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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和离后他跪了 第132节

      谢云舟未曾理会,执笔慢慢写下, 他写得极慢,似在思量该用怎样的话语才好。
    写下一张扔掉, 然后又是一张, 大抵他写奏本也从未这般踌躇, 心又慌又乱, 最终只写了寥寥数语。
    其实他想写的有很多, 他想向江黎诉说倾慕之意,想告知她, 他有多思念她, 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他恨不得日日都呆在她身边。
    疼她,爱她,对她好。
    他还想向她忏悔, 他这一生鲜少有后悔的事,成亲这三年是他最后悔的, 他后悔没有好好待她, 后悔没有关心过她, 最后悔的还是成亲那日把她一个人扔下独自离去。
    每每想到这里,他便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倘若时光可以重来, 他定不会那般蠢事。
    他还想告知江黎, 莫说是心头血, 便是要他的命他也愿意给,只要她能康健便可。
    心里话一箩筐,他又想起了那些逝去的时光,只觉得越发悲伤。
    荀衍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他心酸酸的,他想求江黎不要同荀衍在一起。
    他知荀衍是极好的,可他也不差。
    他求江黎给他次机会,一次便好。
    风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吹拂的更大了些,他没忍住轻咳了几声,血顺着唇角流淌出来,落在了信笺边角,又在不经意间被他宽大的衣袖拭去,只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他凝视着那道血痕,心底的惆怅愈发重起来,有道声音悄然冒出:阿黎,你可明了我的心思。
    江黎端详着信笺,凑到鼻尖细细闻了闻,确实是血腥味,她双眉皱起唤了声金珠,金珠走近来,“小姐。”
    江黎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金珠回:“谢七。”
    “谢七可有说什么?”江黎问道。
    近日谢七话挺多的,见到她们总会多讲两句,今日也讲了些似是而非的话,金珠点头:“有。”
    江黎挑眉问:“说了什么?”
    金珠抿抿唇,“他说这瓶药是将军命他送来的,是救命的药,要好生收起来。”
    “还说,他们将军已经不是昔日的将军了,希望小姐能对他们将军好些。”
    银珠端着茶水进来,听到这话有些不满意,噘嘴道:“谢七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几时起开始命令起主子来了,他们将军不易,我们小姐就易吗。”
    银珠想起了那些年江黎受到的哭,蹙眉说:“小姐,你不要听谢七乱讲,他说的都是屁话。”
    江黎问道:“谢云舟救我的事你们是不是一早便知晓?”
    金珠银珠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跪到地上,金珠道:“小姐,是将军不允奴婢们告知你的,担忧你听后不好好医治。”
    “他不许说的?”
    “是。”银珠回,“就是将军不许的。”
    “你们是我的贴身婢女,”江黎沉声道,“以后但凡再发生这样的事你们都不许瞒我。”
    江黎鲜少发火,今日是真不高兴了,明明是救她,为何大家都知晓,就瞒她一个人。
    “小姐别气,奴婢们下次不敢了。”金珠道。
    江黎虽听谢七把事情前前后后仔细讲了个遍,但还是有些许疑惑,不知他话里的真假,遂,她道:“你们把我中毒后谢云舟如何救我的细细道来。”
    银珠点头:“是。”
    话有些长,断断续续直到晚膳前才讲完,江黎听后陷入到了沉思中,原来,谢云舟为了救活她做了这么多。
    也难怪谢七会气愤说她没良心。
    她敛眉,“我乏了,今日晚膳不用了。”
    言罢,江黎回了房间,倚窗看着外面的夜色发呆,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还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像是把曾经的过往又经历了一遍,唯一不同的是,那些过往都是美好的。
    梦里,她回到了成亲那日,谢云舟骑着马亲自来迎她,她同他一起去了谢府,满堂都是庆贺声,他们在庆贺声中拜了堂。
    宾客散去后,他折回房间,喝完合卺酒,他们齐齐倒在了床榻上,大红的罗帐缓缓垂下,遮挡住了里面的春光。
    一声声诱人的低喃自耳畔响起,她从来不知他竟会说如此情话,每一句都让人心颤。
    比话本子写的那些还让人无措。
    她娇嗲应声,招来他更深的疼爱,可能是太过荒唐,最后她竟然想不起到底是疼多些,还是其他更多些。
    他唤她阿黎,唤她黎黎,唤她夫人。
    三种不同的称呼,他对待也不同,若说阿黎是水,那夫人便是火,她像是被放在了架子上,下方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她若想安然无恙,只能攀附着他。
    这人真是坏到了极致。
    她哭了起来,哭了多久他便亲吻了她多久,唇瓣都给亲肿了,她害羞的去捶打他的胸口,反而被他攫住了手腕,他唇落在她掌心,落在她腕间,像羽毛拂过,痒痒的。
    他道:“欢喜吗?”
    她心神乱颤,没听太清,他又问:“嫁给我欢喜吗?”
    她本不想回的,见他目光灼灼,没忍住轻点了下头,“嗯,欢喜。”
    他轻扬唇凑了过来,把她禁锢在怀里,指腹挑起她下巴,再次说了放浪的话,“我会让你日日欢喜的。”
    江黎眼睫轻颤着睨向他,看着他脸一点点放大,屏住了呼吸,他唇拂在了她的唇瓣上。
    若说方才的是开胃菜,此时的才真是重头菜,他的吻炙热难耐,她情不自禁溢出声,心想,这般折腾,可不要误了明日的请安才好。
    还真耽搁了,她醒来时天色大亮,金珠银珠冲着她笑,她想起了昨夜的种种拉过被子盖住头。
    须臾,她忆起请安的事从被子里出来,“坏了,我未曾去给母亲请安。”
    银珠劝道:“小姐莫慌,姑爷已经去了。”
    金珠轻唤了她一声,银珠改口,“是将军,将军已经去了。”
    江黎有些许担忧,“母亲怪罪的话可要怎么办?”
    “放心,母亲未曾责怪。”谢七身上还是昨日的大红新郎衣衫,脸上噙着笑,走近后,弯腰坐在床榻边,不管不顾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下巴下着她的发丝说道,“母亲非但没有怪罪要叮嘱你要好好歇息。”
    江黎眨眨眼,“母亲真没生气?”
    谢云舟眨眨眼,“未曾。”
    梦里,江黎同谢府所有人相处的都很好,这是一个非常友爱的大家庭,大嫂王素菊快人快语,心地不坏,小姑谢馨兰单纯善良最会逗人开心。
    谢老夫人慈祥和善,江黎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
    她在梦里沉沦,舍不得醒过来。
    江黎不醒,可急坏了其他人,金珠银珠唤了许久都未曾把她唤醒,最后只得派人去请谢云舟,赶巧荀衍也一起来了。
    谢云舟凝视着她,想起了常太医说的幻象,人一旦陷入幻象除非是自己想醒,不然真的很难醒过来,最严重的后果是,陷入到沉睡中永远醒不过来,直到死去。
    不,他不允她死去。
    谢云舟急声呼唤,“阿黎,阿黎你醒来,快醒来。”
    不论他如何唤,榻上人儿就是不睁眼。
    荀衍推开谢云舟,抓起江黎的手,“阿黎,我是荀衍,你不是说要同我一起去看皮影戏吗?今日天气正好,你快点醒来,咱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阿黎乖,醒过来吧。”
    金珠银珠也帮助一起唤,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可依然没唤醒江黎,她眼睛闭着,唇角微微扬起,似乎做了个很美好的梦。
    江黎确实做美梦了,梦中,她同谢云舟一起郊外放纸鸢了,纸鸢是谢云舟亲手做的,他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放。
    地上有杂草,她不小心摔倒,谢云舟顾不得看纸鸢,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按在怀里,倒下去时,他的后背先着的地,好像还被什么撞了下。
    但他满眼都是江黎,问她有没有怎么样?
    江黎摇头,说没事,问他怎么样?他说还好。
    江黎无意中看到他后背的伤,难过的哭起来,谢云舟双手捧起她的脸,边亲吻她,边哄她……
    谢云舟命谢七找来随行的大夫,大夫是常太医推荐的,知道很多关于谢云舟的事,给江黎把完脉后,沉声道:“这是毒发的迹象。”
    毒发?
    这么快!
    谢云舟一脸愁容道:“前两日她才毒发的,为何这般快?”
    谢云舟担忧的不是剜心取血,而是她每一次毒发,毒药的药性便会增强,这对她是极为不利的,因为谁也不知,她会在哪次毒发中彻底醒不过来。
    “小姐身子弱,毒药药性太强,她抵抗不住便会毒发。”大夫道,“幻象时间越久,对她越不利,她需要赶快服食心头血。”
    “这好办,我立马取来给她喝下。”谢云舟去了外间,取出腰间的匕首,扒开衣衫,对着胸口插去。
    他插的毫不犹豫,血滴落到碗盏里,他这次特意多取了些,想着或许江黎多喝些毒性便可以更好的压制。
    只是随着鲜血的溢出,他人也恍惚起来,近几日因为案子他都未曾好好歇息,气虚体虚,再强行取血,人更显虚弱。
    谢云舟另一手按在了桌面上,指尖用力抠着,直到血彻底取完,他另一手才僵硬的松开。
    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他指甲里都是血,应该是方才用力过猛,指甲同肉生生分离,血顺着缝隙溢了出来。
    都说十指连心,想必那般的疼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但谢云舟完全无暇顾及,痛便痛吧,左右又不会死。
    金珠端着碗盏进去喂江黎喝下,然后一行人静静等起来,若是之前,江黎喝下后会很快醒来,今日却没有。
    她还是沉睡着,只是额头上渐渐溢出了汗,脸色也不是那种正常的潮红。
    大夫走近轻触了下她额头,“小姐发热了。”
    随后,又是诊脉又是开药方又是煎药,等江黎再次服完药,已是一个时辰后。
    江黎眼睑微动有了要醒来的迹象。
    此时的她正在一点点抽离梦中的景象,她看到纸鸢不见了,绿草也不见了,后方的树木也不见了,然后是方才还亲吻她的男人,面色也开始模糊起来。
    她急呼,“夫君,夫君你别走。”
    谢云舟唇角含着笑,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被风吹散,最初是眉眼先没的,然后是整个人,最后是身子。
    江黎跑过去抱他,扑了个空,怀里什么都没有。
    那些美梦了没了,她咬唇哭起来,“夫君,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