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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香江神探[九零] 第99节

      家怡昨天晚上查了一晚上的资料,看了许多侦破案件的关键逻辑,也学习了一些心理学知识。
    其中有一个关键的概念,那就是当你想说服别人时,用词句暗示听众跟自己都是一伙的。
    比如她方才用的句子‘我相信所有探员都跟我有一样的疑惑’,再比如她一上来就认同了三福哥的直觉。
    这些都是为了让大家觉得他们跟家怡是一样的,以便在这一瞬间洗脑听众,使他们完全顺着她的思路思考、认同她。
    瞧见大家的确没有大幅度的反驳,即便有疑虑也只是自己思考而已,便知道她学到的这些东西,是有用的。
    家怡讲到这里适时的停顿,刘嘉明也非常恰当的发问:
    “为什么呢?”
    家怡笑了笑,眼睛在光照之下,更显明亮:
    “因为凶手是个洁癖。”
    所有人都因为这个结论皱起眉,进而顺着家怡的思路思考:他们这两天走访的人里,有谁是洁癖吗?
    或者,家怡画圈认定为凶手的秦红梁是个洁癖吗?
    仿佛是猜到了大家在猜测什么,家怡用力点头,在白板上写下第二个次【洁癖】,随即解释道:
    “没错,秦红梁就是一个洁癖。
    “嘉明哥跟我在clara家勘察厨房的时候,有发现到那里整理的非常干净。一般人家只要在家做饭,厨房就一定会留有油渍,那是非常难擦干净的顽固污渍。但clara家的厨房非常干净,几乎可以称之为一尘不染。
    “两个人合租,公共区域的干净程度很难说是谁造成的,但看一下clara的卧室,我们就都知道了。刚才方sir也提到,clara卧室里很乱,只有衣服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三福哥询问clara时,她的答案是做这行,衣裳必须整洁不能皱皱巴巴,会影响观感,让客人不舒服。所以家里可以乱得像垃圾堆,反正没人看到,但衣服是要穿出去的,必须整齐。
    “如此一来,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公共区域之所以那么整洁,全因为秦红梁喜欢整洁,家里是秦红梁一个人打理的。这一点,等三福哥对clara进行第二次审讯时,可以问一下,我相信答案与我猜到的一定一样。”
    当你足够自信时,你言语的可信度也会因此提升。
    三福听到她的话后,没有质疑,而是本能的点头应是。不知不觉间,他好像已经被家怡说服了。
    “再次,clara家还有一个非常奇特的地方。嗯,或者这里,我们应该称之为秦红梁的家。
    “厨房桌案上的调味料是6个小瓶罐一排,共排了3排。碗架里的碗有6个,碟子6个。
    “客厅小墙架上,每一行只摆6个东西。
    “门口的简易小鞋架,有6层。
    “在秦红梁打开房间门的一瞬间,我看见她屋子里不仅干净的与整屋格格不入,还有小桌上放着的6瓶化妆品。
    “我早上来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是请法医官许sir根据我的猜测,帮忙检查一下死者赵美妮胸口的伤口,有没有可能是刺了6刀。”
    听到这些话,办公室里已经静得落针可闻了,即便是方镇岳也不自觉因为紧张而咬紧牙关。
    大家完全被家怡的推理惊呆了。
    发现这些细节已经够难的了,她这些根据细节重组、拼接出来的推理,才精神到使听众浑身发麻!
    家怡说罢上面一席话,看了下时间,转手便拿起电话,拨通了法医部电话。
    “重案b组易家怡,请找许sir。”
    九叔咽了下口水,转头去身边坐着的gary,年轻人还直望着白板,没有回过神来呢。
    刘嘉明努力吸收家怡说的所有话,担心只有自己反应慢,忙转头左顾右盼,见三福哥和gary也皱眉思索状,总算放下心来。
    大家都一样震撼、一样需要消化,这就好。
    许sir接电话后,家怡便转通话为免提,礼貌地问:“许sir,早上我托你帮忙看看砵兰街果尸案死者胸口的伤,是否有可能是凶手刺了6刀。请问检查出结果了吗?”
    “对了,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刚才忙了下c组的案子,被拖延了。”许sir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电话这边都听得到:
    “推理真的是太神奇了,我当法医官,本来是信奉证据远超一切的,但跟你们这些探员们接触起来,真是常常被惊叹到啊,推理、逻辑,有时候真会给人一种玄学般神奇的感受。
    “我认真检测过了,从细微的刀口比对、伤口显微镜观察、锐利创口取证等角度深入分析,得出结论,是6刀的几率在80%以上。”
    “谢谢许sir!”家怡又跟许法医聊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再直起腰转向所有人时,她表情更自信,听众们也露出赞叹表情。
    她当然自信,她亲眼看到的啊!
    之前没有跟许sir提,只是因为那时还没有清晰的逻辑链,不敢随便开口。昨天晚上整理过所有自己观察到的、想到的,以及大家整理出来的信息后,当然就有底气说出来喽。
    刘嘉明双手攥在一起,想鼓掌,又怕自己显得太傻,强行忍住。
    三福掐着腰站在那里,左右晃晃,深吸一口气,端起水杯猛灌一口,放下杯子,又将目光盯向家怡,仿佛在催促:易警官,加快!我已经消化结束,想听后面的了!
    gary帮大家说出了那句话:
    “然后呢?”
    “6这个数字,看样子是很关键的。而它能将死者赵美妮跟秦红梁联系在一起,一个对数字6有执念的人,一个在同一道伤口上刺了6次的凶手。”
    家怡又将红笔朝着白板上秦红梁的名字指了指,在边上补充上一个数字【6】,写好后,转头面向众人,她接着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下面一点,我们已经见过秦红梁,也见过clara了。
    “再考虑回凶案现场,死者再如何也是成年女性,要能抱起她、脱掉衣服、做那么多清洁工作,大家觉得clara有那个力量吗?”
    三福回想了一下clara那细长的胳膊,让她去抱死者赵美妮,真怕clara手臂会断啊。
    当时他也对此产生了质疑,只是clara也足够高,艰难的抱起赵美妮还是可以做到的。加之没有更多证据佐证这一点,三福并不敢脱离证据,做太多主观推测。
    “但秦红梁不一样,她手臂、肩颈和后背肌肉都非常可观,腿上也如此。这样一个人杀掉赵美妮,再抱着她去床上,接着整理房间……所有工作忙完消耗掉的体力,可能都比不上跳一晚上钢管舞。
    “她完全能胜任。”
    这是作案能力的问题,如果clara不具备这个能力,又没有显示她使用了其他技巧,那么她的嫌疑性也会降低。
    而秦红梁非常具备这个能力,本来就有嫌疑的她,嫌疑程度也会大大提升。
    目光扫过所有人,她又在白板上写下新词:【力量】
    方镇岳看着家怡越讲越游刃有余,声音愈发洪亮的样子,心里竟有种方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情绪。
    她长大了,可以另立门庭、自力更生了。
    “在这样多的巧合、线索之下,我们再回来看现有证据和线索。
    “案子里的头发,被打理过的房间里有头发,显然是凶手故意为之。”
    家怡说着,在【头发】二字上打了个叉。
    “照片,既然撕碎了,为什么不带走,专门留给我们当证物?也是假证据。”她又在【照片】二字上打了第二个叉。
    “香水是clara送给死者赵美妮的,凶手专门将之丢入卫生间垃圾桶里,好像是clara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一样。clara如果是凶手,干嘛留下这么多跟自己相关的线索?真那么在意那瓶香水,带走喽?”第三个叉。
    “耳环。clara说过,早就丢了的嘛,怎么会忽然就出现了,又掉在沙发下,就好像有人专门踢进去的一样啊。”第四个叉。
    “clara的唇印留在凶案现场茶桌上的杯子上,哇,整间屋我都擦了,如果我是凶手,那么大的杯子放在那里,我会放过?就算那天晚上没有电呐,但桌案都擦了,杯子不擦吗?指纹都没有啊,却偏偏留下口红?凶手做得过头了啦!她又自负,又不是真的聪明啊!”第五个叉!
    “还有,不在场证据。”家怡笔尖在秦红梁名字上点了点,“她就恰巧跟一个男人出去住了,clara就没有任何时间证人,巧不巧啊?”
    攥拳站在白板前,家怡直视过每一个队友,一字一顿道:
    “抹clara的口红,在凶案现场留下口红印。
    “能轻易得到clara的头发。
    “认识镜子上贴着的照片是死者和clara合照的。
    “能轻易得到clara的一支耳环。
    “知道死者那瓶香水是clara送的。
    “对死者赵美妮家熟悉,能在黑暗的环境下,仍将事情做了。
    “这些都是作为clara的室友,死者赵美妮的同事兼朋友的秦红梁可以轻易做到的!
    “更不要说其他那些线索、巧合等等。”
    家怡恶狠狠的压低眉毛,磨了磨牙,凶巴巴道:
    “三福哥采访她的时候,她话里话外透露的信息,哪一条不是在暗示clara是凶手?”
    说着,家怡拿出三福哥昨天做的笔录,在白板上用力拍了两下。
    想起昨天秦红梁欺骗警探时的样子,她仍然好气哦!
    深吸一口气,她转头刷刷刷在白板上写下新的一二三:
    【一、时间证人】
    既然秦红梁说自己有时间证人,那么,那个男人是否真的存在?
    要听过他的口供才知道啊!
    【二、作案动机】
    如果秦红梁是凶手,那么她的动机就要深挖,必须深入走访秦红梁在大丽院夜总会的同事。
    【三、目击证人】
    家怡一会儿就要去死者赵美妮的家里,楼上楼下的走访,搞清楚她在心流感应中听到的低频轰轰声是什么。
    继续深挖寻找目击证人。
    【四、其他证据】
    秦红梁跟clara合租的家,秦红梁自己的卧室,必须得想办法拿到搜查令,去看一看才行。
    如果案发现场找不到凶手留下的证据,那凶手家里呢?
    有没有可能存在一些如战利品,或者胶皮手套之类的东西?
    【五、clara和死者姐姐赵美枝】
    或者通过抓到真凶秦红梁,来洗脱其他人的嫌疑。
    或者找到其他线索,替其他人摆脱嫌疑。
    “如果秦红梁是凶手,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这些。”写完五项提纲,家怡便转过身。
    再次面对所有人时,她松懈下来。
    总算,总算将昨天晚上想到的所有内容,都完整且清晰的讲述清楚了。
    今早来上班的路上,脑内都还在思索这些,真怕自己讲不明白。
    但看到大家的表情,家怡知道,她至少没有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