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随便你
白月雅缩了缩身子,她此刻只觉得体内一会冷一会热,头晕沉沉的,很是不舒服。
白月雅以为是之前许羡给她打的毒品的原因,心中满是惊恐。看到许羡独自前来,向后缩了缩:“你,你来做什么?”
“我来告诉你,老福德拒绝用你换白桉。”许羡的声音很低:“我以为,你对老福德会有些不同,可是没有想到,你也就是一个玩物,在他的心中你和其他的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许羡的声音有些冷:“白月雅,你也有今天。”
白月雅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许羡眯着眼睛:“我说,你被抛弃了。”看到白月雅脸上的慌乱,她满意的站起身:“白月雅,我以前觉得,你老天爷不公平。你本来是个小三的女儿,可是你们母女却抢走了我的父亲,我妈妈的丈夫。你们还抢走了我的外公的财产,逼死了我妈妈 ,逼疯了我弟弟。”
她伸手捏住白月雅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但是现在,我觉得老天爷或许是公平的,你的一切......我都慢慢的抢走了。”
白月雅眼中下意识的露出了怨毒的神色,可是下一刻却被许羡一巴掌打翻在地上:“你放心,我不会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对付你的,因为那样,我和你有什么区别,我会让你,一点一点,自己慢慢沉沦,让你尝遍世上所有残酷的事情。”
许羡站起身,莫名的,手腕阵痛起来。
她握着手腕,对着一旁的保镖:“给我准备车,送我回家。”
保镖点头,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许羡看到白月雅痛苦的样子,也微微一笑离开了。她没有给白月雅打毒品,犯法是事情她是不会做的,也不会真的找一群男人对白月雅如何。
那些男人不过是一些保镖假扮的!
她不过是想想吓唬一下白月雅,问出来白桉在哪里。
至于其他的,许羡相信时间会让白月雅走到她最想看到的哪条路上,白月雅这样的人,早晚会被老天收回去,她不会真的因为她弄脏了自己的手。
许羡坐上车,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五年前,她外公许默泽离开了人世,许羡的世界顿时翻天覆地,母亲就是一个只会哭,什么都不会女人,她的世界只有爱情和丈夫,就是自己的儿女也不过是爱情的附属品罢了。
在白振业出轨之后,母亲每天以泪洗面,却不肯离婚。而外公死后,白振业马上就把苏曼带回了家中。
许羡这才知道,她母亲在她和白桉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家中的一切都交给了白振业,在白振业的花言巧语下,她把公司的股票、房子、车子都改成了白振业的名字,就是存款都放在了白振业那里。
她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女会如何,一心想着得到自己丈夫的心。可是在这一切都到手之后,白振业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面目,他把她们母子三人赶出了家门,光明正大的把苏曼和白月雅接进了许家。
她母亲一怒之下病倒了,她每天都因为母亲的病四处借钱,而这个时候,她母亲还一心想着白振业会回心转意。
每天都求着她去找白振业,让白振业来看自己一眼。
许羡疲于奔命,而白桉平时也是十分温柔可爱的孩子,她没有很担心白桉,就忽略了白桉,一直到她接到了白月雅的电话。
白月雅竟然把白桉引去了一个废旧的仓库,然后——
找一群男人,强暴了白桉。
原本白振业对白桉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有些感情的,就是白桉离开之后,白振业也一直都有和白桉联系,但是就是因为这个,白桉成为了白月雅的眼中钉肉中刺。
在出事之后,白桉就疯了。一个温柔可爱的孩子,变得疯疯癫癫,他接受不了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却被强暴的事情,把自己给封闭起来。
当初许羡找到白桉的时候,他已经被——
白桉看到许羡不知道为什么十分的激动,拿着旁边的刀就向着她刺来,伤了她的手腕。再后来,白桉只要一看到她就会大喊大叫,十分的恐惧。
许羡难以想象当时发生了什么,只能把白桉放在疗养院,希望时间能抹平一切。
而就在白桉出事之后,她母亲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无知害了孩子,变得沉默寡言,后来知道许羡为了给她治病去给谢临渊做情妇之后,在一天夜里自己拔掉了输液管,就此西去。
许羡回想着过去的一切,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她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去怨,要不是白月雅,白桉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她母亲也不会死。
当然,罪魁祸首就是白振业。
白月雅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白振业竟然连自己的妻子和儿女都能舍弃,这样的人已经不是人了。
许羡拿出手机,给穆昭发了一个位置。
“白月雅在这里,你可以找她。”许羡连着这句话,许羡一起发了过去,穆昭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白月雅在那边做什么?”
“被我抓住了,打了一些安眠的药物,你可以去看看她......”许羡顿了顿:“只要她不死不残,随便你。”
穆昭呼吸一瞬间重了许多:“谢临渊......”
“他知道。”
“那么你和谢临渊的事情是真的了?他真的和你在一起了?”穆昭问了一句,许羡脑海中出现之前白月雅嘶吼的那几句话:“为什么,明明你答应过我,你说你会帮我的,你发过誓会对我好的。”
她顿了顿,把肯定的回答咽了下去:“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不去看看白月雅么?机会难得。”
“当然,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就是有些事情想问问她。”穆昭的声音传过来:“谢谢了,许总。”
“没事,但是我需要你帮我问一个问题。”许羡闭上眼睛:“你问问,在五年前,她到底对白桉做了什么,为什么白桉见到我会那么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