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游儒盛会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新的一年又将开始。我在竹林小屋守孝百日之期已满,倒是有一丝眷眷不忘的感觉。前世的我就一直有一个心愿,希望有一日能够归隐山林,过起世外桃源的生活,但没有条件。如今条件是具备了,也做到了,却是没有那种心愿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还是回到了林家宅院。
新年新气象,每年的正月二十一这一日,盐灶乡都会举办一年一度的游儒盛会习俗。
盐灶乡举办游儒盛会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按照传统习俗,先是由乡里的乡老长辈,带领全乡各家各户的乡民,准备好“三牲”贡品(鸡鸭鹅);然后至乡的儒学文庙献祭求签,征得儒学圣殿的同意之后,便召集乡里的青壮,八抬大轿,请出圣人画像巡街游行全乡;火鞭开道,锣鼓伴奏,笙旗护送,以求全年五谷丰登、人畜兴旺、儒学修真有成!
因为今年盐灶乡里出了大周王朝天下第一神童,因此今年的游儒盛会,办得格外的隆重喜庆。澄海县境内附近十里八乡的百姓,如潮水般涌进盐灶乡,也是满心期待地想能够沾一点才气。
此日,盐灶乡里的各条街坊,按照习俗传统,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摆起了流水席,热情招待四方朋客,丰俭由人。无论任何的一个外乡之人,不管有没有亲戚关系,都可以随意入席,保管酒足饭饱。
而作为盐灶乡的名门大户,我自然也是不能小气,于是便直接在林氏祠堂前的空地摆了八十桌酒席,招待本县各地慕名而来的儒学修士,士绅乡贤。
席间,有一本县德高望重的白发老者,起身对我施礼,忧心忡忡道:“去年入冬以来,本县雨水较往年甚少,恐怕今春本县有旱灾。众乡绅商议正欲上书郡府,请求儒学圣殿派高品阶儒学修士前来施法求雨,还望林贤侄体谅百姓之苦,勿怪!”
原本大周王朝的既有惯例,若是有地方上偶发干旱洪涝灾害,可以上书朝庭代请儒学圣殿派高品阶儒学修士,携带文宝前往受灾之地施法减灾。六品进士文位者,能福佑一县之境;五品学士文位者,能福佑一郡之境;四品大儒文位者,能福佑一州之境。但有付出,就必须有回报,天下都是一个样没有免费的午餐。受福佑之地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此一县、一郡或者一州之境的一年人气。
原本此事搁在往年是没有什么问题,公平合理,有付出才有收获。但今年的情况就不同了,由于我的横空出世的原故,乡绅不敢擅作主张。因为如此一来,势必会摊薄了我的气运之数,毕竟当前澄海县境内,乃至潮汕郡境内的百姓,基本都成了我的铁杆粉丝,澄海县境内的人气名望也大部分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因此,众乡绅才感到左右为难,借今日之机,必须事先征得我的谅解,才敢作为。否则日后若是影响了晋升进士文位,那么在座的众位乡绅们,可就要寝食难安了。
我听闻之后微微一笑道:“此事又有何难?何需舍近求远,本人亦可一试!”
众人听闻之后,皆张大了嘴巴,纷纷停住手中筷子,愣了一愣,相互对望,确认没听错,一片的安静。若是换了别人说此话,恐怕早就被群起而攻之,区区一介九品童生文位也敢信口开河,施法求雨?
但此刻开口之人却是我,一个第一次登场便横扫三气大陆八百年种种历史记录的传奇人物。自然又是另当别论,似乎再破一两个记录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当即直接聚精会神,召出文印,从中取出一页当初父亲所留的进士文宝符笺与秀才笔。
然后恭恭敬敬写下了第一首求雨诗《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过后,我又觉得是第一次作求雨诗不放心,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增写了第二首求雨诗《喜夜春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最后落笔一个敇字,盖上文印,写有二首求雨诗的进士文宝化为点点黄铜色光茫消散于天地之间。
倾刻之间,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天色,突然开始风起云涌,逐渐变暗。
席中众人望着天地变色,皆是目瞪口呆,震撼人心,心道如此也行?
那刚才发言的白发老者更是感激万分,高呼:“贤侄高义,请受我等一拜!”说着便真的要行礼。
我赶紧制止,拱手还礼:“众位乡亲父老!晚辈亦是澄海县之一员,为家乡略尽绵薄之力,不足挂齿!傍晚雨水将至,各位尚需趁早赶路,敬请满饮此杯,就此作别!”
众人纷纷是齐举酒杯,一饮而尽,宾主尽欢而散。
入夜,果然不出我所预计,整整一夜的和风细雨。那雨水是不大不小,不急不缓,持续足足下满六个时辰,天亮又准时停止。
此时的澄海县境内山塘水库,山涧溪流、低洼田地,早已经是处处银光闪闪,积水如流,春耕干旱之忧已然尽解。
由于《春晓》与《喜夜春雨》此两首求雨诗乃属首创,是首次使用的新诗;加上我本人晋升九品童生文位之后,窍中储存的文气等级之高,实际已经堪比五品大学士文位。因此,使用起来的效果非常之显著,受益者不仅是澄海一县之境,整个潮汕郡境内一百零八个县皆是受益匪浅。
如此手段必须是五品学士文位者的儒学修士,方能施展的手段,才可能达到的效果。但是我只凭着九品童生文位,便轻易做到了,而且是毫不费力,又是再一次创造三气大陆一项无人能及的记录。
自此之后,我的威望更是如日中天,百姓不仅仅是敬佩,还多了一层深深的敬畏之情。如此也正是我想要达到的一种力量展示,起震慑的目的,开始初露锋芒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