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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有小道消息传出,说东平侯世子因为秋官弃他而去,日日在家喝闷酒,别人听了尚可,唯独沈修杰的准岳母长公主大人知道消息后,砸碎了家中无数珍奇。
还有人说,东平侯府和长公主府的婚事要砸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将好生生的女儿嫁给一个好男色的年轻人不是!
除了沈修杰有些失意以外,另有一个人也像是着了魔怔一般折服在秋官的魅力之下,那就是薛家的大爷薛蟠。薛蟠夜不能寐,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秋官的一身粉衣,真是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男人有时比女人更像是祸水。
薛姨妈见儿子整日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脸的死气,哭得别提有多伤心了,甚至答应薛蟠将香菱给他,但是也换不来儿子一点的生气儿。
在问过小厮原因之后,薛姨妈便说道:“我的儿,不就是个小戏子吗,母亲答应了,叫你姨妈帮着去说情,咱们多多的给上银子,我就不信,东平侯府还敢不给你姨妈的面子!”
薛蟠扑棱一下从床上起来,兴奋的问道:“母亲,你说的可是真的?”
薛姨妈爱怜的摸着薛蟠满是横肉的脸颊,笑道:“自然是真的,我儿喜欢听戏,娘自然要帮你。”薛姨妈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她只听了小厮的半截话,还以为不过是花个三四百两就能把人买下,甚至有可能在王夫人出面后,那东平侯府连卖身的银子都不敢要,乖乖的将人送到贾家来!
不得不说,薛蟠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有一多半是薛姨妈惯坏的。但见儿子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气势,薛姨妈拉着薛蟠商量将人买回来以后,也学贾家似的,组个小戏班子耍耍。
要是薛姨妈知道儿子一掷千金的豪爽,就不会像现在这个乐呵了。
这边忠顺王世子几乎是一日也离不了秋官,原本府上养的那些小戏子都被打发到了庄子上自生自灭,也就是蒋玉菡这样还有点身家的,求了长史才能安然出府。有人笑话秋官就是当年的蒋玉菡,蒋玉菡听了只是一笑,他总算是离了那人间地狱,今后再没什么琪官,只有蒋家大爷了。
世子爷专宠小戏子的事儿传进皇上的耳朵里,一日早朝,皇上特地叫人带话给忠顺王,他是有心帮世子指婚,可是那些人家一听世子的风流韵事,都往后退不肯结亲。忠顺王听了恨得牙痒痒,回到府上就叫人去捉秋官。
忠顺王世子在他爹身边也有不少眼线,一得了消息连夜将秋官送到安全的地方,又向老王爷指天画地的发誓,再不独宠秋官一个。第二日,秋官回到余庆班继续登台,从此不过是三日进一回忠顺王世子的私宅。
整个过程期间,林致远从没与秋官有联系。
雨季一来,京城显得更加的闷热,皇后娘娘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有大臣劝皇上去行宫避暑。大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拥护者们积极奔走,就是希望皇上能在避暑的时候将京城里的事务交给各自的主子操办。
皇上私下里和燕都统冷笑:当前有大敌尚未解决就想着怎么夺位,一个个还敢在他面前装孝子。从此以后,皇上往广宁宫去的就更加频繁了。
半个月后,已经故去的昭德将军长子忽然染病,性命垂危,忠顺王一脉大乱,老王妃就这么一个亲兄弟,其他均是庶出,有几十年没见面,哭闹着要去探病。至于忠顺王,说他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他这个历经三朝的王爷能这样嚣张,还不是仗着岳家有兵权在手?要是这个时候出了乱子,忠顺王筹划已久的棋局就有可能分崩离析。
他叫了身边最得用的总管去给大舅子送各种名贵药材,又将府上的几个当值太医派遣去。
忠顺王记得他那个大舅子的身体一向不错,怎么忽然就病了,莫非是皇上动的手脚?忠顺王有心试探试探,于是命令自己安插在兵部的人向皇上请旨,请皇上念在已经故去的昭德将军劳苦功高,就由其嫡长孙接手现在的兵权。
那位嫡长孙不过二十出头,皇上以他年纪小担不了重任为由,驳回了兵部的请旨,忠顺王这边没得半点好处,还白白浪费了一个潜伏多年的钉子。
果然不出三日,皇上找了个借口就收拾了兵部那人。
林致远关上家门,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领着弟妹们整日的泛舟湖上,两宜庭中垂钓,要不然就是和黛玉谈论诗词歌赋,顺便叫荣泽旁听,希望这小家伙长长学问。
黛玉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惬意,至少不必担心外面的勾心斗角。
“大爷,大爷,出事了。”韩胜急匆匆的往唐荔园跑。唐荔园紧挨着林致远的院子,近来成为兄妹四个读书的地方。
黛玉一听,忙领了屋内众人往后面去。
韩胜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气喘吁吁,语带兴奋的说道:“大爷,这回可真是出大事了。”
林致远慢条斯理的问道:“消息都准确吗?”
“肯定准。忠顺王世子突然穿着便装到余庆班去探望秋官,没想到和薛蟠撞了个正着,二人动了手,薛蟠将世子推到在地,不巧地上有花瓶的残片,忠顺王世子流血不止,如今生死未卜。”
乍一听这个消息会觉得是件争风吃醋的风流韵事,可只要有心人细细一想就会品出味道。
忠顺王世子有功夫在身,薛蟠呢,就是一摊烂肉,怎么可能将世子推到,偏偏又那么凑巧撞在碎片上。
林致远为了这个局花费了不少的心思,他问道:“秋官呢?”
韩胜忙回道:“按照大爷的意思,当即就为忠顺王世子‘殉情’了。”
林致远叹道:“他也不容易,记得尽快将其送出京,北上的商队已经准备好了,将他塞在其中不会有人在意的,只要出了关,他就能保住性命。对了,那些碎瓷片......”
“大爷放心,唐姑娘说了,那种药无色无味,就是最厉害的名医也查不出什么,况且,秋官动手的时候忠顺王世子和薛蟠正搅在一处,根本不会在意。”
林致远笑道:“我自然相信唐姑娘的手艺,只要她肯出手,忠顺王世子就只能乖乖的认栽。”
原来林致远请唐欣设计了一种药,微微沾上一点就能叫人陷入昏迷,类似于半假死状态,没有解药绝无苏醒的希望。林致远与忠顺王世子没什么仇恨,并不想直接动手杀人,可是为了叫皇上安心,无奈之下只好用了这一招。
先叫这位喜好男色的世子爷睡上一段日子,等皇上收拾了他老爹,林致远自会想办法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他用解药。到时候皇上怎么处置他,就不是林致远能管得了的。
“对了,修杰那边怎么样?叫他先别急匆匆的动手!”
韩胜笑道:“回来的时候世子爷还叫我嘱咐大爷呢,要你别心急,好好看着他怎么去忠顺王府闹腾。”
沈修杰门下的秋官死了,还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他自然要去闹一闹,其实也是变相的将东平侯府摘出去。
既要让京城人都知道东平侯府的委屈,又不能叫忠顺王破罐子破摔,浑赖上东平侯府,里面还真有不少的讲究。
韩胜讪讪的说道:“大爷,世子还悄悄的叫我问你。”
林致远没好气的问道:“他又想知道什么?”
“世子爷是想问,他这么闹腾下去,长公主府会不会叫人去退亲。”
韩胜本说不出这样的话,要不是世子一个劲儿的拽着自己问,他才不找这没趣呢!
林致远被气笑了:“他是不是以为长公主府要是因为这个就退婚,自己就大点声势的闹腾!你告诉他,白日做梦。别人不知道是咱们下的黑手,但是昭武侯一定能猜到几分,他不会叫自己的母亲去东平侯府退亲的。”
在林致远看来,曲君昊是个值得关注的对手,这个人做事沉稳,有大谋略,从不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拥立谁的意思。
曲君昊是皇上的亲外甥,冷贵妃还是他的嫡亲姨母,照理来说,三皇子当属曲君昊最亲的兄弟,可是......他们两个人在私下很少往来。
单凭这一点,林致远就要敬佩这个大不了自己多少的小侯爷,他也相信,就算曲君昊知道沈修杰喜欢唐欣,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提出退亲。
不过,要是长公主执意......林致远就不好作保证了。
当天,余庆班被封,老班主和手下六七十号人都进了大理寺的地牢,皇上“大发雷霆”,下旨一定要严惩凶手,但是又明令指出,不能连累无辜造成冤狱。
大理寺卿是个明白人,加上收取了余庆班的好处,便悄悄叫人去带话,嘱咐老班主咬紧牙关,死认一个理儿,忠顺王世子出巡是便装,没人知道,是薛蟠与世子争风吃醋才伤了人。
秋官一死,薛蟠就是长了八张嘴也难以分辩。
忠顺王府现在是雪上加霜,一方面依仗的军权可能被夺,另一方面,世子不争气,闹出与人争风吃醋的丑事,现在昏迷不醒,前途堪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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