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又是麻烦
道峰峰主若是未死,那他会在哪里?
身负重伤,在岑沐云的眼睛下逃出北寒学宫?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作是希望,不能当现实,所以说道峰峰主若是在岑沐云的手下侥幸活了下来,也不可能逃离北寒学宫,而岑沐云也会将他藏起来?
至于这个地方到底是何位置?
李若寒与宋青在木屋的时候就已经交谈得很清楚。
不过有一点他们也想了许久?若是道峰峰主不死,那么岑沐云为何会对他手下留情,留一条性命?
至于为什么会猜测岑沐云留了一条性命给道峰的峰主,便又要说道当日李若寒与老博童在森林里查探的那一道剑痕。
不是人血?
那是什么血?
很多疑问,越发复杂难猜!
牢狱充斥着有一股血腥味,很浓郁,但却没有飘出一里,被阵法牢牢地锁在牢狱之内。
“现在去哪?”
宋青简答地将手上的鲜血擦拭在自己的衣服上。
“跟我来!”
老博童简单一句,两人随即离开,没有掩盖杀人现场,因为在老博童看来,就算他杀了人,也没人敢动他!
绕着北寒学宫弟子狂欢的地点,他们来到了思落崖。
万里无云,一片晴空,黑夜的星光照亮着思落崖下的江海。
一条条鱼儿环绕在整个思落崖周边,似是有意跟随,又像是在护驾。
一位老人背着手站在思落崖的山脚下,看着这一座山崖,气势磅礴,雄伟豪迈,只是因为关押了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鬼孽,就多了一份阴柔之气。
他的手上紧握着一柄修长且极具气势的长剑。
落生!
落生剑的名由乃是一朵花。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一人的死往只是为了万人的再生。
即使前方迷途黑暗,也要义无反顾的前进,因为心底明白,一旦走过黑暗,迎来的便是再生的光明。
这便是落生,为了天下苍生!
北冥抬起头,仰望着山崖,有些感慨,更多的是一种安宁。
很快,老博童就将宋青带到了思落崖的山脚下。
“为何是这里?”
第一句,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北冥缓缓转过身,看着宋青,两人沉默许久,就见北冥将长剑递交给宋青。
“神师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更是最容易不让人引起怀疑的地方!”
“也就是说……”
他想再说些什么,忽觉得说再多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只是白白浪费时间罢了。
如此一来,那就不说。
他的背影很是决绝,提着剑,便走上思落崖,脚步沉重,却义无反顾,如此一看,倒也是个适合的人选。
“那小家伙没看错人!”北冥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老博童挽着袖子,擦着眼角,带着哭腔说道:“太感人了!我要是有这么一个肯为我不顾生命和名声的弟子就好了?”
“可惜你没有!”
这句话很扎心。
但却是事实。
所以说现实总是残酷的。
不是没有道理。
……
花中界,在北寒学宫与秋宫的师长回来的第二日,很是热闹。
热闹之余,有着一份恐慌。
三六派别里虽然没什么厉害的高手,不过许多人都保持着良好的习惯。
比如清晨起来就开始练功。
于是有一位的三六派别弟子在江边练习功夫的时候发现了秋宫弟子的尸体。
那秋宫弟子死亡时间约有三四个时辰。
一剑封喉,出手之人定时修为强大者。
重重府邸家门前,街道上,将近数百人团团包围着那秋宫弟子的尸体。
而正对着的府邸,正是北寒学宫。
若是问此刻花中界内修为造诣最高门派,无异于北寒学宫的尖峰。
这是天下人所公认的事实。
“北寒学宫,欺人太甚=,杀我弟子,辱我秋宫,今日若是不替我死去的弟子讨个公道,公道何在,岑沐云,你给我出来!”
裕丰道人一声怒吼,圣境之威铺天盖地而来,府邸晃动,似是地震了一般,很快,府邸之中冲出一道道剑意,立马就稳住了晃动的府邸。
岑沐云缓缓走了出来。
背手拿着一柄君子剑,穿着青色衣衫,微风吹拂着他的衣角,他不喜不悲,可以说是无情。
岑霜等人的脚步也紧跟着岑霜而来。
北寒学宫从来不受人的欺负。
更不受人的冤枉。
原本议论纷纷的三六派别,围观人群纷纷停止议论,安静下来。
裕丰道人微眯起眼睛,看着岑沐云,说道:“岑宫主,您可终于出来了,若是在玩来一些,恐怕皇室的人就要来敲门了!”
岑沐云淡淡地说道:“皇室的人来不来,与我何干?”
“哼?到现在你北寒学宫还想装作一副无事一身轻的摸样?真当我秋宫是傻子吗?”
岑沐云没有回答,目光转向那裕丰身旁死去的秋宫弟子。
鲜血已然凝固,他的蓝色道衣也被染得一片血红。
“你家弟子被人杀了,与我北寒学宫何干?”他反问一声,却引来几声嘲笑。
“与你何干?哼,我秋宫弟子昨日深夜受我命令前前来你北寒学宫的府邸来拿一件宝物,却不想彻夜未归,今早才被人发现死在了江边,他的身上剑痕乃是一位起码圣皇境界的高手造成,而花中界里,唯一一位用剑的高手,除了你岑沐云,还能有谁?”
裕丰质问的声音很是响亮。
南侯国的府邸之门也被打了开来。
雪寒梅率着众人走出,围观在人群外。
其中有一人看见了南淮,南淮也看见了他。
两人对视间,莫名有着一份仇意!
南岳!
南侯城第一家族南家的大公子,同时也是从小欺辱南淮到大的人之一!
“他也来了?”南淮喃喃一语,不禁皱起眉头,紧握住手中长剑。
岑沐云微微一笑:“裕丰道人不愧是活了几百年高手,演了这么多出好戏,怎得今日还把我北寒学宫给扯了进去。”
“你什么意思?”裕丰道人凝重起脸色。
岑沐云说道:“裕丰道人你刚刚说你这死去的秋宫弟子昨夜被你派来了这里?可我们北寒弟子昨日深夜便一一入睡,未曾听过犹什么动静教过我们?敢问,昨夜你弟子真来了我北寒学宫的府邸?”
裕丰道人目光一冷说道:“岑沐云,枉你自称君子,杀了人还不承认,他身上的伤口明明就是你手上的那一把剑造成的,我看你就是贪图我秋宫留在你们府邸的宝物,所以才杀人灭口,意图隐瞒是不是?”
“你可有证据?”岑沐云反问一声。
“证据?哼,要证据还不简单,不就是你手中的那把君子剑,只要将君子剑的剑口对上我弟子的伤口,若是重合,你便是凶手!”
岑沐云笑了笑,拿起手中的君子剑,说道:“我的剑,凭什么要给你看?”
“你不敢给我证明,就是心虚?岑沐云,你难道想要跟整个人域的修道界作对吗?”裕丰道人冷声喝到。
“对……”
一时,起哄声想起。
“给他看,给他看,给他看……”
“岑公主,你若是没有杀人的话,何必躲躲藏藏,不肯交出君子剑验明清白!”
“就是就是!”
面对所有人的质问,岑沐云冷冷一笑道:“君子剑乃上古十大名剑之一,万古难求,其实说给你们看就给你们看,且,我岑沐云有没有杀过人,心如明镜,没杀过就是没杀过,若是想杀,你以为你秋宫弟子以及你裕丰道人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听此话,难道说岑宫主还想将我整个秋宫弟子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