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内厂成立之后,职权凌驾于锦衣卫和东西两厂之上,可以巡行逮捕处置东西两厂的人员,定罪之后,先斩后奏。内厂并且插手江湖之事,统合各大帮派,如有不服,则施出霹雳手段,大肆屠杀,成为正德年间,权力最庞大的一个机构。而这个组织的实际负责人便是武威侯金玄白,不过名义上还是司礼太监刘瑾,真正的实权则操纵在正德皇帝的手里。谁都想不到,出这个主意的人是诸葛明,而他之所以想出这个办法,是因为受命听*声,不堪受扰,而胡思乱想,想出来的结果。荒谬吗?一点也不!在一个荒谬的时代中,任何事都是正常的。这种情形正如今日,所见所闻、处处荒谬不堪,却依旧被许多人视为正常。后世之视今日,正如今日之视明朝正德年间,历史是一面镜子,诚如意大利的史学家所言:“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lmbt1霸王神枪第一八八章有人来犯lm天香楼顶楼上的大房里,一榻横陈,朱天寿斜靠在锦褥之上,嘴角含着微笑,默然聆听着张永、邵元节和诸葛明在热烈地讨论着那将要成立的内行厂。他们把一些细节以及人选、经费来源、功能效用等等,详细地讨论了一阵,确认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由于这个内行厂的成立,是由皇上下旨,司礼太监刘瑾具名,而实际的权力核心为武威侯金玄白和朱天寿,故此管辖的范围,涵盖极广,不仅可以指挥、监督锦衣卫、东西两厂,并且超越六部之上。这个独立单位由皇帝直接管辖,权力之大,空前绝后,连大学士都无法置喙,命令由皇帝颁发,可以逮捕诸王,更遑论是各省的大小官员了。为了赋予金玄白整顿武林的权威,邵元节建议朱天寿赐予尚方宝剑,让金玄白可凭着一枚金剑令,可以调动卫所军队或各省丁勇,配合剿灭盘踞于各地的绿林势力。在金剑令之下,引为*,发给玉牌、银牌、铜牌,执有这三种符令者,都是统御阶层,最低等的人员则执铁牌,一律称为番子。执银牌或铜牌者可以凭牌出入各地官署衙门,执行上级交付的命令,各地官署长官必须全力配合,不得拖延或抗拒,甚至如有阴奉阳违的情况发生,亦可迳行逮捕。执玉牌的人员,便握有先斩后奏之权,并且可以凭牌出入宫禁,其效力视同御林铁卫所持之象牙符牌。jz※※※大明皇朝对于出入宫廷,警卫极为森严,必须凭宫中颁发的符牌,经过重重关卡的检查,才能安全的出入。
这种符牌是以象牙制成,无论是参加朝会的大小官员或者御林军、锦衣卫,只要出入宫廷,经过任何一座宫门,都必须经过逐一查验,就算是大学士都不例外。这种符牌被官员称之为牙牌,其重要性比之性命还要多上几分,若是遗失这种牙牌,小则贬官流放,大者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无论是大小官员或出入宫廷的侍卫都极为珍惜此物。因为这不仅是代表可以出入朝房宫禁的身份证明,还是性命攸关的重要物件,岂能不加以重视?这种牙牌都有编号,每年都有一次不定期的校正查验,随时都可能被收缴,例如调职卸任,就必须把牙牌和印信一齐呈上长官收缴,如有遗失,除非后台奇硬,否则只有死路一条。由于这种牙牌的颁发,必须列册载明,收缴亦有一定的手续及记录,故而难以伪造,也等于确保了宫中门禁的安全,故而极为重要。jz※※※内行厂的官员,只要持有玉牌在手,便可自由进出宫禁,这等恩宠比之东西二厂更大。当然,由此推论,持有尚方宝剑,执掌金剑令的朱天寿和金玄白,更是天下通行无阻。朱天寿一想到自己和金玄白共掌内行厂,手持金剑令,将来一面扫除朝廷妖孽,一面清除江湖败类,逐一的削断刘瑾的臂助,最终将之打倒,便觉得极为高兴。
而让他更感到兴奋的,还是这一切都是由刘瑾出面,无论将来做好或者做坏了,责任都由刘瑾去扛。一想到未来可能是自己颁发金剑令,下令内行厂的人员,冲进刘瑾府中,或者就在宫里把刘瑾擒了下来,朱天寿便觉得乐不可支。他挥动手臂,兴奋地忖道:“他娘的,你这没卵蛋的家伙,利用老子的名义,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事,到时候老子也要藉你的名义,胡作非为一番,最后让你作法自毙,死在自己的命令之下。”他想到这里,突然听到四下传来阵阵哨声。哨声尖锐,在夜里传出老远,听来颇为刺耳,正是由锦衣卫的警戒人员所发出来的。朱天寿一怔,问道:“怎么回事?”张永道:“有人来犯!”诸葛明问道:“张大人,会不会是魔门的人赶来劫囚?”张永道:“不可能吧!”诸葛明道:“让下官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邵元节道:“诸葛大人,眼前最重要的事,便是如何收取桃花帐,别的事情都不重要。”诸葛明心想天香楼四面警卫森严,到处围得跟铁桶样的,最少有一二百的锦衣卫人员在守护中,无论是任何人来犯,绝难穿破重重包围,接近天香楼主楼,于是也就放下心来。
他站了起来,道:“邵道长,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金侯爷大概已经完事,我过去看看,别把这桩大事给忘了。”邵元节略一沉吟,道:“朱公子,贫道随诸葛大人一起过去看看,比较妥当。”朱天寿颔首道:“邵道长,如果我金贤弟已经完事,请他过来一趟,我想要问问他连御十女是什么滋味。”邵元节道:“公子最好不要这样,免得金侯爷面子上挂不住,万一心情起了变化,就会影响我们的整盘计划了。”朱天寿微微一怔,道:“这是男人最大的光荣,他怎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张永道:“小舅,邵道长之言有理,金侯爷是个鲁男子,面皮薄,性子直,若是追问他这件事,难保他不会心情不痛快,到时候就麻烦了。”朱天寿想起这桩炼化桃花帐之事,原是邵元节临时起意,提出来的办法,他们正好利用从欢喜阁请来的昆仑奴,表演活春宫,并且在酒中下了春药,迷失了金玄白的心志,让他沉湎在女色*之中。这种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个圈套或者陷阱,等于是眼睁睁的让他跳下去。虽说金玄白修为极高,天赋异禀,这种*之事,并不会影响他的健康,可是怎么说,他都是遭到了朱天寿等人的设计。
温柔陷阱也算得上一种陷阱,无论当事者如何享受这种温柔,等到知道这是经过别人设计的,总不会感到高兴或者愉快!朱天寿听明白了张永话中的含意,点头道:“邵道长之言有理,这件事大家都别在我金贤弟面前提起,以免他产生联想,就不太好了,呵呵!就当没这件事,就算他问起来,大家也别提。”邵元节捋须微笑道:“公子说得极是,大家都是酒后乱性,在这*之中,抱着姑娘们胡作非为,谁还顾及到旁人哪?”朱天寿大笑道:“邵真人说得好,大家都在花丛之中,酒后折花,才是正常。而金贤弟嘛,是当代异人,看到花儿美丽,多折了几朵,也是极为普通,并不稀罕,对不对?”张永和诸葛明相视而笑。诸葛明竖起大拇指道:“公子这句话真是精彩之极,可圈可点,令下官佩服万分。”朱天寿摇头晃脑的吟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金贤弟啊,你真是深通此理!”众人一阵大笑,笑声之后,诸葛明和邵元节相偕出了大房,只见门外站着陈南水、范铜和刘康。他们三人在低声议论,一见邵元节和诸葛明出了门,立刻闭上了嘴,躬身抱拳行礼。邵元节道:“公子的安全比较重要,外面无论来了什么人,你们都不可离开,知道吗?”陈南水等人一齐颔首答应。
诸葛明微笑道:“二位可以放心,金侯爷就在二楼,以他的神通,就算是剑神来了,也过不了关。”一想到金玄白就在楼中,陈南水三人心中极为笃定,确认此时无论何人侵入天香楼,就算满楼的锦衣卫无法挡住,有了金玄白坐镇于此,必定万无一失。范铜眉开眼笑道:“诸葛大人所言极是,有侯爷在此坐镇,大伙还有什么担心的?”邵元节和诸葛明又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这才相偕下了二楼。整层二楼,前后三进,以长廊相通,有数十间房,不过此刻前楼这二十多间房都被撤空,走道上也没人看守,目的便是唯恐闲杂人等接近,误了邵真人收取桃花帐的大事。静寂的楼层里,听不到一丝人声,此时连楼外的哨声都已停止,只隐隐传来一些呵叱声,邵元节和诸葛明默然行去,似乎觉得心情越来越沉重起来。尤其是邵元节,关于如何淬炼桃花帐的方法,他是由珍藏在龙虎山上清宫里的一本古籍中看到的,心里一直是存有疑问。不过那种叙述桃花帐的神奇效果,让他心中更是充满着好奇,希望能够凭藉朱天寿的财势,给自己一个机会,炼成这件宝物。对他来说,这是一个伟大的目标,如果炼成了桃花帐,他在当代道家的地位将超越陶仲文,甚至还在掌教之上。
故而他随着诸葛明往前行去时,心中颇为紧张,而在这份紧张中又多了几分的兴奋。蒋弘武见到他们俩从里面走了出来,匆匆迎了过去,问道:“诸葛兄,外面有人入侵,你有没有派人出去看看?”诸葛明道:“张公公都不紧张,你担什么心?”蒋弘武一笑,道:“诸葛兄说得也是,我操这份心干什么?”邵元节道:“张雄和张忠两位公公此刻和几位魔门弟子分开囚禁,此刻有长白双鹤他们率人把守,安全绝对无虑,至于天刀已是半死之人,更是不必担心,目前最重要的是收取桃花帐之事,不知金侯爷是否已经完事了?”蒋弘武道:“刚刚还有动静,据我估计,大概快搞完了。”诸葛明咋舌道:“金侯爷力御十女,直到现在还没完事,真是叹为观止,令人佩服。”蒋弘武笑道:“这还用你说?我老蒋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直恨不得我也有这种本事。”邵元节道:“两位大人,如果你们有兴趣随同贫道开始学习素女经,苦练个三年,纵然不能力御十女,一夜之间三五个倒也容易。”蒋弘武和诸葛明对望一眼,摇了摇头,道:“多谢道长的好意,下官可没这份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