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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殊途 第31节

      王培清瞥他一眼,半个字都不说,进了一家户外运动品牌店。
    隔天下午,他拉着一个行李箱到中铁大厦上了那辆七座的商务,但是左右不见安平。
    司机说:“等会到了机场的地库,你们直接坐电梯到三楼的候机大厅,我们的导游在电梯口等着接你们。”
    安平不在,他觉得没意思,干脆补觉。
    路程的前半段他的梦是一个美梦,跟安平在王老师眼皮子底下不知死活地腻味,亲亲她眼睛,亲亲她鼻子,亲亲她嘴巴,那不光是开启他男欢女爱的味道,也是他心里的一块沃土,只不过后来被泼了硫酸。
    后半段,剧情急转直下,安平对他这看不顺眼,那看不顺眼,最后还甩了他,甩他的理由是嫌弃他身材不如她前男友。
    被司机喊醒的时候,王培清下意识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腹肌,双臂收了收,吸了口气,感受到梆硬,他才松了口气。
    此时,刚跟梁博士聊完产品测试的邵纪打了个喷嚏。他心里美滋滋,以为哪个美美在想他。
    王培清拎着行李箱跟其他人一起上电梯,果然在三楼的电梯口看见了安平。
    他神情淡淡,看了她一眼。
    安平今天化了淡妆,穿着粉紫色的冲锋衣外套,很紧实,头发也梳起来了,绑在脑后。脸上挂着招牌微笑,不过她笑起来感染力更强一些,跟每位游客一一打招呼确认身份。
    她也喊了王培清的名字,那三个字从她舌尖弹出来,带着点缱绻的尾音。
    等人都到齐,安平又拿着大家的证件办行李托运、值机。
    王培清一直走在队伍的最末端,在值机口,她忙来忙去,不小心撞到过他两次,她只抬头看他一眼,也不说话,那眼神仿佛在嫌他碍手碍脚。
    最后要登机的时候,安平等着大家都上去了,自己最后才上。王培清跟她一道,看她额头有细密的汗珠,他心思早飞了。
    但还是一心两用,从兜里摸出纸巾撕了一张给她:“擦擦吧,等会到嘴里了,你要补水,还是得靠喝的。”
    安平手指摸了把额头,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空姐在冲两人笑,她不好意思爆粗口,接了他给的纸巾。
    想起他那个小号行李箱,她问:“你就带了一个箱子?”
    “嗯。”王培清跟在她后面。
    “衣服呢?到了再买?”
    “装行李箱里面了。”
    好家伙,安平心想年轻人火气真大,那地方零下十几度的天,他那箱子里面能装下啥呀。
    得,不是她能操心得了的事。
    安平要坐在中间靠后过道的位置,王培清的位置正好跟她错了一排,在最里面,他跟一个姑娘换了位置,坐到了边上。
    理由是里面太挤,他腿撑不开。
    姑娘深信不疑,他看着确实高。安平疑惑,觉得倒也不用那么夸张。
    她建议:“你可以自费升舱。”
    王培清右手托着脸,摇摇头:“等什么时候赚了钱再享受吧,现在经济条件不允许。”
    安平想赵阿姨不是说她这外甥在开公司嘛?从邹喻那偶尔听到的也能拼凑出来,他确实大起大落,但也不至于用到“落魄”二字。
    她笑:“那天说你混得差强人意纯属我心肠狭窄,你完全不用在意,该怎样就怎样啊!”
    “没事,”王培清盯着她侧脸,“喔,你也别误会,跟你撞上也纯属巧合,我昨天看见你的号码发过来的短信还奇怪呢,后面你打电话过来才敢确认。”
    “呵呵。”安平笑得收敛。
    刚才在候机大厅,回音荡荡,即使挨得很近了,也不觉奇怪。这会空间变窄,两人这么说话,即使隔着一个过道,安平感觉他的呼吸就在边上,莫名想起了之前在图书馆的日子。
    她点头:“确实巧,我同事家里有事我来替他的。”
    王培清微怔,想起当时他刷到的宣传页面,那上面明明就是她的照片,看来是旅行社的营销噱头,嚯,差点上当受骗。
    他满不在意的样子:“那是,还挺有缘。”
    飞机起飞,划过半空,冲上云霄。
    安平有点晕,那种眩晕感在飞机降到一定水平线上稳下来的那一刻达到巅峰,她不再说话,闭眼想邹喻昨天说的事。
    安宗荣生病了,胃癌,但是早期。
    就是还有的治。
    她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什么感受,听见胃癌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确实一凉,感觉手指都摸到了死神,后面听见是早期,又觉着有点遗憾。
    这份情感令她矛盾的点在于,他给她丢过几颗炭火,她以前恨恨的想他偶尔施与的好就是狗尾上续的貂,太不相称,也令她倍觉屈辱,还不如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
    后来,慢慢不放在心上了,但现在又被一个人无法掌控的疾病勾起了。
    空姐在分发飞机餐,看着大家都开始用餐,安平才去打开自己那份,她不太有胃口,吃了两口放下发呆。
    王培清戳她,安平回头皱眉,疑问。
    他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牛皮纸袋子,递给她:“小烧门的夹馍,不单卖,买多了,给你两个。”
    安平看了眼,不吃白不吃,她接过:“谢谢。”
    手掌心大的一点饼,外皮是焦脆的,吃嘴里暖烘烘的,能闻见麦香,秘制的香菇肉酱夹在里面,刺激味蕾,这是安平的心头好。
    她吃完,抽了张湿巾擦手,擦完回头原本想看一下后面的游客,但是又撞上王培清的视线,他好像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的相处尴尬。
    安平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做不到不动声色,现下此刻真想把眼珠子里的两只黑眼球抠出来,她指指外面,好死不死说了句:“一直往北飞呢,你能适应?”
    呵,王培清慵懒的姿势收了收,坐起来一点,很无语地白她一眼:“这个坎你就过不去了是吧!”
    第36章 chapter36 .和平相处
    外面晴空万里,可以看见洁白无瑕的云。安平觉得刚才的话确实说的不应该,像还没有释怀,梗在心头似得。
    她手上做了个休战的动作,压低声音说:“不要每次见面都吵,和平相处。”
    王培清嗓子眼涌上一股血腥味,他脸黑了,牙齿紧咬着,很是看不惯安平这样总是轻飘飘就翻页的姿态。
    但是飞机上全是人,这会跟她在这个地方吵起来确实不好。
    可今天他不打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过去。
    落地龙嘉机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四十左右,长春的天已经渐黑,这里的工业气息比他们生活的那座城市更甚,都是北方,但是北方又和北方不一样。
    雾灰色的黄昏像个巨大的棉被将整座城市罩得密不透风,风呼号着,卷起地面上一层薄薄的雪沫,灯光一照,像青白色的海浪,声音也很响。
    刚刚还没出机场的时候安平就提醒大家室外温度零下十五度,需要换上羽绒服,她自己也在冲锋衣里面加了一个羽绒内胆。
    王培清没见识过长春的天气,不信邪,这会冻得瑟瑟,总算大巴车就在机场等着,上车之后没有那么冷了。
    大巴车晃晃悠悠,穿过看不见的峰峦,到度假村,已经是晚上七点,这边的天早就黑透了。
    安平配合着当地的地接在前台给大家办理了入住,分发了房卡,又嘱咐了一下明天要集合的时间和餐食,就让大家自由活动了。
    王培清没走,一直待在酒店大堂。室内的暖气卸下身体的僵硬,他在想怎么跟她进行一场有效的谈话。
    等她结束,看到他还在,过去喊他。
    王培清抬眸看她,脸上泛着点红,他说:“你忙完了?”
    “嗯,”安平把自己的行李箱往脚边拽了拽,“你冻着了,抓紧回去换衣服暖一暖,有必要的话提前喝一包感冒冲剂,预防一下。”
    他直直盯着她,刚才他在外面确实冻僵了,现在脸和大腿的冷被酒店里的暖气轰散,慢慢那些地方开始有点痒,有点烫,他心里也有点痒,有点烫:“我需要和你谈一谈。”
    安平觉得身体最重要:“你还是先回房间,有什么话等你换了衣服再跟我说。”
    王培清也不跟她犟,点头:“你房间号告诉我?”
    安平拒绝:“我房间不适合,换个地方。”
    防备他?王培清觉得邵纪说得对,男人总觉得跟一个女人有过一段,那么那个女人待他一定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他这种,没见识过几个女人的。
    王培清站起来,酒店的暖灯投射出的他的身影瞬间将安平包裹,他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杆,不再看她,声音也有点涩哑:“半小时后,还在这儿见。”
    看安平点了点头,他拉着行李箱上了电梯,安平等了另一部。
    她觉得这像一场延迟的清算。
    王培清很准时,半个小时后,两人几乎前后脚出的电梯。这样最好,不然先到的那个又要心里觉得自己太舔了。
    他换了件羽绒服,其他的装束照旧。安平下半身加了厚打底,外面套着米白色的羊绒裤,脚上是雪地靴,全副武装,脸上挂着口罩,全身上下就只剩下眼睛还露在外面。
    像只进化完全的熊,王培清想起了她还有个很大的特点就是贼惜命。
    两人大眼瞪小眼。
    安平等他说话,王培清看着她,不知道要从她唯一还露在外面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但是这么对视,没波澜都要被搅起波澜,安平主动避开了。
    就听见他说:“出去走走?”
    边走边说,也行。
    安平抬脚就往外走,一踩上酒店外面的台阶,更像个穿梭在森林雪海里的熊了。
    十月底这边就开始下雪了,积雪白皑皑一片,晚上上山的时候天黑了,看着是灰色的,这会酒店外面四通八达的廊道上全亮着灯,雪也跟着变成了暖黄色。
    两人顺着道一直往前走,安平觉得雪天走在廊道上不过瘾,轻轻一跳,下去,踩着雪咯吱咯吱的。
    王培清跟着她,脚印盖住她的脚印。
    走了几分钟后,眼睫和眉毛上很快被呼出来的白雾当成了居留地,变成白色了。
    王培清叫住安平,他也不婉转,等她回过身望着他的时候问:“你次次都要提我当时说要留在南方的事,但我现在怀疑那就不是你甩我的主要原因。”
    他不介意用甩这个字,自尊心对他来讲如果对达成目的有效那就是有用,如果没有便是没用。
    安平不再往前走,停下来,手揣兜里侧了侧身。她嘴里呼出来的白气在冷空气里浮动,两人视线碰撞,谁也没挪开。
    沉默被冻干,她不知道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也各自都往前走了。”
    往前走?
    王培清往前一步,拉近跟她之间的距离,鼻尖已经冻红了,他目光灼灼,要把这冷寂的雪夜烫出一个洞,他挑动愤怒的情绪:“是你往前走了,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对待感情如此随意、洒脱。”
    他对待感情的态度有点继承了老王的迂腐和传统。王老师给他的教诲里不光包含了儒家仁义礼智信的君子美德,当然这些很大程度上又被蒋艳的无拘无束给弱化了。但是他还总反复强调,男人要有责任感。
    他觉得跟一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不是件小事,是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