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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殊途 第25节

      他很不喜欢无聊的探寻,不八卦,对别人的秘密也从来没什么兴趣,自然也不会主动去给自己揽麻烦。
    安平感觉两瓣唇粘在了一起,她咽了口唾沫,盯着他落在衣服阴影里的侧影,说:“我好像怀孕了。”
    安秦这下舍得从他的笔记本电脑里分一点目光给安平,他嘴角挑起笑:“您能说得再清楚点嘛?什么叫好像怀孕了?”
    安平低着头:“我还没有去医院,但是用检测工具测了,上面显示是。”
    安秦耸了下肩,无语至极的笑:“所以你来找我?让我安顿你。”
    安平抬眸看他:“我知道错了,我能在你这儿待一个礼拜吗?我明天就去医院。”
    安秦觉得她实在是蠢到家了,他放下手里的电脑,拿起手机说:“谁让你怀孕的总知道吧,说电话。”
    “我删了。”
    安秦气笑,手机扔床上:“所以,我总结一下,就是你被人睡了怀孕了,然后对方不负责,所以你希望我能管管你。”
    安平头低下去:“我没告诉他。”
    安秦更乐了:“哦,你还挺体贴的,就是不知道他感激不感激你。反正我挺佩服你的,我要是你,怎么着也得拉着他到医院,住最好的,吃最好的,让他好好放放血,看能不能管得住下半身,记得戴个套性价比还是蛮高的。”
    安平脸上滚烫烫的,她闭着眼任安秦说。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安秦端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出去了。
    他对面的人也回来了,安平听见他在跟对方讲话,应该是他的同学,先是聊了会实习的事,然后又在说什么工作室,最后她听见安秦跟对方打着商量说家里人有点事,需要住一个礼拜,对方也很爽快答应这个礼拜先暂时回学校的宿舍住。
    安平很忐忑地看着他又进来,随便从窗台边的晾衣架上面挑下来两件衣服拿了就出去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又回来,这次手上多了几个塑料袋,他扔到床边的一个可以移动的小桌上:“吃完自己收拾,洗手间在中间,进去记得锁门。”
    第29章 chapter29 .别哭
    次日,安平是被安秦的敲门声吵醒的,他敲了两下,又不耐烦地打了电话进来。
    敲门声和电话的铃声同时作乱,在她本就发疼的脑壳上又闷闷地敲击,安平难受地皱皱眉,起来去开门。
    陌生的环境,外面施工队的机器一晚上没有停,那几年真是什么都快的不行。床上安秦的床单被罩上又满是他的气味,很陌生,无法让她安心,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她开了门,站门口的安秦已经收拾利落,羽绒服下面是规规矩矩的衬衫、西裤和皮鞋。一点都不像个学画的,倒是蛮像一个很会看眼色,马上就能赢得老板喜欢和信任的职场新人。
    安平承认她不是很了解安秦,他们既像朋友,又像暗暗较量的对手,就是不像相亲相爱的兄妹两。
    但她确信她跟安秦绝对是同一个妈,同一个爹。
    安秦没功夫去安抚安平,简单了当,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拿出厚厚一叠钱:“我没时间陪你,有什么事打电话。”
    他把钱塞安平手里,想说什么又作罢,转身就要走。安平有点着急,她看着被强行塞手里的钱,慢慢在她掌心散开,不敢向安秦吐露她心里的恐惧。
    她想叫住他,但还是压住了那股冲动。
    这些天她承担的恐惧和憔悴是为之前的愚蠢支付的代价,不是后悔跟王培清上了床,而是她在并不明白男女身体构造上的差异和各自需要担负的责任和代价时轻易地就将自己的身体当做了换取亲密关系的筹码。
    等安秦咣一声关上门,安平才缓缓抬起头,她进屋将手里的钱分文不动放到了安秦房间里她认为尚且安全点的巨大的画架里面。
    那是一副油画,安秦不是油画专业的学生。
    他几乎所有带色彩的画都是用来出售的,这一副估计也不例外。不论其他,安秦的画她是喜欢的。
    她不懂画的技法,但很奇怪的能感受到他画里的情绪,也许是滋养他创作的记忆恰好也是安平的记忆。
    安秦学画的契机是初中的时候学校文化周,要会书法和画画的学生交作品。他的信手涂鸦之作被挑出来挂在大楼的展示厅里好久,他就这样开始了学艺之路。
    那条路的艰辛安平从没有否认过,他学了画后几乎就没有了周末和寒暑假,剩下的聊胜于无的空闲还要用来赚取学画需要的高昂费用。
    她看了下地板上立着的画,上面是一个小姑娘,不是汉族的长相,清澈的眼神怯生生看着画框外的人,身上穿一件很厚的红褐色皮毛衣,手工缝制的,前襟交叉,耳朵上戴着深绿色的耳坠,脸蛋红扑扑的,生机勃勃。
    她藏好钱,从行李箱里收拾了点自己的东西,装进背包,出门了。
    北京,对她来说是个极其陌生的地方,但这种时候,陌生反倒让人觉得踏实,觉得这事不那么难堪。
    人生地不熟,她包里背着从王培清那要来的将近一万两千块钱,是一笔大钱,再添一点,她大学四年的学费都够了。
    她没有省钱,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打车去了提前查好的医院,据说是妇幼方面的权威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为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设又开始崩塌,但没有退路,进去到挂号的窗口,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窗口里面坐着的姑娘盘着头发,对着话筒问她:“您好,挂什么科?”
    挂什么科?
    安平不知道,她一脸懵,那姑娘又问:“您身体是有什么问题?”
    安平觉得很难说出那几个字,周围全是排队的人,东张西望,希望前面的人快点。窗口里面的姑娘眼神灼灼等着她给回复,她听见自己说:“我好像怀孕了。”
    那姑娘又看了她一眼,问:“自己测了?”
    “嗯。”她点头。
    姑娘又问:“要还是不要?要我就给你挂产科,不要我就给你挂计划生育科。”
    她恍惚,摇摇头:“不要。”
    姑娘又问:“身份证给我,你上班还是上学?自费还是走社保?”
    安平把身份证递给她:“自费。”
    拿到挂号单要走的时候姑娘又说了句:“你最好找个人陪你。”
    她点点头,拿着单子上楼,动过腆着脸找安秦的想法,但最终电话还是没有打出去。
    恰好周一,二楼人满为患。
    她捏着挂号单去排队,生孩子的人不少,没想到她排的这支队伍人也多。多数是已婚的,老公陪着来,间或有两三对情侣。
    轮到她,已经快十点。
    一个男医生,满脸写着上班不开心的冷漠。公式化的口吻,问完开了检查单,不到两分钟就将安平送出了门换下一个。
    奔波一早上等做完所有的检查,在等候椅上等结果的时候安平的慌乱感又来了。她的眼神不经意去看同样坐在这个地方的女人们,没什么特别,大家不谈论检查的结果,也不说等会即将面临的事,还是跟陪护的家人聊着家庭琐事,或者安静地吃东西补充营养。
    安平掏出手机,点开按键,翻了一下通讯录,鬼使神差打了邹喻的电话。
    响了一会,安平都快要挂了,她才接起,里面很吵。
    “怎么啦?”邹喻气喘吁吁的。
    安平问她:“你回学校了没?”
    差不多都快要到开学的时间了,邹喻说:“刚落地,这会在机场。准备打车回学校,但今天人真的太多了,打车好难。”
    安平觉得这样平常的话语,让她的闷躁平息了一点,她说:“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邹喻觉得不对劲,问:“你肯定有事吧?”
    安平摇摇头,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没有,只是有点无聊。”
    邹喻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车,在跟司机说话,安平乘机挂了电话。要是邹喻再追问一下,她就要露馅了。
    等各种检查单的时间,安平在一楼的餐口买了点东西果腹。她拿到所有检查单已经过了十二点,科室安排手术的姑娘将她的检查单收走,一遍遍核对她的信息,她再次提醒安平:“不是什么大手术,但你最好还是找个人陪着你。”
    安秦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问在哪个医院?医院的什么位置?问完就挂了电话。
    他过来的很快,应该是离得不远。
    那会是下午的一点零五分,雾气沉沉的太阳从落地窗探进来,安平十分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护士叫她。
    安秦从二楼的扶梯上下来,拐了个弯到候诊区,他扫了眼看见安平,正朝她走过去,护士就喊了她的名字。
    安秦看她一眼,朝着护士台的方向走,安平也起身过去了。
    护士看了眼安秦,语气不客气:“你是她男朋友?”他实在长得人模狗样,护士慨叹多于谴责。
    安秦没有解释两人之间的关系,而是问:“我需要做什么。”
    护士给了他一张单子:“拿着这个,到那边排队领手术用的护垫,如果没有带卫生巾,再拿两片卫生巾。”
    他冷着脸,问安平:“卫生巾带了没?”
    安平摇摇头,她只带了足够的钱,想着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他一言不发,颀长的身影压过人群,往那边去了。等他再回来,正好轮到安平进手术室。
    护士将夹着各种检查单的文件夹递给安平,提醒她,等两分钟里面准备好她就可以进去了。
    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安秦,是一种被人看尽背光面的耻辱感。但又庆幸是安秦,他们可是从小一起抢吃的抢到大的人,至少不会将她揣测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孩。
    她想起王培清,也许他在这,她会可劲的折磨他。
    她抬眸看了眼安秦,他脸色绷着,闷着气:“吃一堑,长一智。你就记住了,没有人靠得住,除了你自己,尤其别指望男人,他总有比你更重要的东西要顾。”
    安平低头看落在她鞋面上淡淡的阳光,正视他:“嗯,谢谢你来陪我。”
    安秦潜意识里把她当小孩,其实他就比她大了两岁。他不是那种会随意给别人忠告的人,刚才那番话是出于两人之间相连的血脉。
    可是他也知道,再多的忠告都比不上自己跌一个跟头得来的教训深刻。不然这世上的劝诫那么多,但日日月月年年都有悔断肠的人。
    安平进去将检查单递给医生,确认签字后护士给她打了吊瓶,等吊瓶里的液体全流进她的身体,她被送进手术室。一个上个年纪的医生坐在手术台边换了一副新的手套示意安平用指定的姿势躺上去。
    她不知道在那段昏迷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
    护士让她将裤子换上,然后又安顿她躺到手术室外间的病床上,她用冰凉的仪器夹住安平的手臂,用来监测她的身体状况的,留置针头又换了一瓶新的液体,插好后,护士问安平:“你感觉怎么样?”
    她不知道怎么样,身体除了麻药的后劲没过的酥软,没有其他不适。但是听到这句话,她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抬手用没有打吊瓶的那只手臂捂住不断往下淌眼泪的眼睛,但是没有用,完全的失控。
    护士调了下液体流动的速度,替她掖了下被角:“别哭了,你身体底子好,月份又早,不会影响以后怀孕。你以后注意就是了。”
    安平哽咽着说了声:“好。”
    她泪眼朦胧望着头顶的白炽灯,刺白的灯光明晃晃亮着,她就像生吞了一只灯泡似的,嘴里一嘴碎玻璃渣子,然后那些东西从她的下体流出。
    一种心理上的疼。
    第30章 chapter30 .坏脾气
    安平醒来,浑身汗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