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笔书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48章

      “好。”挂断电话后,他便转身回到堂厅,和文纾请示,“季爷爷说晚上做烧烤,妈和小姨要一起去么?”
    季家人的名词一出现,除温砚外的其余人表情都变了变。
    文纾是神色最难看的一个:“不去了。”
    “小姨和你哥哥也不去了,不瞒小砚,你哥哥和季教授相过亲的,这样去……总归别扭。”文湘讪笑几声。
    温砚觉得他们的神情和话语间,都带着一种他抢了何廷景的东西一样的批评色彩,好像,他窃取了别人的果实一般。
    很奇怪。
    这种感觉他受不了,但凡和季知远沾边,他都做不到让步,于是一改刚刚的低眉顺眼,不卑不亢的“嗯”一声:“那我自己去好了,我去换衣服准备一下。”
    话毕,他便转身离开。
    他知道文纾一定会很生气,但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冲他发火。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很少惹文纾和温重华生气,二人对他的管教也颇为严格,他很少有选择权,不要说是大事上,小时候,他的二十四小时里的每一分钟都有规划,刷牙的顺序都得按照文纾规定的步骤来。
    他几乎没有正面的和父母反抗过,只是心里一直都不开心,所以,偷偷的做一点反抗和忤逆的事情,轻一点就是乱用餐具或是颠倒文纾规定的做事顺序,重一点就是喝酒抽烟,去一些他们口中乱七八糟的地方。
    好像每每去做了一点这样的事情,他心口压着的那颗大石就会上抬一点,让他能喘上气一些。
    譬如现在,他坐在园里的小亭里,点了一根烟。
    并未刻意躲着,想着,抽烟而已,又不是违法乱纪,就算被看到,又能怎么样呢。
    像是命定的安排,文纾带着文湘和何廷景恰好在亭子正对面东侧的阁楼俯瞰园区这一块的冬景。
    何廷景一眼便扫到了亭中正在吞云吐雾的温砚,颇为震惊的指着:“姨妈,那是表弟嘛?他怎么会抽烟啊?”
    女人的眼神也扫过去,在确认是温砚本人并且自己没有眼花后,气的浑身发抖:“我可能得去找他谈一下,姐,你带着廷景去西园看梅吧。”
    何廷景动了动唇,像是还想扇风,被文湘拉着走了。
    温砚并不知道几人在阁楼上,抽完烟后,起身准备回屋换衣服,一抬眸便见到了从小石路走进来的文纾。
    女人的脸色很难看,疾步朝他而来,一双柳叶眉拧的很深,眼里像要冒出火星。
    “妈。”温砚神色如常的唤了一句。
    女人并不回应,直冲冲走到他的跟前,扬手甩下。
    温砚只觉右边侧脸一阵麻木,清脆的耳光声在亭间回荡。
    第31章
    紧接着,脸颊便是一阵火辣刺骨的疼。
    这种滋味温砚能忍,和幼时做错事被打手板其实是差不多的生理性疼痛,只不过这种疼痛感出现在了脸上。
    心理上的屈辱感随之远远超标。
    “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文纾的声音冷的像一块磨成剑锋般的寒冰刺入他的耳膜,“简直是让温家颜面扫地。”
    温砚将垂下的脸抬起,舌尖顶了顶麻木的脸颊,勾起唇,那双梨涡却显出苦涩的意味。
    他望着文纾,想要从女人的微表情里找到一点爱意或是后悔,但,显然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他铁石心肠的母亲怎么会后悔打了他一巴掌这样的小事呢。
    “妈妈要是觉得我玷污了温家这块净土,我可以搬出去的。”他脸上的苦涩也消失了,面无表情的盯着文纾。
    女人很是震惊于他的态度,怒极:“你说什么?你不忏悔道歉,你在这说要搬出去?”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温砚!你疯了吗?”女人的表情惊愕,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在文纾的认定里,她把儿子养的很好,听话懂事,博学多才,从不会忤逆长辈,她很满意自己的教育成果,更是把温砚今天能取得的成就都归结于自己的谆谆教诲。
    可是今天……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种掌控的滋味,忽然失去了。
    “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但不犯法,妈妈。”温砚的语气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让表哥哄哄你吧,他比较擅长这个。”
    说完,他便不带一点犹豫的从女人的身边穿过,离开。
    文纾震惊于儿子的变化,她以为这一巴掌下去,温砚会幡然醒悟求着她原谅,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的儿子走了,干脆利落的走了,并且义正言辞的和她说自己没有错。
    他愣在原地,良久后转身回头看的时候,早已不见温砚的踪影。
    从亭里出来,温砚疾步回到明静轩,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无时无刻营造着一种耻辱的滋味,心口的大石往下反复碾压,他只觉心脏都快窒息的变形。
    季知远恰好在此时给他发来信息:我在门口了。
    他看着这则信息,像是濒死的人得到解救,他望着眼前偌大的卧室,家居摆件,花草树木,一应俱全,可却叫他觉得空荡的瘆人。
    他不想再待下去。
    像一只被豢养的小鸟一样,被关在这里。
    于是,他什么也没收拾,只在临走前,把云胡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