你们的经理过来。”
    四品堂融合了西餐厅的优点，改了旧茶楼的规矩。
    现在四品堂不仅仅能做中餐，西餐也是可以的。
    “好。”服务员答应下来了。
    没一会儿，大堂经理匆匆赶来，“卫老先生，卫老太太，好久不见你们过来喝茶了啊。”
    四品堂的东家并不是京市本地人，他祖籍是广城的，这些年在京市熬出头了，从一个小摊发家到四品堂，也就用了数十年的时间。
    只是，中间断了十年。
    不过还好，现在生意又做回来了。
    “我们家景曜带了女孩子过来吃饭，你看着那女娃娃怎么样？”卫奶奶开门见山地问道。
    大堂经理一时半会摸不着两位老人家想听的是什么，琢磨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毕竟那女娃娃还是自家主厨的小徒弟，多多少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那姑娘挺好的。”大堂经理也就看了一两眼，“模样长得好。”
    “我也就看了一两眼，那姑娘清清冷冷的，没什么毛病。”
    卫兴安啧了一声，“再好也是一个厨子。”
    大堂经理可不敢答应，他们东家就是厨子发家的。
    第1318章 话题
    “行了，说这么多做什么？”卫奶奶白了一眼过去，转头再去看大堂经理，问他，“那女娃娃，你看着感觉如何？”
    “卫老太太，这个我还真的不好说。”大堂经理犯难了，“我就看了几眼，其他是真的不清楚了。”
    “那好吧。”卫奶奶也不强人所难，“谢谢你了。”
    “不客气。”大堂经理离开了。
    卫兴安还是不满意，“景曜这孩子肯定是被迷惑住了。”
    “人家姑娘长得好看你还不乐意了，真的要是长得不好看，你又要说景曜的眼光不行。”卫奶奶瞪了一眼过去，“真的是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哪里还有旁人说的份？”
    卫兴安不满，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
    包厢内。
    棠溪看着端上来的菜肴，是凉拌木耳，上面有不少蒜，闻着味道还是很可以的，但是吃过之后会有一股蒜味，就连是说话也会有气味的。
    棠溪就不动筷子了。
    卫景曜并不喜欢口味重的菜肴，这一道菜不是点的，那就是四品堂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