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拍卖会
第三日的一大早,少包打听林燕腾便早早按约定的时间,来到了蝴蝶妇女用品专卖店等候林自强等人。
半柱香之后,少年包打听见林自强一行人从后院出来,连忙迎上道:“林公子早!拍卖会的入场券已经取得,请随我前去!”说得将三张拍卖会的入场券交给了女婢小白菜。
启程行前,林自强交给了许绣一卷书法作品道:“商场如战场,此有一首小弟昨夜新作诗词。今天,你将其拍卖,所得钱财无论多少,均作为蝴蝶妇女专店的启动运营资金。如何卖得高价,便当作许故娘的首场商战考验。”
“嗯!小女子自当全力以赴!”许绣答道。
之后,一行人乘从独角马车来到了羊城长安街上的民信商会总部的拍卖会现场。那是一座庞然大物的建筑,有如前世的影剧院,分上下两层;中间金色大厅富丽堂皇,能够同时容纳上千人参加。左右两边楼上却是豪华包厢,专供儒道修士、达官贵族享用。
林自强虽然已是儒道修士阶层,但还是一直保持朴素的生活习惯,一身普通儒生打扮。若是混入人流之中,谁也不会注意到,他便是天下第一才子。
不过同行的许绣姑娘,则已经已经换回平常女儿衣裳盘发梳鬓,浓妆艳抹。行走之间,步伐轻盈,婀娜多姿,有如鹤立鸡群,惊艳四座。惹得在场的年青儒生们回头连连,昏头转向。有一锦衣公子更是垂涎三尺,上前搭讪:“真乃凑巧,遇上许家妹子!”
许绣甚觉此人厌恶,并不理会,避开来逃在林自强的身后。
那锦衣公子身傍挽手的肥胖女子,此时已看下不去,醋意大发道:“未曾见过世面的乡间村姑,狐狸精!”
“小女子是没见过世面,那像你大户人家小姐,雄腰虎背!”许秀不甘示弱,即刻反击道。
“表哥!此贱女竟敢羞辱于我,你要替我出气,打断贱女双腿!”肥胖女子气急败坏。
两女此时已是势同水火,幸亏拍卖会的执事赶到,及时平息了事态。那肥胖女子临行前还前丢下一句话:“走着瞧,穷人可别怨东西贵!”
许绣还正想上前与那肥胖女子理论,却被林自强劝阻:“何必!唯有庸者才不会遭人妒忌。”
许绣听完之后不怒反喜,微笑道:“如此说来,林公子亦是以为小女子天生丽质,才遭人妒忌,是么?”并且流露出了一副充满期待的表情。
“或许是吧!许姑娘还是办正经事要紧。”林自强淡淡的地回答。
于是三人移步首先来到了拍买场的拍卖物品鉴宝处,许绣取出书法作品上前办理鉴宝手续。
柜台接待的是一位妙玲侍女,礼貌轻声细语问道:“小姐,公子,是否欲鉴宝物?”
“正是,本人有名家新作品诗词一卷,需贵处鉴定。”许绣答道。
“有请小姐、公子移步随我行!”那女侍领着林自强一行人到了一间,悬挂有【文物鉴定】牌匾的房间。
房间里面坐有有一位白发老者,正是拍买会的文物鉴定大师白师傅。见许绣与林自强进来,首先开口道:“贵客请坐,请问鉴定何物?”
“白大师!小女子近日偶得天下第一才子新作诗词一幅,请鉴定。”许绣答道。
“哦!潮汕郡林才子之新作,倒是罕见!”白大师接过卷轴打开观详。
卷轴慢慢展开,是一首词《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乡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采用的仍然是前世的颜体字。
“好词!好词!不知故娘打算出售?或是寄拍?若是出售,本会愿出一千万大周通宝收购;如果寄拍,则无论价格多少,本会一律抽十分之一佣金。”白大师如获至宝开价道。
“自然是寄拍。”许绣答道。
“如此也好!老夫便开收据,请故娘拍卖会后前来结帐。另外,本人做主,赠送姑娘紫金贵宾卡,可免费享用包厢。”白大师待客热情洋溢,服务周到,临了,还亲自主送至门口,对着林自强微笑点头示意。
于是,那妙玲女侍又将林自强三人领至贵宾楼的包厢,移交给负责贵宾楼的女侍,才回到鉴定处。一路觉得好奇,便问白大师:“白爷爷!诗词书法何许人也?值得劳烦爷爷相送,而且还赠送贵宾卡?”
“哈哈!汝之不惠,诗词书法倒是其次,老夫首要看重的乃是人!无需多问,事后便知。”之后,白大师心满意足往商会总部而去。
却说,林自强与许绣,及女婢小白菜三人进了竹字号包厢。只见包厢内三面围墙,面朝拍卖台的方向则是开放式,挂有竹帘遮挡;中间则摆放有林家产业“林记木器作访”出品的家具。刚刚坐下,便有侍女敲门而入,送来茶叶和点心道:“贵客请享用,拍卖会马上开始。”
此时,拍卖场的主台上的幕布拉开,几十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将主席台照得如同白昼。一名中年儒士,走上主台自我介绍:“鄙人,林钊篁,添为民信商会拍卖师多年,信誉无需多言。拍卖开始之前,先透露一道消息,本场拍卖会刚刚获得绝世诗词书法作品一卷,添为本次拍卖会押轴之宝。敬请留意!闲话少说,拍卖会现在开始!”
“首先请出本场拍卖会第一件押轴拍买之物。”此时拍卖师揭开了主席台上遮盖着的红布,露出一个精钢打造的笼子,里面关的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幼兽。
拍卖师接着道:“此乃洪荒神兽水麒麟幼兽,其珍贵之处便无需鄙人多言,拍卖底价一千万大周枚通宝,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万。”
拍卖师的话语刚落,便有开始人喊价:“一千零五十万。”
“一千零五十万,一次,是否有人加价?”拍卖师追问。
“一千二百万”此时一名粗犷的大汉叫价。
拍卖师尚未询问,便有一蒙面女子开价直接开喊价:“二千万。”
“二千一百万。”那名粗犷的大汉再次叫价。
“二千五百万。”此时又有一名老者喊价。
“三千万。”蒙面女子又再一次加价。
“三千万,一次,是否有人加价?”拍卖师终于有机会插入询问。
三息之后无人再喊价,拍卖师再次询问:“三千万,二次。三次过后成交,欲加价者从速!”
就在此时,二楼的兰字号包厢传出一个賴洋洋的喊声:“五千万,我苏家正缺一只看门神兽,各位给个面子!”喊价者正是当初在鮀城与林自强有过冲突的苏家公子苏桂津。
苏桂津此番言语一出,果然没有人敢再跟进喊价。那蒙面女子原本是想跟进喊价,但摸了一下荷包,一阵犹豫之后还是掩旗息鼓。
真乃冤家路窄!没想到竟然在羊城的拍卖会上,遇上了害死谢道韫的罪魁祸首之一。新仇旧恨,让林自强禁不住怒火中烧,一改原本置身事外的态度,出言道:“苏家好大的面子?拍卖会上价格高者得,乃千古行规,苏家欲仗势欺人么?本人出价六千万!”
“贵客所言极是,民信商会历来宗旨乃一视同仁,价高者得!”拍卖师汗流浃背地擦着额头地道。
“好胆色!六千零一十万,苏家不缺钱。”
“一个亿。”林自强直接喊上了一个天价,把苏桂津逼上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此时的苏桂津脸色铁青,其实他也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货色。此次参加拍卖会并非代表家族而来,不过是他个人拉虎皮做大旗而已。
“一只麒麟幼兽而已,苏家什么神兽没有,不要也罢!”苏桂津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一个亿,一次?”
“一个亿,二次?”
“一个亿,三次?成交!”拍卖师敲下锤子。
于是,第一件拍卖品,即拍得了十倍的溢价,由林自强所拍得。
第二件出场的拍卖品,却是林自强非常熟悉,自己童年所作的第一首诗赋《咏鹅》,没想到成了拍卖品。
“下面出场的第二件物品,乃是有天下第一才子之称的潮汕郡儒生林自强的童年诗作《咏鹅》。经本会白大师鉴定,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为正品。当然此卷书法并未正式加盖文印,因此民信商会亦无法百分之百保证正品,风险自负。拍卖底价一百万,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万。”
二楼的菊字号包厢最先喊价:“一百一十万”。
“二百万。”许绣当即喊价跟进。
“咦!此是何故?”林自强问道。因为他觉得许绣此举故意为之,想知道许绣打得是什么主意。
“林公子有所不知,刚才那搭讪之人,便是我被嫁夫家韩氏的子弟,曾有一面之缘。而那胖妞据闻乃其末婚妻表妹,亦是圣人世家大族的张家大小姐。”
“哦!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无妨,许故只管随心便是。”
此时的菊字号包厢内,之前与许绣有冲突的肥胖女子正纠缠富家公子道。“表哥,那林才子的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不知感动了天下多少女人心。他的诗本小姐必须得到,表哥务必拍下来当作定情之物,好不好?”
“二百一十万。”菊字电包又出价。
“三百万。”许绣即刻跟进喊价。而且还拉开窗帘,故意冲着菊字号包厢内的肥胖女子,做了一个挑衅的表情动作。
“四百万。”菊字号包厢内的肥胖女子张家小姐,见得抬价之人竟是许绣,即刻暴跳如雷,直接出价。
“五百万。”
“六百万。”
“七百万。”……价格一路被抬上千万大关。拍卖师中间不时提示风险,但无济于事。
“表妹!一首儿童诗而已,何必大动干戈,要不放弃?”菊字号包厢内的韩家锦衣公子,大汗淋漓劝说。
“闭嘴!老娘难咽此气,莫非往日表哥口口声声只钟意表妹一人乃口是心非?今日若是不抢得此物,老娘便与父亲告状,韩家期负人!一千一百万。”张家大小姐溪落了表哥一番,果决再次出价。
“既然张大小姐财大气粗,小妹自愧不如,放弃!嘻嘻”许绣得意扬扬。
张家大小姐如梦初醒,方知中了激将法,可是木已成舟。
拍卖师宣布:“一千一百万,三次,成交。”一锤定音。
林自强见状也是不禁拍案叫绝,此举一箭双雕。既是报了刚才的一箭之仇;又为后面即将出场的另一卷林自强书法作品作了热身广告。厉害呀!林自强不得不重新审视了许绣,心道此女不简单啊!即使是在前世,那也是董明珠式的商界奇女子。
“第三件拍卖之物,乃是半卷残缺地图,缺失严重,不明何意?但绘图之锦绢却是极度不凡,水火不侵,利刃难割。因此本残图拍卖底价一百万,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万。”拍卖师从托盘取出半张锦绢介绍。
林自强心生感应,拍卖之物与当日父亲林厚德所留遗物残图正好系同一地图所出,合之十有八九。当即传音许绣:“不惜代价,拍下此图!”
“嗯!”许绣点头应答。转头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开口道:“观此锦绢紧固耐用,拍来当抹布恰到好处。小女子便抛砖引玉,一百万一十万。张大小姐若是有兴趣,小妹便忍痛割爱罢了。”
“半卷破布当宝贝,乡下村姑果真见识不凡。嘻嘻!”张大小姐不屑一顾。
其他的客户也是觉得此半卷残图,就如同是鸡肋,食之无味,丢之可惜。加上许绣先前凶狠的抬价手法,于是,没有人跟着喊价。拍卖师三次询价之后,残图便轻易落入了林自强的口袋。虽然他此时还不知道有何具体用途,但已经预感到必定是极为不凡。可以说此次拍卖会上最珍贵的物品,非此此半卷残图莫属。林自强以区区一百一十万枚大周通宝的白菜价,便捡到了如此一个天大的漏。想来之前所获得的三品千万人级的人气奖励,果真是非同凡响。
“接下来的的第四件拍卖物品是一对宝剑:干将、莫邪。拍卖底价二百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二十万。”拍卖会继续进行,不少宝物都引起了宾客争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拍卖师林钊篁已是口干舌燥,喝了一杯茶润润嗓子道:“各位宾客,接下来将要拍卖的是本场的第二件押轴物品,乃潮汕郡第一才子林自强的最新诗作《虞美人》,已由本会白大师鉴定为林才子当前唯一一卷在世的百分之一百真品!”
此时拍卖师已经示意侍女,先将林自强的书法卷轴展示巡游一番,才接着介绍:“林自强何许人也?想必各位宾客已不问自知。若是拍得此卷,或许日后能与林才子结个善缘,想必各位宾客亦心中有数,长话短说,底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不小于一百万。”
话音刚下,便有人接连抬价,一路连续突破二千万,三千万,四千万三个大关才有所放缓。
此时,拍卖师突然接到侍女传音,即刻中断了拍卖进程道:“本商会愿以一亿二千万收藏此卷作品,在场宾客是否有比此价出高者?一亿二千万,一次?”
“一亿二千万,二次?”
“一亿二千万,三次?成交,为本会所得。”拍卖师一锤定音。
“接下来拍卖的将是本场的最后出场押轴宝物:十滴万年地乳。此物位列三气大陆天材地宝榜第十位,功能不需复述。本品不收大周通宝,底价十页进士文宝,每次加价不少于一页,开拍。”只见拍卖师从木箱之中取出一个透明水晶瓶子,里面恰好装有十滴万年地乳,不多不小。
在场大多宾客皆是为万年地乳而来,争抢激烈异常,最后一路抬价至五十页进士文宝,为一神秘老者所得。至此,本场拍卖会顺利结束。
林自强也是目瞪口呆,心想当初他尚在母胎之中,母亲幻蝶圣女便为补胎服用了一大瓶万年地乳,数量何止上百滴;出生之后,他又一口喝掉了父亲所剩下的最后十几滴万年地乳。林自强真的是可以称为修真星球有史以来的第一大土豪,贵族中贵族。
拍卖会结束之后,林自强与许绣又来到鉴宝处,准备办理拍卖手续。
此时,白大师领着一位白发老者,站在门口等待多时。见到许绣与林自强前来,白发老者上前道:“鄙人黄光裕,有幸添为民信商会会长,十分感谢姑娘送来如此珍贵宝物。扣除麒麟兽及残图的花费,结余一千八百九十万,许姑娘请收好。另外,本会决定赠予姑娘最高等级紫晶卡一张,凡是民信商会旗下所有商铺货物一律打七拆,拍卖会寄拍物品一律免收佣金。”
许绣用目光询问林自强,得到点头同意,才收下紫晶卡。花花之桥有人抬;伸手不打笑脸人。在大周王朝,商人的地位并比较低,财富始终比不过长生大道。对于商人的奉承,主动示好,林自强并不鄙视,坦然接受,日后若是有机会还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