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冷漠如雪
凭空出现的世界是否是被捏造出老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八岐蛇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后,他想通了,却也有一段时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迷惘之中。
世界里的道是基于时光不断前进,在人间出现的任何一种被需要的条件而产生的。
上古时代的原野,人类与凶兽生活在一起,常有弱者论为野兽口中的食物,恐惧,害怕,对光明与强者的渴望使得人类中某些生命得到天的赐予,开始修练,拥有了绝对的力量,创立了各大门派与功法。
此是仙门与修道的又来。
而大道三千,无穷无尽。
在人执着于权力与金钱时,在此间沉沦而无法自拔,被需要净化与解惑时,佛出现了。
佛道!
书道!
画道!
……
所有一切的道,因为被需要,所以出现。
任何功法都是基于这一原则,而阴阳,则代表人性光明与黑暗间,究竟是对,还是错还著作的一本相对论!
阴阳仙帝曾说过,这世间任何一种生命都曾以另一种形式生活在肉眼所看不见的世界,他们的时间进行速度或许与这个世界是相同的。
所谓的创立异空间,不过是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空间缺点,进行探索与法诀,并加以控制罢了。
但,不管如何,那些真真实实出现在眼前的,绝不是假的!
阴阳的世界,被阴所主导的黑暗所展现出来的人性一面,总是让人心感失望与麻痹,食人魔的传说在阴阳杀阵的世界里传开数百年。
在很久很久以前,永夜降临世界,光明宛如被吞噬般在一夜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寒冷自北荒的大草原上冻结春芽,冰封熊熊烈火,席卷苍茫大地,冬天,主宰了这个世界的季节。
而食人魔的传说,也随着寒冷蔓延到每一座弱小的村庄中,直到今日,只剩下最后几十人的村子里。
传说,在星辰所照不到的黑暗中有一头长相酷似人类的恶魔,他是冬天的奴隶,所到之处,白雪纷飞,凡是遇到他的凡人全部落入了他的腹中,成为了食物。
冰凉的雪,在天空中竞相飞舞,寒风如位女子左右摇摆,自雪中掠过,惊得那火苗差点灭了过去
那位村民的呼喊声如一杆带血的长枪,深深扎进了每一位村民的心,死亡,永远能给人带来难以忘却的恐惧。
南淮离开了半晌,浑然不知此刻的自己已然成为了那群被寒冷所麻痹原有人性的村民心中的食人恶魔。
他如刚才那般背着死去的村民的尸体来到村口,那具盘坐在地上的尸体令画面显得如此安详,静静的,像是被某种力量固定在了画面之中,很多人都曾经说过,佛的羽化飞升便是这般摸样。
倒不知这两位被活活冻死的可怜人死后,到底是去了天堂,还是地狱。
南淮将这位村名摆在那位村民身旁,他们的位置与村中坐的地方没有半点差别,能为死人所坐的事情并不多血,大概这样,已是尽力。
站在两具尸体面前,南淮深深一拜,九十度的鞠躬象征着尊敬与纪念,他默哀了很长时间,白雪落在尸体上,堆积在黑色的布衣边。
“不知这个世界里,我还能不能动用灵力?”南淮呢喃一声,觉着还是要尝试,便双手平坦,星辰被白雪所掩盖,退出了舞台,如八岐蛇所说的相同,这个世界,仅有阴!
没有灵力,没有火焰,没有他的力量。
如果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一缕火苗是最后的光明,破阵的难度,仅有极难两个字形容,远远不够。
“唉!”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又朝着原路走回了村子。
他情绪有些低沉,纵使在外边杀死了很多人,可不知为何,看到这个世界的生命在眼前逝去,会觉得失落,或许,更多的是失望。
对村子里的那些村民无动于衷而失望。
走在表面开始堆积一层层薄薄白雪的小路上,留下一道道脚印,他来到村子最中央,再一次到来,没有欣喜,没有悲伤,身体习惯性的僵直,如一颗参天大树静止不动。
接着,他看到面前那余下几十名村名的身体瑟瑟发抖起来。
太冷了吗?
南淮觉得也是。
但很快,他发现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坐在人群最外边的村民忽然站起身,他转过来,瞳孔血红,收缩成一小点,里面写满了恐惧二字,但狗急了也会跳墙,在恐惧没有余地的逼迫下,转变而成的情绪是变态的愤怒与勇气。
南淮微微皱起眉头,心想:这人总算是发现了自己吗?
“你?”
那村民听南淮开口,浑身一颤,血红的眼睛下,那张被冻得发紫的嘴大喊:“食人魔,你快滚啊!”
“食人魔?”
村民在怒吼,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块锥形,无比建立,又无规则形成,早已经藏好的石头握在手中,朝着南淮的脸猛得砸了过去。
“砰!”
锥形石头落在南淮那张迷惘的脸上,在额头留下一道口子。
鲜血,滚滚自伤口中顺流而下,那伤口很疼,能给人带来短暂而真实的眩晕感。
直到鲜血流进南淮的眼睛里,他依旧有些不解,为何,他要拿石头扔我?
我,做错了吗?
“我……”
他刚说出口,在那村民身旁有起身一位小女孩。
女孩稚嫩的脸庞是那般纯洁无暇,如玉般,但她的神情与村民是那般相似,恐惧,害怕,而执着,她奋力拿着一块石头,也朝着南淮额头砸去。
嘴里哭哑着喊道:“食人魔,你这个大坏蛋,你滚啊,滚出我们村子!”
“食人魔,滚出我们的村子!”
余下的村民如疯如魔,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四下捡来石块朝南淮砸着。
他……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却被当成了无恶不作,嗜血成性的食人魔。
在等待死亡的煎熬中焦灼,想到死后还会被一头食人魔当作食物,那种瘆人的悲伤与无奈交织在一起,便是一种非人能理解的状态。
可,显得无情,如雪!
“打他,让他滚出我们的村子。”
“拿石头砸他,快!”
“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