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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1417 失之交臂的信徒

      “伊丽莎白”这个角色仿佛是一层水坝。
    即使她升起的情绪像是狂涛巨浪一样正不断冲击着它,这道水坝也仍然把所有风浪都给牢牢挡了回去,只允许浅浅一湾水漫到了表面上。所以尽管内心情绪再激烈也好,最终伊丽莎白只是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很喜欢它来着……”
    一盆植物的死活,并没有在其他人心上激起多大波澜。邻居们谁也没多看猫葵,纷纷围上来,瞧见了盆里那个婴儿死尸。在低低的惊叹声中,众人不约而同地扭过头——他们都站在门外,视线却一齐落在了客厅中央的烤肉胡身上。
    烤肉胡低着头,对他们视而不见,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手里一本册子。那册子是他们都眼熟的,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正是他们的角色手册。
    “……失败了,”那个扮演烤肉胡的中年女性一把将角色手册攥得变了形,抬起眼睛望着他们说道。她的五官恢复成了原本的细致沉静,唯有嘴唇在微微颤抖:“因为这个神婆,我的任务失败了。”
    游戏还没到30天,任务就失败了,那——
    这个念头刚一从伊丽莎白脑海中升起来,公寓房门忽然被一股力量推上了,“啪”一声甩在了他们面前,惊得几个房客都往后退了两步。门牢牢合拢,隔绝了光线、声息和门后屋里的那个人。
    紧接着,房子窗户后的帘子被猛然拉上了,光在同一时间灭了,门缝下黑沉沉地暗下来。在半个呼吸的时间内,1号公寓仿佛从没有被使用过一样陷入了死寂和昏暗,简直像是被吞进了楼里。
    ……那个中年女人,要在门后的黑暗里跟他们一起等到30天后游戏结束吗?
    伊丽莎白直想打个颤。
    更现实的问题是,任务失败后的玩家,还算作攻略目标之一吗?
    “这间公寓好像被用来当仓库了,”过了一会儿,不知是谁提出了一个符合游戏原则的说法。“算了,我们该走了。”
    那个死婴仍然躺在花盆里,众人在走之前瞥了它几眼,终于杰西卡问道:“这些……真的都是你算出来的吗?不是你碰巧看见了什么?”
    伊丽莎白原本正在考虑该怎么把猫葵抱回楼上——即使它死了,她也不舍得把它独自仍在外面——她闻言回过神,慢慢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的能力,那也没有关系。不过你们仔细想想就知道了,我今天下午大部分时间都和你们待在一起,我看见的,你们也都看见了。”
    几个人彼此望望,一时没有说话。
    “我们在进4号公寓之前,她就知道里面有血光了,”陈小姐犹豫地补充了一句,像是给她作脚注一样,说:“在发生杀人事件的那段时候,她的确都在房间里……我的公寓天花板很薄,能模模糊糊听见一点脚步声。”
    “我不仅在房间里,而且还在房间内遇到恶灵袭击了。”伊丽莎白想起了那个穿红鞋的洋娃娃,攥紧了拳头。她原本想找猫葵说说的,即使猫葵不会回答她,至少也能让她平静一些……如今她的猫葵没了,那洋娃娃却可能还在她的公寓里等着她。
    “恶灵……”杰西卡与关先生对视了一眼。
    “这栋楼里有恶灵存在,或许正是它蛊惑了人心,煽动了人们的杀意,才一连死了这么多人。”伊丽莎白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勉强打起精神,胡说道:“它可能感觉到了我想要驱赶净化恶灵的计划……才会对我下手。”
    这话好像一时没法叫人信服,她也没多说,只是转身就扶起了那株猫葵。陈小姐落后几步,居然主动帮她扶起了另一边猫葵——伊丽莎白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明白了:看来陈小姐在她一连串的“占卜”之下,终于决定要求助于她了;只要她按照自己的指点,去平克暗藏好的地点找出身份资料,接下来自然就会成为她的“信徒”之一。
    在一行人走向楼梯的时候,伊丽莎白瞧见平克朝4号公寓的方向接连扫了几眼。他们出来得比较匆忙,不知是谁没把门关严,此时门又滑开了一些——她跟着往公寓里望去,目光落在了趴伏着的死尸身上。
    ……她微微一愣,扬起了眉毛。
    她好像知道平克发现什么了。
    等伊丽莎白收回目光时,她正好和平克四目相对;她飞快地朝身边陈小姐的方向转了转眼珠,平克似乎也理解了她的意思,二人都心知肚明地转开了头。
    “我想在这里玩一会儿,”平克对他奶奶说。他根本没等奶奶点头,就转身走进了小草坪里——他奶奶自然赶紧就跟上了。别看这孩子年纪小,和她默契倒是很好:只需一个眼神,平克就知道伊丽莎白准备让陈小姐获得她的目标物了。
    陈小姐的目光在祖孙身上流连了一会儿。
    “我想了,让你帮我占一卦也没有什么损失……”她喃喃地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怎么收费?”
    伊丽莎白压下了关于4号公寓的念头——不管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是他人在试图完成他人的目标,她没有掺合进去的必要。她看看陈小姐,说道:“我不收费,只要你肯回答我的问题。”
    陈小姐的眉头紧紧皱拢了。
    “你就当我是好奇心过盛吧,”伊丽莎白压低声音,问道:“从卦象上显示,你要找的东西对你而言极为重要,甚至性命攸关……但它却在平克奶奶家。这是为什么?”
    陈小姐的嘴巴闭得极紧,仿佛这辈子都没有张开过。
    伊丽莎白耐心地在沉默中走了一会儿,直到其他邻居都各自分头回去了,唯有她和陈小姐扶着已死的猫葵站在楼梯口旁边时,老太太才总算出了声。
    “在她家?”她好像不敢完全置信似的,“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胡猜的……?我觉得,倒有八成可能性不在她家里。”
    “为什么?”伊丽莎白一歪头。
    陈小姐的面色更加难堪了,顿了几秒,才说道:“……因为我把她家里搜过好几次了。那件属于她的东西,我以为自然应该在她家才对。”
    “噢?”伊丽莎白尽量作出了一副吃惊的神色。“怎么搜的,她虽然糊涂——”
    只要开了个头,陈小姐接下来的坦白就顺利多了。哪怕是死了人,楼中众人也还是一副不阻碍自己就行的态度,或许多少叫她感觉安全了一些。
    “用了药,”她简单地说,“一种麻醉剂,每次我把他们祖孙俩药昏过去之后,就可以开始搜索了。”
    她的神色自自然然,好像随便就下药使人昏迷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一样——或者说,这对她来说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不足挂齿了。
    陈小姐的角色介绍中没有写明她的职业……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伊丽莎白一边想,一边问道:“你的药是从哪来的?”
    “黑朋卖给我的。”陈小姐一边说,一边跟她一起把猫葵扛上了楼,说:“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我就和他在这个楼梯下方会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药。”
    “……看来你买了不少?”伊丽莎白补充了一句,“你刚才说都搜过好几次了。”
    “莫非你是想要这个药?”陈小姐看了她一眼,自以为明白了她的动机,答道:“不可能了,我手头上也没有了。黑朋死之前最后一次交易里,只卖给了我两次的药量,他说这是再多也没有了,我也早就把它们用完了。”
    怪不得最近她没再对平克奶奶下药,原来是没药了。
    “我怀疑黑朋还在向其他住客偷偷卖药,”陈小姐说到这儿,抱怨了一句:“我一开始找他的时候,他明明还跟我保证说药量充足,这才多长时间,已经卖完了!”
    “恐怕你说的不错,”伊丽莎白看着自己的公寓门越来越近,终于叹息着说:“……我想我能猜到他的另一个顾客是谁。”
    燕黄在冲下楼之前,曾经清楚地告诉过伊丽莎白,她见过爱碧与黑朋私下说话——当然,这一点本身或许还不算是充足的证据;可是爱碧进进出出烤肉胡家,后者却始终全无知觉,靠的恐怕不只有酒精效力吧?
    “有道理,若是爱碧的话,就解释得通了。噢,植物就放门口吗?”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公寓门口,陈小姐将猫葵松开了,看了看她仍旧半掩着的门。“你……你准备在这里给我占卜?”
    原本对她的灵异能力嗤之以鼻的陈小姐,如今竟对里头的恶灵有了几分忌惮——在“占卜”之后,伊丽莎白的信徒数量肯定要回升到4了。
    其实她自己也仍然对公寓有几分怵,但离游戏结束还有十多天,她一直不进家门是不可能的。“我有了防备,就不会那么容易地被袭击了,”这句倒是真心话,她将猫葵抱进房间沙发上,对陈小姐说:“你跟我进来吧,我给你作占卜。”
    平克早就把暗藏着平克奶奶角色资料的地方告诉她了,她只需要神神秘秘地做一场所谓的法就行了。她在餐桌上摆了一些花里胡哨的道具,请陈小姐在餐桌边坐下了。
    为了避免被陈小姐发现自己胡诌,伊丽莎白把作法的过程缩短了;像许多装神弄鬼的灵媒一样,她闭上眼睛,双手在桌面物件上缓缓比划着,仿佛在感受着某种他人听不见的声音一样,说:“我看见了许多指示性的图像……啊,我知道了,有一个地方你没有找过……”
    陈小姐没出声,似乎正屏息等待她的答案。
    “其实一直在你的眼皮底下。”伊丽莎白说,“平克奶奶喜欢坐在沙发上打毛衣,半成品毛衣也总是留在沙发上……对不对?”
    不知道是不是陈小姐激动之下敲了一下桌面,她听见了“咚”的一声闷响。伊丽莎白立刻睁开了眼睛,见陈小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半个身体都倾过了桌面。
    “她把那件东西打进了两层毛衣之间,”伊丽莎白提醒道,“你会发现,那件半成品毛衣比一般的单层毛衣更厚。”
    陈小姐抽了口气,登时腾地跳起来,掉头就往门外冲了出去,一句话也来不及说,连门都没给她带上。
    平克已经带着奶奶故意避开了,陈小姐的目标可以顺利达成了;伊丽莎白没有去追她,只是往椅子上一靠,吐了一口长气。她和平克的计划,就是要让陈小姐完成目标——这样一来,她多了一个“信徒”,作为交易,她也会同意平克的一个要求。
    ……至于平克奶奶,祝她好运吧。
    她从怀里掏出了角色手册,翻到了任务进度上。目前仍然是3,这不奇怪,恐怕陈小姐还没有真正拿到东西呢;再等个一两分钟,数字很快就要变成4了……
    三分钟后,数字仍旧没变。
    怎么回事?
    伊丽莎白疑惑地站了起来。她个子高,在她从餐桌旁站起来之后,视线一下子就越过餐桌,落在了地板上——她登时浑身都凉了。
    陈小姐身体扭曲地躺在餐桌下,面色铁青。显然她才刚刚死了不久,因为她嘴边的白泡沫仍旧是湿的。