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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香江神探[九零] 第20节

      “今天大家回去睡个好觉吧。”游兆华揉着一阵阵发疼的脑袋,不想放弃这个案子,却又预感自己已无路可走。
    又一个悬案,又一个……
    他既恨自己捕捉不到证据,又恨许多搜集到的证据,以当下技术无法做出更准确的核验结果。
    “华哥,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属下探员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劝他。
    门外忽然传来非一般的喧哗声,似乎有一队情绪阵风的人,嘈嘈杂杂的赶回来。
    “什么事?”游兆华走出a组办公室,往警署门口打望。
    眼睛微眯,他居然看到了方镇岳。
    “好像是……”走在最前面,看到方镇岳全队人马的探员回过头,看着游兆华迟疑道:
    “在京士柏的中心湖泊里,又发现了另一具尸体。”
    “……”游兆华眉皱卷到一块儿,定身了好几分钟,忽然迈开大步拐出走廊,竟也是奔着法医解剖室去了。
    ……
    绑住尸体脚和石头的绳子,初步认定为两根系在一起的鞋带,具体属于什么鞋子,有没有其他重要线索,还要进行下一轮实验和查证。
    尸体只剩骨骼,根据头骨上残留的伤处可以判断,是被钝器重击致死。
    “凶案现场没有发现沾了其他人血迹的石头,当时我们把附近采集到的所有血液样本,都化验了,全属于女死者一个人。”游兆华听说眼前骸骨可能死于钝器重击,立即联想到湖边和草坡上的大小石块,忍不住插言问:
    “能确定死亡时间吗?”
    真的是跟京士柏虐杀案女死者,同一天死在京士柏公园的吗?
    难道当时受害者不止一人?
    可他们查了那么久,完全没有发现另一个受害者的痕迹……
    有没有可能,是两宗毫不相干的案子?
    “那杀死这具尸体的凶器可能跟尸体一起被丢弃在湖里,如今也没有再去打捞的必要了。”许君豪抬头看了眼游兆华,又回头上上下下检查了半天尸骨,才道:
    “死亡时间,要结合鉴证科对衣料等的化验结果,综合判断。
    “尸体在湖水中完全白骨化,当下这种温度,两星期就够了。之所以尸骨保存完整,完全得益于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和缠绕的水草。
    “衣服是春装长袖,显然不是夏天,抛开这个年轻小伙子特别怕冷的可能性,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二、三、四月。如果小伙子火力旺,一月也有可能。
    “水草的话,我记得是年初湖中才集中处理过一次水草,明天我会打电话咨询一下,具体的处理时间,和处理后水草的高度。
    “以现在水草几乎完全包裹中尸体来看,应该是水草很矮的时候,尸体就落在水草丛中,之后长到这么高……的确需要好几个月。
    “这个水草的具体生长速度,明天我也会请鉴证科的人问一下专家。”
    许君豪虽然一直没有给确切答复,但游兆华的脸色已经变得复杂起来。
    以现有线索看,眼前的骸骨,八九不离十就是死于半年前,极有可能就是京士柏虐杀案的另一个受害者。
    那么……也既是他们a组查探几个月,都没发现的最重要突破线索。
    游兆华面皮微抽,转头看向方镇岳时,表情变得为难又苦涩。
    方镇岳却没有看他,而是一直盯着尸体,不断打量尸体的衣服款式等信息。
    接下来,鉴证科的人小心翼翼剥下衣服裤子袜子等物,分别装袋带走去化验。
    法医官放平尸骨,检查过颅骨、牙齿和骨化中心成熟度后,直起身体,又对方镇岳等人道:
    “生长板有部分闭合,可以判断出当事人年纪在18岁左右到二十岁出头。
    “男性,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从骨头粗细,以及肌肉与骨骼相连这部分的骨头状况来看,当事人体型适中,不会是个胖子。
    “从左右手臂骨和腿骨的比对来平判断,是右撇子。”
    “嘉明,去查这半年的全港失踪人口。”方镇岳当即下令。
    刘嘉明拿着记好骨骼信息的本子,领命便走。
    方镇岳收回视线时,瞥见易家怡盯着骸骨,眼眶泛红,双拳紧攥,情绪很不稳定的样子。
    他朝许君豪点点头,伸手拽了一下易家怡手臂,带着她走出法医解剖室。
    游兆华仍站在解剖室里,与法医官许sir大眼对小眼了一会儿,才尴尬的点点头示意,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
    ……
    ……
    尸体打捞的时候,易家怡一直没能凑到近前,黑灯瞎火的似乎看到了尸体,又好像直看到一堆缠绕的水草。
    可一进法医解剖室,尸体被放在解剖床上,鉴证科的人一点点剥离水草,她才终于看清了森森白骨。
    泛着毫无温度冷光的房间,和与光的颜色几乎一致的骨骼,将她拉入心流影像之中。
    死者是个瘦高的青少年,脸上尚有稚气,大概十八九岁。
    在两个凶手捂住死者女朋友的嘴往草坡下拖拽时,死者竭力挣扎想扑上去,却被另外三个人按住,无论怎样大力反抗,都没能挣脱。
    在死者挣扎的过程中,三个看起来年纪都比他大的青年不断用手边的东西击打他,石头砸飞,就用拳脚,拳头打击死者额头被撞破了,就捡一块儿石头继续打。
    身材最高大的寸头青年一边打,一边怒吼:“认个错,我就饶了你。把你的马子给我们用用怎么了?兄弟如手足,知不知?知不知?”
    他问一句,高高举起的石头就狠狠往下砸一记。
    死者却一直咬着牙,既不求情,也不认错。
    他红着一双眼睛,逮到机会就朝草坡下冲,被逮住了便拼命回击。
    在寸头青年颧骨上回以颜色,又狠狠咬了绿外套青年的脚踝。
    拳脚无眼,挣扎间不知多少脚多少拳落在三个施暴者身上,即便不能致命,他也未放弃。如旷野中被野犬围击的虎狼小兽,血糊了眼睛,心知不敌,仍拼死搏斗。
    冲突间,死者硬生生从山坡上连滚带爬朝女友方向挪了近十米,几乎要扑到向女友施暴的青年时,寸头终于被激发了最强的恶意和愤怒。
    他举起一个更大的石头,在马仔按住死者时,狠狠朝着死者肩头砸下。
    这一下大概已将死者肩膀砸碎,这样的疼痛,绝对足以让人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甚或倒地不起。
    可在濒临死亡的痛苦之中,死者肾上腺素飙升,仿佛已不知疼痛,眼中只有被鲜血和眼泪糊了满脸、早已不复清秀靓丽的女友的脸。
    他咬着牙,自始至终一声不吭,一边肩膀软趴趴垂着,仍想翻身去扑咬欺负自己女友的青年。
    寸头青年举着大石头,恨怒冲走了他的情绪,怒吼一声:“那就去死吧!”他狠狠将石头砸在了死者头部。
    死者肢体抽搐,一直仿佛有虎牛之力的青年,终于软趴趴瘫在地上,不再奋起挣扎,也不再竭力回击。
    他牙关仍紧咬着,眼中充满恨意。
    ……
    不知是男死者的情绪太过强烈,还是他们两个真的死的太惨了。
    易家怡直到跟着方sir走出解剖室很远,仍觉得浑身发寒,左手紧紧攥着拳,攥的指节都泛白了,也未意识到。
    “接下来一周要去找许法医和鉴证科收的报告,都记下来了吗?”方镇岳察觉到她的沉默和走神,不知是不是被尸体吓到,遂转移话题问起工作。
    易家怡举了举手里的文件本,点头勉强笑笑:“都记全啦。”
    “嗯。”方镇岳点点头,“收工回家吧。”
    “嗯。”易家怡情绪不高,弱弱答道。
    方镇岳拍拍她肩膀,盯着她去喝了杯热水,待她整理好东西准备走时,又将她拉回b组办公室。
    小女警疑惑看他,仿佛在问:刚刚还让我收工,怎么又不让我走啦?
    “乖乖在边上缓会儿神,等状态好了再骑车走,魂不守舍的不安全。”说罢,方镇岳走到白板前,写下两个字:
    【鞋子】
    “什么意思?”三福盯着这俩字,又疑惑看向方镇岳,他怎么没记得死者的鞋子有什么不对劲呢?
    “尸体是在水草的包裹下,慢慢分解的,所以衣服都穿着。而且,死者袜子都在,鞋子却连一只都没找到。”方镇岳叙述道。
    “他沉湖时,就没穿鞋子。”三福立即答道。
    “一个人是不可能不穿鞋的。”方镇岳在【鞋子】二字下画了两道横线,“那个绑住尸体和石头的鞋带,可能就是死者穿着的鞋上的。凶手专门把死者的鞋子脱下来,可能不止是因为要用死者的鞋带,还可能是他看上了死者的鞋。”
    “!”三福猛地一击掌,“那双鞋,现在极可能穿在凶手脚上。”
    方镇岳点了点头。
    线索捋的差不多了,方镇岳将今晚发现的内容一个一个补在白板上,又讨论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确实的进展。
    要想往下一步走,非得等鉴证科和法医那边出新的报告,或者刘嘉明找到符合死者条件的失踪人口,确定了死者身份才行。
    方镇岳果断遣散团队,独留刘嘉明加班。
    gary和林旺九见过女死者家属,得到方sir收工通知,也开开心心回家休息。
    女死者同学和老师的走访,等明天学校上课了再去吧。
    这时家怡还坐在办公室里反复回想男死者尸骨触发的心流影像,方镇岳见她恢复了一些,干脆拎着她和那辆旧自行车,齐齐丢进自己吉普里,又‘顺路’把她送回家。
    回家后,易家怡洗漱过,便钻回小房间,再次铺开笔和纸。
    她将自己记得的信息记录下来,一个一个的反复思考和筛查,企图从中找出一些信息来判断这些凶手的身份。
    凶手们认识男死者,可能以前还是所谓的兄弟。
    可是……这位男死者又是谁呢?
    ……
    ……
    因为前一天熬夜工作,第二日晨起易家怡有点没精神。
    洗漱好时仍有点头重脚轻,直到看到满桌美食,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问:“今天是有街坊要来一起吃早饭吗?”
    “工作最近很辛苦吧?”易家栋将最后一盘蛋挞放在桌上,有些心疼的看着妹妹,轻轻揉了揉她刚扎起来的长发,“多吃点吧,别才开始工作,就把我给你养了这么多年的肉掉没了。”
    桌上满满当当摆着晶莹剔透的虾饺、厚切的粒粒分明的猪肉烧麦、润香的瑶柱海鲜粥、绿豆泥蒸糕点心、滴了鲜酱油的鱼片肠粉、刚烤好的蛋挞、鸡片菠萝包……
    哥哥今早是多早起床的?
    转头看一眼易家栋,肩宽胸厚的男人还围着围裙,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眼里满满都是对她夸奖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