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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书呆子很苦恼 第42节

      金家月……
    想到这个名字,江栩的喉咙里竟堵得慌。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昨晚在校门口和金家月道别的画面,金家月身形修长,站在风中,头发被吹得略显凌乱,冲他轻轻挥手。
    那样的场景。
    可能这辈子也就经历一次了。
    江栩胸口憋闷,即便走到宿舍楼下,感受到了迎面扑来的夜风,也不觉得有好多少。
    他代替徐子晖和金家月相亲的事就像一出荒诞的喜剧,他跟小丑似的蹦哒了两次,总该有退场的时候。
    后面就是桥归桥、路归路。
    以他和金家月的身份差距,估计再也不见。
    江栩走到花坛前,上次他就是站在这里跟金家月打电话约定第二次见面的事,现在也会站在这里和徐子晖商量甩掉金家月的事。
    宛若冥冥之中的安排一般。
    江栩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捏着他的心脏。
    还真挺难受的。
    花坛前的光线较为昏暗,宿舍楼外的路灯光照不到这边来,江栩和徐子晖都看不太清彼此的脸。
    但气氛是凝固的。
    徐子晖丝毫不在意江栩要跟自己说什么,张口便问:“你还在跟金家月联系?”
    江栩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徐子晖要跟自己说詹怀轩的事。
    似乎感受到了江栩的惊讶,徐子晖捋了一把头发,颇为烦躁地说:“你知不知道你俩的事都传到我妈耳朵里了?昨天晚上我妈还在问我和金家月发展到哪一步了,不是让你帮我搅黄相亲吗?你怎么还和金家月处起来了?”
    江栩自知理亏,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不管徐子晖的为人如何,在这件事上,他确实做得不对。
    徐子晖闻言,一时间更烦了,在原地兜了几圈,那架势像是要把头发全部薅下来,他说:“江栩,你跟我说一下,你还真想攀上金家月那根高枝?”
    江栩抿了抿唇,低眉顺眼地答:“我没有这个想法。”
    “你没有最好。”徐子晖说完,当即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哥们,不是我说话难听,但你也得想想你和金家月之间的差距,就算金家月年纪大又脾气不小,可他也是金家的独子啊,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介绍人是觉得我们家和金家合适才把金家月介绍给我,如果把我换成你,介绍人还会这么做吗?”
    江栩垂眸看着徐子晖,没有吭声。
    “我知道你家境不好,家里缺钱,想挣钱无可厚非,可你也不能踩着我的脑袋往上爬吧?你实在想找个有钱的omega,多去外面转转,你现在的外形条件也还可以,总能钓着一个。”徐子晖说,“金家月就算了吧,他那根枝太高了,哪怕你攀上去了也会摔得头破血流,而且金家人不好惹,尤其是金家月那两个爸,都是笑面虎,被他们知道你打他们omega儿子的主意的话,伸手就能把你捏死。”
    听到这里,江栩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徐子晖也感受到了江栩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他的说话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最后,没了声音。
    江栩忍住给徐子晖一拳头的冲动,耐着性子问:“你妈知道什么了?”
    徐子晖还真被江栩吓着了,烧在他脸上的那团火瞬间散了个一干二净,他挠了挠下巴说:“周五我爸妈朋友的女儿在b市结婚,他们去参加了婚礼,我妈就在那个婚礼上见到了金家月。”
    江栩记起来了。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听金家月提过一嘴。
    “然后呢?”
    “然后我妈加了金家月的微信,和金家月聊了几次。”
    这个就没听金家月说过了。
    江栩说:“接着说。”
    徐子晖扯了把头发,反应突然变得奇怪,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含糊不清地说:“前天晚上我去以前的同学家里玩,认识了我同学的弟弟,是个omega,他约我昨天下午出去,我们就一起吃了顿饭。”
    江栩:“……”
    徐子晖很是懊恼,拍了一下脑门:“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发了条朋友圈,正好被我妈看到了,回去后我妈抓着我问,以为我和金家月好上了,我反问她,才知道我妈加了金家月的微信,她还说金家月觉得我不错。”
    说到这里,徐子晖气急败坏地指了下江栩。
    “江栩啊江栩,你看看你办的好事!”
    江栩却不说话,目光幽幽地盯着徐子晖。
    徐子晖被他意味不明的模糊视线盯得头皮发麻,这才想起什么,赶紧叮嘱:“刚才我跟你说的事,你千万别跟小詹说啊。”
    江栩:“呵呵。”
    徐子晖气道:“你笑什么笑啊?”
    江栩心想,我笑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让你别说,你就别说!”徐子晖后悔极了,其实他今天的坏心情跟金家月没有一点关系,全在纠结詹怀轩和那个omega的事。
    他倒不是喜欢那个omega,实在是这两天和詹怀轩的冷战伤透了他的心,他迫不及待地想做些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朋友圈也是他故意发的,他想发给詹怀轩看,可发出去的五分钟后,他后悔了,赶紧把朋友圈删掉。
    也不知道詹怀轩有没有看到他的朋友圈。
    如果看到的话,估计冷战的时间又要加长。
    徐子晖一下子垂头丧气起来,弓着腰、驼着背,整个人都被一层若有似无的阴霾笼罩。
    江栩也眉头紧锁,沉默许久,他在一堆混乱的思绪中找出了一个线头:“你说你妈和金家月聊过几次,你妈有没有跟他说什么?”
    “说了啊。”说到这里,徐子晖又是一阵气恼,碎碎念起来,“她以为昨晚我和金家月出去吃饭了,跑去问金家月不说,还把我朋友圈的截图发给他了,真是尴尬死了,我妈现在就那样,跟着了魔似的,恨不得明天就让我和金家月去民政局领证。”
    “……”江栩说,“等等。”
    徐子晖问:“怎么了?”
    江栩斟酌了下语言:“你说你妈把你朋友圈的截图发给金家月了?”
    “对啊。”徐子晖一脸茫然,“有什么问题吗?”
    江栩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黑得几乎和身后的夜色融为一体,他冷声冷气地说:“徐子晖,你是真蠢还是装蠢?你要不要先看看你的微信头像,再看看我的微信头像?”
    徐子晖:“……”
    那比芝麻粒还小的脑仁终于开始运转。
    徐子晖表情骤变,双手夹脸,嘴里发出重重一声卧槽。
    *
    哒哒两声。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金家月恹恹地靠在座椅上,身体歪斜,左手支着脸颊,右手握着鼠标,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脑上的内容。
    电脑的白光映在他的脸上,他两边脸颊都蔓延着一片不正常的潮红,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松开,露出脖颈和锁骨,红点在白皙的皮肤上若隐若现。
    “进来。”金家月喊道。
    还以为是管家来送牛奶,但开门后,进来的人是他的小爸时为筠。
    “还在看呢?”时为筠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走到桌旁,将牛奶放到金家月面前。
    金家月嗯了一声,松开鼠标,往后一靠,尽管他一直在强忍着,可他的异样还是一眼就能被旁人看出。
    “去年三月,我们开始和海外那家瑞克公司接触,项目推进了一年半,按理说产品的进度也该到80%以上,但实际情况远不如预期,宣传也没铺好,到现在还是无人问津的状态,连业内人都不怎么了解。”金家月闭着眼睛,气息粗重地说,“之前我们一直以为是分公司和瑞克公司在沟通上出现了问题,现在我猜问题不止出在沟通上,我刚才把这一年半来的资料和比较重要的会议视频都看了一遍,有好几个地方和之前报给我的文件对不上,我打算挑个时间过去一趟,跟瑞克公司的人当面谈谈。”
    时为筠安静听着,顺便拖来一张椅子坐下,等金家月说完,他才说:“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行。”
    “抱歉。”金家月睁开眼睛,却是垂着眼皮,语气很轻,“我以为是一个很好的项目,这一年半里往里面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可目前为止收效甚微。”
    时为筠笑着安慰:“海外项目本就有着诸多不确定性,沟通的延迟、时间差、信息差以及认知差都有可能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引发蝴蝶效应,你做得很好了,你大爸在你这个位置上的时候还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想过往外拓展。”
    说完,时为筠伸手推了推装牛奶的杯子。
    “把牛奶喝了。”
    “嗯。”
    金家月磨磨蹭蹭地端起杯子,不怎么想喝,但有时为筠看着,他不得不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家月。”时为筠突然开口,“你不觉得你这次发情期的症状又严重了吗?”
    金家月抬了抬眼。
    时为筠表情严肃,眼里有着担忧:“刚才我开门进来的时候,这书房里全是你的信息素气味,太浓了,超过正常的量了。”
    金家月垂下眼皮,将杯口从唇边拿开,他不仅呼吸重,而且一直有种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好像有人用绳子勒着他的脖子,他头昏脑胀,之前看视频时,甚至感觉脑袋里装着一块秤砣,随时都能压着他倒下去。
    他吸了口气,用鼻腔浓重的声音说:“我用了抑制剂,今晚注射了两次。”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时为筠声音沉重,“你有没有发现,抑制剂在你这里的作用已经不大了。”
    第41章 (2更)
    时为筠也是来劝金家月的,但他不是和辛南以及邓医生一样劝金家月找个alpha度过发情期,而是劝金家月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去医院里住上一两个月,好好调理一下身体。
    “工作的事可以先放一放,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这症状又加重了,不早点采取措施怕是不行。”时为筠说。
    金家月没什么精神,低头听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时为筠看着金家月通红的面颊和逐渐被染红的脖颈,深深叹了口气,同为omega,他太清楚omega独自面对发情期时有多煎熬。
    金家月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不忍心看到金家月面临这些。
    然而金家月很倔,在某些时候像极了他的大爸金颂,一旦决定好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不想去医院。”金家月闷闷地说。
    “为什么?”时为筠不解,要是往常,这会儿金家月都住在医院里了,“你以前不是经常去吗?好端端的怎么不想去了?”
    金家月蜷缩着坐到椅子上,他上面是没来得及脱的衬衣,下面是一条深灰色的睡裤,下巴搭在膝盖上,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要怎么说呢?
    因为他听说赵酌还在医院里?因为他不想和赵酌碰面?因为他每次看到赵酌被发情期折磨的狼狈样就好像看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