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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殊途 第13节

      安平一个人惯了,有点不太适应,但林东行已经接住了筐,她只好放手,唇角的笑有点尬:“你还挺绅士的。”
    “没那么夸张,举手之劳。”
    还挺谦虚。
    安平觉得她要是不说话,林东行可以一直保持沉默。于是,她出于活跃气氛简单跟他寒暄了几句,无非就是问他是哪里人,住家还是租房,查户口似的。
    了解到的信息也无外乎,他跟安平一样小镇出生,在校外租房住。后面安平问了些体考的话题,他显然更感兴趣,主动聊了许多体考的细节。
    安平震惊:“真有人吃兴奋剂?”
    “有,”林东行说话规规矩矩,“也不叫兴奋剂,一般都喝点氮泵。女生要是跟月经撞上了,就打一针黄体酮,延迟一下。”
    “好遭罪。”安平慨叹,她知道班里一些练体育的女生,很多都有月经紊乱的问题,只要遇上赛事吃药打针几乎免不了。
    林东行点头:“嗯,是很辛苦。”
    安平兜里的手机响,她掏出来看了眼,是王培清发过来的消息:“下午两点半,图书馆门口见。”
    他也没解释昨晚突然失联的原因。不对,安平警惕这个危险的想法,他又不是男朋友,不需要报备什么的。
    她回:“准时到。”
    林东行等她回完消息,问她:“你买完东西回去要做什么?”
    安平把购物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给收银台前的老板娘,说:“回去洗洗衣服,吃个午饭休息一下,下午去图书馆。”
    林东行出乎意料地问:“我能一起去吗?”
    安平付了钱,提着东西边往出走边说:“我约了别人,带你一起去好像不太方便。”她面露歉意。
    林东行不似之前的那般缄默,他好像也不是那种三棍子闷不出屁的人,之前安平跟他接触不多,所以才会觉得他太没有攻击性。
    他说:“钱同元说你花钱请人教你英语,你不会怕我蹭课吧?”
    “不至于,不至于。”安平摆手,“那个“老师”吧,脾气有点臭,我怕他看见我带了人来不高兴。”
    林东行明白:“没事,一起去分开学,我不打扰你。剩下一个月我也要突击一下文化课,之前训练落下太多,要是栽在文化课上也太可惜了。你比较自律,我想跟着你学习。”
    安平不太好拒绝这么端正的请求,求学路上的惺惺相惜罢了。她只好掏出手机先给王培清发了个消息:“我同学跟我一起过来,不打扰你学习,就是一起上图书馆,我提前跟你说一下。”
    这次王培清倒是回的很快:“别把你男朋友带来就行。”
    安平没好气地回:“同学。”
    那边很快发过来一个 ok 的表情。
    但是,安平太迟钝,三个人的戏份,总有一个人要作配。
    市图书馆在市中心体育公园边上,大概三公里的路程,走过去很耗时。安平和林东行坐公交过去,到站的时候她先下的车,王培清背着包站在市图门口玩手机,耳朵上插着根耳机线,抬眸恰巧看见从车上下来的安平。
    这个时节,读者大道两边的丁香遮天蔽日,白色小花朵散发出的香气凝固在空气里,闻久了嗅觉都有点被影响。道路中间的玉兰花也大朵大朵的开,一点都没有被城市的高楼唬住。
    王培清感觉眼前一亮,安平的高马尾今天看着格外柔顺,她脸上的表情因为忽然摆脱公车上的浑浊,吸到了一口清新的香气而眼角蹙起,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是挺漂亮的,王培清心想。
    安平也看见他了,他手伸兜里掏出刚才在门口报亭里买的两盒维他奶,想递给她。还是热的,守报亭的老奶奶有一个很大的电饭锅,里面温着各式各样的饮品,一边还堆着玉米和茶叶蛋。他看见顺手买了两盒。
    王培清手里的维他奶刚递出去,还没说话就看见安平后面跟了个男生,背个挎包,一副求学上进样。
    他手里的维他奶塞给安平:“谁啊,介绍一下。”
    安平推了把林东行:“王培清,一中的学霸,清北的材料,赶紧握个手沾沾喜气。”
    王培清咬着牙齿,恨恨地看了眼安平,捧杀他就算了,她怎么不先介绍挎包男,显出他们交情深了是吗?
    他看着手里另外一盒维他奶,没好气笑了下,塞林东行手里:“就买了两盒,你两喝吧!”
    安平本来带了林东行来挺不好意思的,再霸占他的饮料就更无耻了,于是把自己手里那个还给他:“你喝,我不渴。我带了杯子,等会在图书馆接水喝就行。”
    “呵呵,”王培清摘下耳机塞兜里,懒得演这出孔融让梨的戏码,“我先进去了,还是二楼老位置。”
    第16章 chapter16 .他买单
    安平看着他阔步往前的背影,忽然心里一酸。他一直走在前头,不光现在,即使是不可预见的以后也会是。
    这种情绪不光是因为异性之间微乎其微的好感,也因为同龄人之间的较量。
    林东行拇指揣摸着手掌里还带着温度的维他奶,很识趣地说:“你不用管我了,你大概几点回去,走的时候发个消息给我。”
    “可能到闭馆。”安平收回还盯着王培清背影的视线,“一起进去吧!”
    市图的二楼有一个专门的自习室,里面有复习各种考试的,也有抱着电脑过来工作的。安平悄声跟林东行打了招呼,便朝着王培清那边走过去。
    他比较随意,一般来了都是哪里有空就挤哪,不愿意多费些功夫找位置。今天却专门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着,外面花坛里的绿植戳着窗户,树枝被风掐着腰在窗户上滑来滑去。
    安平没说话,放下包把这周做的英语习题拿出来又过了一遍。她得了王培清指点,每天早上都背半个小时单词、课文,中午晚上各做一篇阅读改错。然后到了周末,他会集中把出现的错误给她讲一遍。
    他脱下的外套很随意挂在椅背上,匀称的手指翻着手里的综合试卷,上面满是黑色字迹笔演算的过程。
    安平有意抬眸去看他:“我提前和你说了,带同学过来,他是体育生,体考成绩还不错,现在要开始突击文化课,就一起来图书馆了。”
    说完安平觉得很奇怪,她解释这么多干什么。再去看王培清的眼神,跟她一样迷惑,从书卷中抬起头看她,像是要探究她的情绪,又像是在体味他自己的心境。
    半晌,他说:“就市图能学习?还非得跟你到这。”说完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支使安平坐到他那边去,“坐这边来,讲完你自己看,我今天要做套题。”
    闻言,安平把包和已经掏出来的书推到对面,又轻轻拉开椅子坐了过去。她挨着王培清,悄声问:“你昨晚怎么不回消息,我还一直在等你。”
    王培清斜睨她:“等我?”
    安平觉着这话有歧义,于是改口:“等你的消息。”
    王培清解释:“昨晚手机被我爸收了,说我最近思想掉线。”
    “我可以给王老师证明,他这话严重污蔑了你。你看你每个礼拜也就周日早上休息一下,打会篮球,其他时间都在认真学习。绝对没有他说的什么掉线。”安平说得异常认真,有拍马屁的嫌疑。
    王培清笑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这么清楚?”
    安平右手的两根指头曲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见的。那你有没有想过要考哪个学校?”
    她话题转的太快,王培清愣了下才回:“今年填志愿的模式变了,分数出来再填,不需要估分报了,到时候就发挥分数的最大价值,上线内最好的就行。”
    “你就没有目标院校或者是想去的城市?”安平问。
    王培清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怀,他摇头:“没有,不浪费我分就行。”他是个追求利益最大化的人,“好了,学习,再说话你后面的人要炸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得极低,身子也不自主往安平跟前凑了凑,吞吐间气息喷在她颈项边,在她心脏光滑的表层挠起了一层褶皱。
    他身上极淡的洗衣液味道和身体肌肤的味道融合在一起,萦绕在安平皮肤每一寸呼吸口的地方。如同雨林里的水雾缓慢地浸透在皲裂的肌理中,逐渐使其有了充沛的血液,安平觉得她脑缺氧,迷迷瞪瞪的。心思也变得沉甸甸。
    她以前也有过有好感的男生,但是那种喜欢更像是身体在发育阶段的一种本能冲动,没有支撑点,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她爱看的狗血韩剧里男女主人公骤然产生的爱一样很不靠谱。
    对王培清她一开始是出于一种对强者的谄媚,现在这种谄媚在他不经意的挑逗间变成了一颗看起来颇有食欲的果子。
    “哦。”她应了声,语气低沉,主动为方才片刻的高潮降调。
    学到傍晚,第一抹红霞穿透茂盛的银杏叶泼洒下来的时候,市图要闭馆了。安平有点困,打了个哈欠收拾东西。
    她掏出手机给林东行发了个消息:“收拾东西,走了。”
    王培清收好包,套上外套,问安平:“你要跟你那同学一起走?”
    “嗯,”安平看他,“你呢?直接回家吗?”
    王培清右手将背包挑到左肩上,直言:“还有两周就是三模,到时候能考多少差不多也清楚了,你上点心。”
    安平跟着他往出走,闻言俯身将自己脑袋伸到他眼前,拨了拨发缝,指给王培清看:“我还不上心,我都要学秃了。”
    这个姿势,王培清能清晰地看见安平那一脑袋又密又黑的发,她绑的马尾已经松了,有一些碎发从发圈里跑出来,沿着鬓角垂下去。他不自觉伸手握住她后颈略上点的位置,指尖却不小心碰到她耳朵,绵软的要命,他缩回指尖,手掌微微压了下她脑袋,恶作剧似的,说:“中世纪上帝都没你操心的事多,你不秃谁秃。”
    内涵谁呢?
    安平直起腰,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像岩浆爬过,她皱眉:“你说话就说话,打人干嘛?”
    王培清伸着手掌恨恨道:“你管这叫打人,你泥捏的吧!可小心着点,最近雨季,别把您给泡着了。”
    安平身体有点僵硬,她不觉得刚才他那个动作清白。但她一个蝉联了两届校运会铅球项目的冠军,装个娇羞有点难为人。
    她手揣上衣兜里,偏头看了眼王培清,他还是一副酣适感。安平不挑明:“我小时候跟着我哥滚铁环,他把铁环滚我脑袋上,流了好多血,所以现在有点敏感。”
    王培清悠然:“真的?”
    “不骗你。”
    “确实,仔细看能看出来,”他低低地笑,“脑回路挺奇特。”
    安平不满:“你会不会说话。”
    林东行在二楼自习室门口等着,看见里面两人出来,伸手招呼。王培清跟他对视两秒,依旧快步往前,将自己从三个人的队伍中摘出去。
    安平觉得他这个行为很傲慢,这不是一种指摘,是她真切的感受。但行为的主体和接受的对象往往因为差异而无法准确对轨,因此她也看不懂王培清。
    “你怎么认识他的?”这话是林东行问的。
    安平直言:“去一中补课的时候认识的。”
    “你怎么说动他给你补习的?”他们体育训练队里有个女生就为了练体能找了个体育成绩不错的男生做男朋友,体考一结束,就跟那男生说了拜拜。他在想也许安平也用了什么样的置换条件。
    安平唇角一抿,看着他笑,并不说话。意思很明显:你的问题超纲了,我并不想回答。
    林东行也意识到就他两的交情,有些问题确实过界。他换了话题:“等会吃完饭再回吧,我请你。”
    安平还没来得及拒绝,他手机响了。林东行接了电话后,就说:“不好意思,我教练找我有点事,请你吃饭只能改天了。”
    “没事,你的正事要紧。”
    外面正好是晚高峰的点,黄昏在马路上洒下斑驳。林东行的目的地跟他们不是一个方向,他朝西穿过体育公园,去了广场南路。
    安平追上快她几步的王培清,问他:“你怎么走?”
    王培清看她身边空荡荡的:“你那男同学去哪儿了?”
    “有事先走了。”
    “哦,你吃不吃涮羊肉?”
    “吃啊。”
    “那一起拼个锅?”
    安平没想到话题落在了一起吃饭上,她点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