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王道明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就能把一件案子的整个经过都想清楚。要是把胡光手上压着的那些案子都交给他来办，说不定王道明的破案率很快就能超过胡光。不过，是不是冤假错案就不知道了。
    这可能是王道明参加工作十几年来第一次加班，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现在已经快十点，他都被自己的努力感动了。
    好不容易不用上班可以早睡，可是睡到一半又被人叫了起来，叶洋很不舒服，两个警察把他从桃园看守所又带到了华西分局。
    仍旧是那个阴冷的审讯室，叶洋睡眼朦胧，王道明精神亢奋。他用力拍着桌子，提醒着叶洋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道明没有废话，开门见山：“叶洋，昨天晚上八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你在哪，谁可以给你作证？”说完，他一直盯着叶洋的双眼，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叶洋想了想：“八点到十一点，深蓝营业的时间，我在深蓝上班啊，深蓝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他的心里却一沉，这王道明怎么把这事儿都给挖出来了。孔忠和俆勇死了，他刚好又在场。即便人不是他杀的，他也很难能说得清楚，只能打死不认。
    这个屠也挺有意思的，刚才在看守所一打听，原来那张志坚曾经是盘龙区的老大。屠先杀了张志坚，又干掉了孔忠。两个区的老大都死在了他的手里，简直就是黑帮终结者啊。
    叶洋在心里想着，要是真没办法，只能很没义气的把屠供出来了，反正以他的身手，王道明肯定抓不到他。不过这王道明一心想要搞死自己，估计就是供出了屠也没什么用吧？
    王道明冷笑一声：“你在上班？可是有人说你这段时间去了北站仓库，把聂蓉从坤帮的手上救了出来。”
    他猛的又拍了一下桌子：“叶洋，我现在怀疑是你杀了孔忠和徐勇。五华区人大代表候选人张志坚，以及水蛇，你简直就是个连环杀人犯。”
    叶洋冷笑一声：“这些人的身份你应该比我清楚，他们死了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儿么？王局是吧？你为什么非得要把这些人的死算到我头上。”
    “这么说你是承认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了？就算他们不是好人，也应该由我们警方去惩治。除了法律，没有人能够剥夺别人的生命。你是不是外国电影看多了，真把自己当成超级英雄？”王道明说的大义凛然，简直就是站在法律、道德的制高点去批判叶洋。叶洋在王道明口中，成了一个滥用私刑，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叶洋不屑的摇了摇，别看他好像大义凛然的样子，其实他的小心思只有他自己明白把？
    “我，没有杀人。”说完，叶洋便闭上了眼睛，不再和他说话。
    王道明不停的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他的那一番话，还真把自己带入了那种执法如山，铁面无私的境界，完全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他冷笑着道：“你昨晚在不在深蓝，我们去把监控录像带回来就知道了，倒时候看你还怎么狡辩。”说完，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审讯室。
    王道明叫上了两个警察，准备去深蓝调查。刚出警局大门，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天上月明星稀，一阵寒风吹过，冷得他打了个喷嚏。这一下，他真的是被自己的努力感动了。
    转过头来，对那两个警察道：“你们去深蓝把昨天晚上的监控带回来，顺便询问一下叶洋昨晚的行踪，我还有事儿要忙。”
    见他么走了以后，王道明低头看了看手表：“是该下班了。”
    叶洋在审讯室里对付了一夜，现在已经是冬天，审讯室里湿气很重，又把空调开得那么大。要是一般人在里面待了一宿，第二天肯定感冒发烧得去住院。可是对于叶洋来说，真的算不上是恶劣，只是比家里差了一点点。
    第二天早上，聂蓉刚来到警局就听说昨晚王道明提审叶洋，叶洋还在审讯室，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见王道明还没有来上班，聂蓉悄悄进了审讯室。
    刚进审讯室，聂蓉就感觉一阵刺骨的寒冷。老旧的空调发出刺耳的声音，不断吹出了的冷风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叶洋歪着头靠在椅子上，呼吸微弱，看起来是冻坏了。
    看到他可怜的样子，聂蓉心疼的差点眼泪的都出来了，这个王道明怎么能这样？就算他是嫌疑犯，也不能这样对待他啊。
    聂蓉立刻去更衣室里拿了一件大衣，披在了叶洋的身上。可是来来回回的，叶洋还是没醒。她心里一惊，伸手摸了摸叶洋的额头，这哪里是活人该有的温度？
    聂蓉大惊失色，开口呼唤道：“叶洋，叶洋。”一边呼喊，一边在手上哈着热气，用双手温暖着叶洋的脸颊。
    “嗯！”叶洋这才睡眼朦胧的醒了过来，刚睡醒就刚觉有人在搓他的脸。他还以为是小萝莉在跟他闹着玩，伸手把他推开，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巧巧别闹。”
    “咦，不对，这不是聂蓉的声音么？”叶洋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是住在警察局。睁开眼睛，就看见聂蓉满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低头一看，他的身上还盖着一件大衣。王道明可没有这么好心，这肯定是聂蓉拿过来的了。叶洋心里一暖，难得的没有和叶洋抬杠，他笑着道：“你怎么来了？”
    聂蓉又伸手摸了摸叶洋的额头，他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奇怪的道：“为什么刚才你的体温会那么低，呼吸会那么微弱，我还以为你冻得休克了。”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这也是武功么？”
    叶洋咧嘴一笑：“聪明。”武者可以随时调节自己的呼吸和体温，以适应不同的环境。内力深厚的武者，可以在很低和很高温度的环境下生活，不受影响。
    聂蓉的眼睛一亮：“叶洋，你教我武功吧！”
    叶洋还是那句话：“跪下来，磕头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