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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大唐种田指南 第48节

      真是又惨又好笑。
    ……
    猫鬼是很容易发现的,只要开阴眼,养没养猫鬼一看便知,看完大橘猫后,马道婆养鬼的事就盖棺定论了,需调查的是她养了多少,又坑害了多少人。
    高长松在第三日上午重见天日,他出金吾狱后深吸一口气,天是蓝的,草是绿的,空气是清新的,只有自己是臭的。
    他抓狂地回崇虚观洗澡,白仙见他推门而入,泪眼汪汪地冲上来,嗅鼻子难过地说:“十二郎,你都馊了。”
    高长松无力地笑道:“哈哈,是的。”
    哭了,哭了。
    大橘猫活了十八年,是唐初少见的老猫,因此,他化成的猫鬼格外凶,思维也清晰。一群开了阴眼的道士和尚围着他转,听他说自己被马道婆下咒的过程。
    “我本在□□陵下住喵,陈家将我聘去,辛辛苦苦为他家捉了十五年的老鼠喵。”大橘身旁配乌云翻译转播,二猫凑在一起,像在唱双簧。
    “这马道婆也不知是从哪窜出来的喵,光天化日下将我抢去,跟其他狸奴关在一起。”
    可惜猫鬼难成,尝试千万次,只成了大橘猫这一只,至于他缠过的人……
    “已记不清了,肯定超过十人喵。”
    听此言,在场僧人无不双手合十口称“阿弥陀佛”,马道婆作孽,大橘猫难免受带累,高长松唏嘘,他这样的猫,若带孽债投胎,猫狗胎都投不了,还得将他带在身旁,攒些功德,再能超度。
    就不知这功德要攒到猴年马月了。
    大红是猫,不懂人世间的纷纷扰扰,也不知自己害了人,还挺无忧无虑的。
    他害的人家说好找也好找,马道婆此人堪为妇女之友,给许多人家的孩童作寄名在她观中。
    寄名是民间风俗,父母会将身体虚弱、常常生病,又或者命犯太岁、流年不利的孩子象征性地寄托到道观中,以保平安。
    具体操作法是把孩子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与其头发指甲一起塞入红锦囊内,庙驻再将红锦囊藏在神像后,给孩子取法名便可。
    与她关系密切的贵妇都很信任她,多半会将家中孩子姓名寄到她这,于是靠寄名就能把与她关系密切的,查个七七八八。
    顺藤摸瓜接着向上查,能找到借猫鬼的人家。
    高长松也跟着跑了几趟,他的慧眼洞察力很强,家中有端倪,他都能一把揪出来,高长松同大红配合找人,扒拉出一个就辨认一个。
    至于马道婆的身份,也是可追溯的,竟然能追到隋朝。
    隋朝的猫鬼案是独孤陀一手炮制的,可猫鬼却非他养,真正掌握养猫鬼技术的,是独孤陀的门下一叫徐阿尼的人,以前他没钱买酒了,都让徐阿尼指挥猫鬼去勒索人,弄点钱花花。
    高长松:皇亲国戚有这么穷吗?
    论理说来,徐阿尼在猫鬼事件后一命呜呼,隋还开展了一系列消灭厌胜之术的活动,街上人无不风声鹤唳,一时间,长安城的狸奴都少了挺多的。
    按马道婆自述,她就是徐阿尼的后人,他们家世代以养鬼为生,因猫鬼最有效,不仅能咒人,还能聚财。
    徐阿尼是死了,传承却没断,马道婆也学会了一两手。
    靖安司与大理寺两头查,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马道婆一事情节恶劣,却只在民间作乱,人是逃不了的,滥用厌胜之术,罪无可恕,判了个秋后问斩。
    剩下因涉嫌人过多,还在缓慢调查中,
    ……
    几日后高长松与净尘终得相见。水陆法会做了七日,与猫鬼案相冲,法会期间除被抽调去查厌胜之术的僧人,其余僧侣对此是一概不知的,净尘听完高长松这几日的遭遇,唏嘘道:“十二郎此长安行经历丰富。”
    高长松心想,两辈子第一次蹲局子,能不丰富吗?随后问净尘水陆法会做得如何,后者自说好,于佛之一道上大有裨益。
    高长松想想,也觉得经此一行,他对道法的见解也精深了,长安行是在收获颇多。
    他最后跟净尘说:“再过几日我欲在崇虚观设豆腐宴,答谢一众师兄弟,净尘师傅要来吗?”
    正经和尚一般是不会闯道门重地的,那实体化的敌意可不是人人能承受的,可换做净尘……
    他利落点头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高长松:哎,果然。
    三日后正午,他在崇虚观设宴,高长松带几小道童在后厨忙活。
    孟子说“君子远庖厨”,释道人却不能远,料是几日前就准备的,高长松估摸着他们崇虚观的师兄弟肚量都大。
    哎,除了少有几个辟谷的师叔,其他人都很能吃。
    当日还来了几名不速之客,跟钟离珺一同来的孙元翔,以及调查猫鬼案时混熟的闵小贤他们都来了。
    闵小贤不是自己来的,是被茅山的王远知道长一同带来的,此外师长明也带南宫宗的人一同来了。
    葛朝阳不欢迎他们,臭着脸在那“退、退、退!”
    王远知跟师长明一脸呵呵地看着他,十分嘲讽。
    师长明:“呵呵,你以为我是来看你这老家伙吗?我是来感谢左道长与高居士的。”
    人来了又不能不留他们吃顿便饭,于是人头又增加了。
    师长明带了见面礼来,他递给高长松时还谦虚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十二郎见猫鬼,也是为我南宫宗等避祸,你有所不知,隋时我派险些遭遇灭顶之灾。”
    左居正也是有礼的,他不大通人情世故,师长明递给他,他看葛朝阳,葛朝阳表示“傻徒儿,他给你好东西你就收啊!”
    高长松还是推辞了三番,又诚实说:“其实,无论谁见了,您都会知道的。”
    师长明却摇头:“寻常人哪能看见猫鬼留下的瘴气呢?哪怕是阴眼,也只能在猫鬼现形时见其模样罢了。”慧眼的效果可见一斑。
    高长松听后心中一咯噔,原来如此,他还以为开阴眼的人都可看见!趁他人不注意,他求助似的看向葛朝阳:掌门师傅,怎么办!给人知道了!
    葛朝阳气定神闲同他使眼色:怕什么,料他也不会往外说。
    若给佛门人薅走,那就得不偿失了,要保护好我方十二郎。
    师长明带来的是五雷令牌,后世,这是神霄派的代表性法器。神霄派是宋元明时的派别,也是从符箓三宗衍生出的。
    五雷法学通后,不只是呼雷唤雨,降妖除魔,还能祛除疾病。
    到南宋时,还有人宣称靠五雷法在干旱之地招来雨水的。
    南宫宗送高长松的是一套五雷令牌,共有五张牌。五雷,即东、西、南、北、中五方雷王,每一张五雷牌刻的内容不同,对应的能力也不同。
    像第一枚,正面刻“五雷号令敕”,背面为五雷经文,这就是可召雷劈妖魔的,只要灵力够,心够虔诚,雷粗得能够惊动方圆万里的鬼神。
    此外还有刻“诸将现形”,道行精深的话,甚至能招来雷公雷母。
    高长松看这一套令牌,简直要垂泪了,天呐噜,南宫宗的人实在是太好了!
    ……
    很快,道童就开始上豆腐宴了,唐代流行的是分餐制,每人面前摆一小案。说豆腐宴,其实出现了各类豆制品,高长松的刀工火候都掌握得不好,只有新意是出挑的。
    新意也是集合前人智慧就是了。
    可无论是烤面筋还是凉皮,对唐人来说都耳目一新,还有辛香的豆瓣酱,拌在一块绝了。
    蹭饭的孙元翔幸福地捧着碗,对钟离珺说:“你这朋友交得值。”
    钟离珺:“再来一碗!”
    这二人跟净尘一块远离道门众,净尘且不说,承受了葛朝阳的死亡射线,钟离珺他们只有王远知等人认得,看他出现在这,都很感古怪。
    高长松是知道钟离珺肚量大的,不仅多做了,还蒸了不知几桶饭,给他拌汁吃,唐代版的麻婆豆腐可是很下饭的。
    钟离珺:吨吨吨吨吨。
    这道宴吃得宾主尽欢,钟离珺餐后一抹嘴,到高长松身边送了他一枚……蛋?
    他诚恳道:“听说十二郎擅御兽,我身无长物,只能以此为报。”
    高长松:!!!是谁传达的虚假情报!
    我不擅长啊!
    第57章
    等送走钟离珺他们后,葛朝阳问抱蛋的高长松:“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他、王远知、师长明都认识钟离珺,他的祖先钟离权实在太有名气,谁见他都要恭敬称一声老祖。
    钟离权又称汉钟离,据说是东汉年生人,后世全真道将他尊为师祖,民间则将他奉为八仙之一。
    他跟八仙中的两人有关,铁拐李点化了他,而他点化了吕洞宾。
    钟离珺是钟离权的后代,是根正苗红的道教人,可他一身法术都承袭自铁拐李,没在各门派修行过,是道非道。
    葛朝阳解释完又说:“别的甭说,汉钟离的金丹火候与青龙剑法他尽数学去,此人深浅如何,我都看不透。”
    他们还只是修行之人,到钟离珺这份上,称半仙也不为过了。
    高长松听后很惊讶,想他这么厉害吗?看不出来啊!又细说自己与钟离珺相识相遇的过程,他不过是抓住这男人的胃罢了。
    葛朝阳听后也不觉得奇怪,反而点头:“是了,听说钟离珺好吃,此外几乎是个完人。”他可是平平无奇的修行小天才呢!
    *
    谈完钟离珺,就不得不说高长松怀里的蛋了,这礼对高长松来说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他推辞了好久,还是给钟离珺塞回怀里。
    见垂死挣扎无用,他问:“这蛋中可是异兽?”
    钟离珺理所当然地点头,还带点小骄傲道:“若非如此,也不会给你。”
    高长松面如死灰:完了,我是真不会驭兽啊!
    既解释了,钟离珺当然要连蛋生异兽的种类一同说了,他塞到高长松怀里的蛋有半人多高:“大荒之中有种异兽,名为驩头,听说他的祖先是大禹的父亲鲧。”
    高长松大惊,只觉手中的蛋烫得不行:“那岂不是人?”
    钟离珺:“有人认为驩头是苗民,我却觉得不是,若是人,也不该是蛋生。”
    听完他的话,高长松的罪恶感才消除一些,他长舒一口气道:“我也觉得。”
    钟离珺又说:“此枚蛋我也是从其他友人那得来,大荒与黑海之北是何样,我是不知道的,驩头什么长相,我也不知,可既是异兽,又不伤人,那应该能起祥瑞之用吧。”
    高长松听后更觉得心中没底,听着咋这么不靠谱呢?
    等钟离珺一离开,高长松就问葛朝阳要了套山海经,翻完后发现驩头出现过两次,一次在《大荒北经》中,一次在《大荒南经》中。
    山海经说,驩头长了人的脸,鸟喙,他有翅膀,吃海中的鱼,以翅膀为拐杖行走。
    高长松在脑海中描绘了一下这幅画面,当即打了个冷颤,哎,如果那样,驩头也长得太恶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