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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致远将打算与黛玉一说,黛玉自然是高兴,“哥哥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都说这法华寺的香火鼎盛,我就想好好拜拜文殊菩萨,让他保佑哥哥高中。”
黛玉喜上眉梢,真是兄妹俩,想法不谋而合,只是:“哥哥怎么想到了十九去?难道是什么好日子?”
林致远故意不说,反问院子里站着的几位丫头,“你们谁知道为何要十九那日去法华寺?”
雁蓉等人面面相觑,她们长在深闺,就是小的时候拜佛也是在姑苏灵隐寺、寒山寺、西园寺。法华寺的大名倒是听说过,只十九是什么好日子,谁也猜不到。
众人你瞧瞧我,我望望你,半晌,才从人群中传来一阵小小的声音:“回大爷,那日是观音诞吧!”
大家往声音的来源看,原来是当日斗菊大会上的小“状元”灵珊。灵珊站在香卉、沛岚的身后本不打眼,但现在众人都在看她,反到有种众星捧月之势,唬的她眼神慌乱,这可是大爷第一次正眼瞧她,浑身止不住的打哆嗦。
香卉轻掐灵珊的后腰上的软肉,小声骂道:“挣点气,大爷问你话呢!”
果然,林致远饶有兴致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灵珊稳了稳心神,刚开始舌头还有点打不了弯,然越说越有意思,越说声音越洪亮,越说就越高兴。
“回大爷,我家住在京郊,离着法华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小时候家里穷,爹爹虽然有个功名在身,但是那不当饭吃。我娘常领着我和妹妹去法华寺的后山上摘野菜野果,一到了九月十九,便是观音诞,法华寺人来人往,都是些敬香的善心人,我爹和娘就挑了小挑子,摆在上山下山的路上,专包素馅的茴香小馄饨,天南海北的香客都有,爹爹就命我和妹妹乱喊,四川来的客就说是抄手,有福建口音的客人就说有扁食,再有江西那边的我们就说卖清汤。”
灵珊说的仔细,黛玉笑得乐不可支,说道:“好拗口的说法,一个馄饨有这些名字,实在是琐碎,难为你记得清楚。”
“姑娘说笑了,我哪能记得住,是我爹爹在一旁教导着。”
林致远兴致大发,问道:“你爹爹是个什么功名?莫不是秀才?既然有了出身就该好好的谋个前程,怎地将你送来林家做了丫头?”
灵珊吱吱呜呜的说不出话来,或是因为不好意思,或是因为难以启齿。香卉在新进的丫头里最喜欢灵珊,当半个亲妹子似的帮她,见灵珊现在躲躲闪闪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横心,接道:“大爷莫怪,灵珊年纪小所以脸皮薄。她爹因为得罪了庄子上的大户人家被打,家里没钱治病,灵珊这才自愿进咱们府里当差的。”
香卉推着灵珊往前凑了几步,说道:“大爷、姑娘不知道,灵珊聪明的很,教什么都会,沛岚说她知道的东西也多,什么诗词歌赋都能来上两首,比我强上百倍。”
林致远大笑,并非赞扬灵珊,反而挺欣赏香卉的豪爽,“你这丫头跟了姑娘也有多半年了吧?”
香卉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的和大爷说话,往日不过是在姑娘跟前端个茶送个水,大爷问上几句闲话,哪像今日这般专门说自己!香卉刚刚的胆量倏地跑的飞快,抓也抓不回来,说道:“回大爷,是整八个月。”
林致远微微点头,没想到时间如此之快,转眼间,这一年的孝期就到尽头,盼了四年的科考就在眼前啊。
黛玉似乎心有所感,见林致远沉默不语,唤道:“哥哥!”
林致远回过神来,笑望着妹妹,然后又与香卉等人道:“你们跟着姑娘,照顾好姑娘,就是最大的功绩。这次去法华寺就带上香卉还有灵珊。”
灵珊激动地几乎蹦起来,这可是难得的荣誉,她感激的看向香卉姐姐,觉着香卉的为人真真是好,怨不得沛岚姐姐那样温柔秀美的女子都喜欢和她来往。
林致远有事去忙,黛玉又叫了雁蓉雪雁帮自己收拾东西,于是丫鬟们便散了,自去干各自的事。香卉拐了个弯,拉着灵珊就进了自己和沛岚的屋子。
灵珊急道:“姐姐这是干什么?我还有花没浇呢,什么事情晚上说不成?碧蝶姐姐要是知道我偷懒,又该说我了。”
说罢,嘟起了小嘴,她那日因为打络子忘记了时辰,等想起小浪亭还没收拾的时候忙跑去,碧蝶姐姐正气呼呼的候着自己呢!灵珊虽说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但是她爹从小就教导她什么叫忠孝礼仪廉,碧蝶姐姐虽不打骂,但是站在姑娘的书斋里,面对先贤诸子典籍,灵珊就觉得脸上辣辣的。
从那以后,灵珊就害怕起了大丫鬟碧蝶,恨不得躲着走。
所以香卉一拉她,灵珊才有些急。
香卉不容分说的就将灵珊按到在自己的床铺上,对面沛岚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微笑着看着二人玩闹。
“坐好,我有话与你说。放心吧,碧蝶姐姐这个时候肯定在姑娘那里忙出行的东西,哪里有时间去查你?”香卉板着脸,“我问你,刚刚我替你回了大爷,你生气不曾?”
灵珊忙摆手:“香卉姐姐对我好,灵珊又不是傻子怎么能看不出来,当时那么多人只姐姐出头为我说话,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灵珊说到这里,才猛地意识到屋子里还有沛岚,结结巴巴的想解释:“沛岚姐姐,我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沛岚瞪了眼幸灾乐祸的香卉,才劝慰灵珊,说道:“好了好了,我难道还当个真?我本就是性子软,不愿意出风头,这种事儿还是留给香卉的好。”
香卉与沛岚住了这些日子,虽然不知道好姐妹的来历,但是从来不问,反而感情更好。香卉知道沛岚是在拿自己开玩笑呢,闹着就要咯吱她,痒的沛岚一个劲儿的告饶,“好妹妹,再也不敢了,你可饶了我吧!”
灵珊看着二人亲密的样子,心中羡慕不已,都是这么的惹人喜爱,都是姑娘身边离不了的能人。
唉,哪像是她们屋子里,一个个只知道散果子的时候跑到最前面,分到脏的重的活计就打退堂鼓。
嬉闹中的沛岚最终反败为胜,香卉不知道她有功夫底子,每每都落下风,只姐妹的感情却越玩越好。
香卉理了理鬓间的碎发,将银钗重新插正,才转身与灵珊继续说道:“你明白我的心就好,这次跟着姑娘出门多多的动脑子,记住一条,无论发生什么事,姑娘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灵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
十九这日一早,珏哥儿、悠姐儿不用人叫,各自爬起了小床,伸着小腿叫人给穿衣穿袜。小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在中园里伺候珏哥儿的香萱边套着小白袜子,便逗弄他:“珏哥儿今日可大有长进,知道自己起床了,做什么这样的高兴?难道是倪老表扬了你?”
香萱故作惊讶的一掩口,“真是了不起!赶快叫人去把这喜事儿告诉佟二奶奶吧!”
珏哥儿扭扭小身子,不好意思了,不答腔了。眨巴眨巴大眼睛,鼓鼓小腮帮子:“香萱姐姐坏。”然后扑到香萱的怀里,也听不清在哼哼些什么。
前日韩胜领着几位小爷练了套拳法,真是虎虎生风,刚劲有力,韩师傅可说了,当年武松打虎就是使得这套拳法。
珏哥儿哪里听得出这里的胡侃,还以为是真事儿呢!武松打虎啊,祖母年年都要看上十七八次,家里但凡有戏,必点这一出。珏哥儿有一次看着实在是眼馋,非要人家唱戏的老虎皮。
那是人家戏班子里吃饭用的家伙,怎么能给人?再者说了,它又不是真的,不过是染了黄色的杂毛皮子。佟二奶奶怕上面有什么虱子、跳蚤一类的脏东西,说什么也不准要。
珏哥儿一计不成反生第二计,哼,不给我就自己找。
他祖父佟大人有一件真虎皮,宝贝的很,一到天冷的时候就拿出来放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别提有多暖和了。珏哥儿等啊等啊,终于熬过了那年的盛夏,看着娘从库房里找出了心心念念的虎皮给祖父。
等第二日佟大人进书房的时候,竟不见了宝贝坐垫,还以为是家里遭了贼,忙命人去找。
找来找去就寻到了珏哥儿的房里,这小家伙到舒服,将虎皮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睡得酣甜。佟大人和佟夫人看的瞠目,问伺候的奶娘,这珏哥儿怎么把比自己还重的虎皮弄回来的?又是如何躲过众人发现的?
奶娘被问了个哑口无言,她睡得熟,哪里知道这小祖宗还出过门?
这个问题在佟家至今还是个迷。
话归正题,因为珏哥儿极度的崇拜武二郎先辈,所以一听韩师傅说这拳法是武松的,激动的直拍手。等练开的时候小胳膊抡圆了使劲儿,一不小心累着了。
下午倪老讲《春秋》,珏哥儿迷迷糊糊趴在大桌子上就睡着了。
等自己一觉醒来,周围还哪有人影?先生也不见了,只外面守着四五个小厮,见了自己还满脸的怪色,珏哥儿气嘟嘟的撒开小腿往林姑姑的繁花坞去,他知道这个时辰,大家必定是在那里玩。
结果,到了繁花坞,丫头们见了自己没有一个不笑趴在地上的。
珏哥儿回想到这里就用手捂住了肥润润的苹果脸,真丢人,原来是倪老见自己不专心听课,让悠姐儿他们往自己的脸上画画。
珏哥儿就顶着满脸的墨,从中园跑到了东园,一路的招摇过市。
所以,香萱一说倪老,珏哥儿就羞臊的恨不得挖个小地洞,像深姑姑说的那样,把自己变成个土拨鼠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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