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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79章

      抹着脑袋的汗,我在黑暗中,静待那人的回答。
    “军队的人?”他在下面动了几步,搞出来一些响动。
    “当然是了!”旗娃也忍不住加入了谈话,“不然谁他妈往这儿钻!”
    听那正宗的语调,下面这个人,多半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我迅速联想着,苏联的工程体里,冒出来了一个中国人,这说明什么?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那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似乎一口的中国话,也不能让他认作为老乡。
    “我操。”旗娃不知为何暗骂了一句。
    我站起来,忍不住放力答了一句:“我说,如果你也是中国人,咱们就算是同胞,不如走上来,好好说说。”
    “军队派我们来,为的是寻找失踪的考察队员!”
    之前的恐惧,被这番对话抵消得烟消云散。这里是苏联人的地盘,不会平白无故钻出一个中国人来。由已知的信息来推测,我所能想到的结果只有一个——当年失踪的考察队员,还活着。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目前还找不到其他可能。和我们对话的他,必定就是其中之一。
    说着,我就放开胆子,将手电筒打了开。既然是中国人,只要他不是什么反动派,也就无害于我。
    光束射出,外面的钢板平台,还是原来的样子。而我这一番话说完后,那个操着纯正普通话的家伙,再无言语。躲在门背后,准备迎敌的王军英,也跟着我打开了手电筒。
    而这时候,下面的脚步声又传了来。
    “十八年了,”他似乎在感叹,“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
    话语间,四个人凑到资料室门前,齐齐打开手电筒,将光束射至那平台上,等待这个独自感叹的中国人,露出真面目。
    随着具有节奏的脚步声响起,在那钢板边缘的的空隙中,果然有个脑袋冒了上来。但是,踩着钢管阶梯的那人,是背对着咱们的。一眼过去,只能看到一个脑袋,加两个肩膀。
    “我知道这一天会来,”他整个人走了上来,背对着我们,“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最后站上平台的,是一个身材瘦高,背部有些驼的人。他身着一件暗绿色的薄大衣,也就是军大衣那种绿,手上还拿着一杆冲锋枪。奇怪的是,那人的脑袋上,只有几根稀疏的头发、呈现在视野里的后脑,光秃秃一片,像是剃了光头。
    这工程体下边儿,难道还有理发店?
    但这人明显没有敌意,他手里的冲锋枪,枪口是对着下边儿的。那是一支黄黑相间的苏制ak47,这枪我们国家有过仿制品,型号为“五六式冲锋枪”。当然,严格来说,那应该是突击步枪,因为打的是步枪子弹。
    这枪火力猛,在部队里只有正副班长配备。不过,当年刚开始打越南的时候,步兵的火力优势不够好,上级就成箱成箱的换装,我有幸打过一段时间。所以一眼过去,我就看到那人手里的“老伙计”。
    他手里除了冲锋枪,就再无其他物品,甚至连个手电筒都没有。
    那个人上来后,并没有故作神秘,他瘸动着两腿,很快就转过了身。几道光束如同聚光灯一般,将黑暗里的他全全照亮。实际上,将光束直直对向人,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我稳拿手电筒,移不开半寸。
    因为,那人的面貌实在是太怪异,甚至说恐怖。刚还平息惶恐的我,被惊吓得捏紧了手枪。
    “我操!”旗娃也惊得后退了两步,“这……”
    由于之前的猜测,心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个类似于邓鸿超那样的,穿着白衬衫、戴着黑框镜的知识分子形象。再不济,也就再加一笔头发蓬乱,胡茬乱生的邋遢样。可是,待他转过身,映入眼帘的,却是大相径庭的脸貌。
    那是一张无比狰狞的脸。
    我想各位多多少少都看过烧伤的惨状,那一张脸,就有些像严重烧伤之后,皮肤萎缩、褶拉扭曲的样状。整个脑袋,几乎就是个贴着皮的骷髅头,表面肌肉全全扭曲,毛发全无,触目惊心。唯有眼睛的洞,鼻子的洞,嘴巴的洞,证明那不只是一个丑陋的肉球。
    又或者说,如果不是听到这人之前会说话,我甚至会以为他是一具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会行走的干尸。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活化石
    有些怪诞的是,这个恐怖的脑袋上,竟然还挂着一副黑框眼镜。
    眼前的狰狞景象,让我们口鼻齐噎,连连退步。但那个人,似乎料到我们会有如此反应,他稳稳在在原地,在我们的惊吓慌乱之中,用那双镜框下的可怖眼洞,不慌不忙打量了我们一阵。之后,待他看清几个人的模样了,便将手中的冲锋枪挂到肩上,然后立起军大衣的高领,将面目遮挡了一部分。
    那人摆摆手,道:“吓着你们了吧,抱歉,我也不愿意这样。”
    见他枪挂好,说了话,我便也缓缓的放下枪口,将头上的防毒面具取了下来。这里的空气,似乎没什么毛病。也许根本用不着戴什么防毒面具。
    “你们都跟我来,外面不安全。”说着他又转过身,准备走下阶梯,“有很多话,我们等会儿再好好讲。”
    然后,他就不等咱们回答,独自走下了阶梯。那张狰狞的面目,在转背之间消失,我那揪着的心,这才放下。
    “我操,这家伙是人是鬼啊?”旗娃嘀咕了一句。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着那渐渐淹没在钢板间的身子,不知如何定夺。而那个恐怖的脑袋,也在踩下阶梯中,看了我们一眼。
    “这里用不着防毒面具。”他补充了一句。
    邓鸿超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吐吐气,道:“先跟上他。”
    虽然这个怪人的面目是吓人了点儿,但听他的语气,口里尽嚷嚷着什么十八年十八年,这再明显不过。他十有八九就是当年的考古队员。可别忘了,咱们的目的之一,就是找到那三个失踪队员的下落。
    可是,这个突然钻出来的“活化石”,让整个队伍始料未及,猝不及防。
    王军英率先迈出步子,踩上钢板,走了出去。退一万步来讲,这个怪人嘴里说的是中国话,在外国碰上自己的同胞,他没理由会加害我们。况且,他不经意间说出的“外面不安全”,更是一语多意,让我们浮想联翩——意思不就说,咱们如果不跟着他走,就是不安全吗?
    难不成,这工程里边儿,还有比他那张面貌更加恐怖的东西?
    王军英带着头,我收着尾,队伍跟着那个怪人的光束,走了出去。
    路途间,远远看着那个古怪人的背影,一切都很不真实。这还是咱们出发以来,第一次在路上遇见敌人之外的同类。十八年,如果说,这个人真的是当年失踪的考察队员,那他真的在这地方“失踪”了十八年?
    之前的猜想被扇了耳巴子,我还是不肯相信,有人会在这下面岁月静好的活着。但重要的是,当事人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并且还是好好的——那个故事的吊诡结局,似乎就要向我们展露真相了。
    但每个人心中最大的疑惑是,他是考察队员也好,不是也好,奇怪的源头已经不在这个人本身了。源头是,那张干尸魔鬼一样的脸,是怎么长出来的?
    这个人腿脚好像不便,走着路一瘸一拐,很是拖慢。但还好,他一直都在我们的光束辅助下安心走路,没有转回头来。如果那恐怖狰狞的脑袋转过来,是真他娘的“惊鸿一回头”。随他下层之中,我这才发现,之前那些垂挂的电缆之中,还夹杂有不少粗壮的金属管道。只是之前眼睛一晃,以为全尽是密麻的电缆。
    就这样连续下了好几层,直到队伍的光束里,探到了其他东西。
    “当心点,”那人头也不回的叮嘱了一句,“当心绊脚。”
    这一层的钢板上,赫然出现了一堆骸骨。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东西,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可怖模样。原本白泛泛的骨头,依稀可辨认出暗淡的米黄色,更多的面积里,堆落的是霉黑的污垢。如果不是他提醒,我甚至都没看出来这些是人骨头,还以为是什么不知用途的铁器呢。
    这里,应该就是当年的考察队,首次止步的地方。尸骨之间,我仿佛看到了一队慌张的考察队员,以及怒骂工兵小战士的陈班长。时光碰撞,思绪回溯,最奇的是,走在最前的那个活化石,很有可能就是当年考察队里的一员。
    经他这一提,大家便将光束晃进那些尸骨里面,细细观察。瞥目惊心,一眼过去,我就看到了一个清晰滚圆的骷髅头。虽然我坚定的信仰唯物主义,但在这些问题上,我还是比较迷信保守的。毕竟嘛,死者为大。
    实际上,就如我说的那样,在那个没有多媒体的年代,我根本没见过完整的人骨头。但是恐怖的骷髅头,我却有幸见过一次。那还是做知青时,也就是发蛇灾那一年,大水冲垮了村子旁边的山头,山头上的到处都是各个年代留下来的坟包,大水一来,全都给掀了开。
    而那时候,火葬的比例还是很小的。坟包很多都是解放前的坟包,里边儿埋的是木头棺材。坟包被掀开,长年腐烂在地下的木头棺材,早就朽成了木头块子。所以里边儿的尸骨,也随着大水,头身分家,白骨乱散。
    生产队前去收拾残余时,发现漫山遍野都是人骨头。我也在朽烂的棺材板子中,首次见到了骷髅头。每个人对骷髅头的恐惧,那绝对是刻进了dna之中的。所以现在这一望,让我的心又是一揪。
    我赶紧别过头,不再去看。但脑袋也禁不住去追根溯源,回想那个几十年前的问题——这些堆积的尸骨,是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呢?
    身体休息了一阵后,走起路来不再怎么发痛。后面的路,我再没靠着旗娃的搀扶。脑袋外,没有防毒面具,视野开阔,头皮松缓,但鼻子里飘进了浓重的机油味儿。脑袋里,问题一个接一个,又还得留在队伍最尾,时刻留意他们的动态。
    任务快要完成了,同时,有问题的那个人,肯定也要撕下最后的面具了。
    尸骨平台的下一层,也还有少量的尸骨。但走过这里之后,更下面的平台,就没这些恐怖的玩意儿了。一路不留神,将平台的层数数掉了。我仅记得,平台的面积在渐渐变宽,但平台上的样貌,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变化。有变化的,仅是凌乱的程度罢了。
    那个古怪的人,最后在往下十几层的样子,停了下来。
    “这边儿走。”那个怪人,开始往岩壁靠去。这才发现,变宽的岩壁上,竟然镶着好几扇门。怪人很娴熟的拉开一扇,然后一脚跨了进去。
    “把门带上。”他又说了一句。
    走进后,发现门后边是一个不宽不窄的石道。石道大概有三人多宽,两人那么高。照着他的叮嘱,留在队伍最尾的我,带过了门。这个门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铁皮门,甚至都没有完完整整的贴合门框。
    门框下,留有一道缝隙,无数的电缆,就从这个缝隙里边儿,钻了进来。
    一路顺着直走,我惊奇的发现,在这不宽不窄的石道岩壁上,竟然出现了好多道门。门旁边儿,都钉着一块铁皮牌子,上面写有拐弧拐弧的俄文字母。那样子看起来就像,这里不是在什么地底之下,而是什么大楼里的办公区域。
    石道直直向里,很快就到了头。石道的尽头,也有一扇门。怪人将门推了开,一脚跨进了门里。彼此间有那么一点儿距离,等到我们跟上门框时,那个打着手电筒的怪人,忽然捣弄了一下什么机关。
    瞬间,面前的门内,亮起一大道光。
    在黑暗的空间内待久了,如今这突如其来的片片光亮,引得我们一惊,楞伫之中只得停下脚步,惊呆而探。
    那尽头处的房间里,竟然亮起了灯!
    “来,都进来吧。”他站在门前,在黄洒的灯光下,对我们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亮堂的光线,让他那狰狞的面貌,入目更加清晰。我看到,这个人好像都没有明显的嘴唇。它说话的时候,仅是那嘴部的肌肉,在咬咬而动。
    而眼眶下的双眼,似乎只剩一只,右边那一只,像是随着扭曲的肌肉一块儿溶解了。
    最前面的王军英顿了顿身,然后关掉手电筒,迈出步子,往那灯光漫散的房间,走了去。
    灯光将整个房间内的陈设照了清,我看到,这里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大概就十几二十平米,跟现在的一间普通卧室差不多大。灯光是由头顶的灯泡发出来的,抬头一头,灯泡一共有三颗,它们带着一些金属器件,嵌凹进头顶的石岩中。但只有一颗还在发出光线。
    整个房间内,只是稍微“装修”一下。墙壁能看到石岩沉积的纹路,也能看到明显的加固设施。房间大致是一个长方形的空间。在中间,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着几个锈皮电筒,以及大量的书籍纸张。
    也有一张床,横陈在房间内的东南角,床上散落着几本硬纸封皮的书,以及折叠的被褥。而对角过去的西北角落,堆积着大量的,砖头一样条圆块状。仔细一看,那好像是一大堆发锈的铁罐头。
    四个人全部进房后,守在门旁的怪人,就迎上来准备关门。事实上,进入房间后,我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那张狰狞的怪脸上。而今他凑到身前,我只敢别过目光,缓缓退身,不敢与他对视。那怪异的脸,怪褶的皮肤,让人看一眼就浑身酥麻。
    当然,这之中,也有那么几分厌恶与排斥之感。
    “咔当”一声,铁门关了过去。怪人将手里的那支冲锋枪,挂到了墙上。凹凸不平,未经细工的墙上,还挂着几件衣服。衣服的样子,都像是军队的风格。衣服旁边,密密麻麻的生着一些不知所以的刻痕。
    总得来说,这里边儿还比较整洁,也没什么怪味入鼻,和外面的钢板平台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四个人望着头顶的电灯,有如进入了一个陆离的奇异世界。怪人挂好枪,就从墙上挂着的衣服中,扯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真相
    那像是一条暗绿色的长布条子,它取下眼镜儿,用布条子,在头上裹了裹,裹成一个仅露出两个眼洞的头套。这样一来,那张狰狞的面目,总算是挡在了布条之下。接着,怪人将眼镜儿卡嵌进布裹中,然后走到床前,捡走床上的书,他拍了拍床单,声音隔着布条,从他口里传了出来:“坐,坐吧,坐这儿。”
    头上裹着一个布条,外面挂着一黑框眼镜,配合起一身的军大衣,让他看起来很奇怪。狰狞的面目,一下子变得有些好笑了。
    事实上,经过一番磨难过来,咱们这一身,并不干净。崭新的迷彩服早已破破烂烂,那处浸着血块,这处破了个大洞,浑身都是脏兮兮的。他这热心的举动,倒是让我们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尴尬。
    一年半月不洗澡的侦察兵,哪好意思往人家床上坐,大家只是把背囊放到地上,以回应他的热情。
    “咋还有电灯呢?”旗娃抬起头,觉得头顶的东西最稀奇。
    “这里有电站,”怪人走向那房屋中间的木桌子,“电路都还完好,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到哪个时候。”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高个子,一身都是军装,连脚上也踩的是一双铮亮的长皮靴。如果不是他长着一张怪脸,如果不是他口里蹦出的中国话,这身打扮,完全就是个苏联军官啊。
    “电站?”旗娃看向邓鸿超,“就是之前那个啥自动化?”
    邓鸿超没有理他,而是一脸沉默的看着室内陈设。一旁的王军英,也是缓踩着步子,打量着这个不太真实的光亮房间。
    由于身体隐隐犯疼,我便丢下防毒面具,靠着床脚,蹲坐了下来。而那个裹着一头绿布的怪人,走到那个堆满书籍纸张的书桌后,就在翻找着什么东西,不再理会我们。我们几个,就这样被尴尬的晾晒在一旁。直到他找到个本子,翻了几页,然后又跑到墙上的刻痕前,望着它们,嘴里念念有词。
    “现在,”他终于开口了,“现在是一九八四年,还是一九八五年?”
    “八四。”邓鸿超靠到墙上,活动着肩膀,简短的答了一句。
    那怪人凝停了一阵,然后点点头。他伸出手腕,像是在给手腕上的表上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